第39章 和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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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了胡庆几天,最后见过他的人是在五天前的中午,也是在公厕附近。



    年轻姑娘的话虽然对胡晓庆的死亡原因帮助不大,但给了公安另一个查案的方向。



    之前公安也觉得胡庆的死和沈玲玉有关系。



    但经调查,这么多天人家沈玲玉在医院躺的好好的,压根就没出去过,连胡庆死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是她干的呢?



    宋露白从派出所提供完情报出来,知道了派出所的调查结果后,脚步一拐去了医院。



    她从街道办事处的人嘴里听了沈玲玉知道胡庆的死后连一次家都没回过。



    有人沈玲玉狠心,就算不是她杀的,死的是她丈夫,家里白事她也该在场。



    之前宋露白对沈玲玉心有怀疑,可这几天过了,公安还没把她抓走,足以证明她和胡庆的死真的没关系。



    公安掌握的情况肯定比她多,像刘梅一家犯了事就被抓进去了,要是沈玲玉真有问题,也该被抓进去了。



    病房里,沈玲玉正面对着墙壁背对着众人睡觉,宋露白进去时还听到对面床的妇女正在风凉话。



    什么没良心、人都死了连回都不回去看一眼之类的话。



    这个病房公安进出过,胡庆的父母和姊妹来闹过,沈玲玉的家事在病房里根本就不是秘密。



    对面的人着风凉话,沈玲玉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宋露白坐到沈玲玉床边,看了一眼对面床的妇女同志,对方皱着眉头打量着她闭上了嘴。



    沈玲玉睁开眼,眼底的红血丝显得她很是憔悴。



    “你咋来了?”



    宋露白:“来看看你。”



    沈玲玉坐起身:“公安查出他咋掉进厕所死的没有?”



    宋露白摇头:“我不知道”



    她的话都没完,对面刚消停的妇女撇着嘴:“现在问有啥用?人死了你连回去看一眼都没有,哪见过你这么狠心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心虚不敢回去。”



    沈玲玉这几天早在病房里受够了过街老鼠的待遇,宋露白来了,她莫名有了勇气骂回去。



    “我回去他就能活过来了?你比公安还厉害,那你赶紧把我抓起来!”



    女人没想到这几天被人咋都当没听到的沈玲玉还会还嘴。



    “谁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资、本家的毒瘤,克死了自己男人、连个香火都没给你男人留下来,你这样的女人咋有脸活着的?”



    这女人话太难听了。



    宋露白都想给她两巴掌。



    沈玲玉:“我没给他留种那是他家打我的报应,你要想留,你给他留去,你现在就去找他,用不着天天在我这为他鸣冤打抱不平,我就不明白了,我家的事关你啥事?”



    女人被气的抖着:“谁家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沈玲玉:“你想给他留后,就去找他去。”



    女人捂着心口:“娶了你就是倒了血霉了”



    沈玲玉抱臂:“你想给他留后,就去找他去!”



    女人眼睛冒火:“你个贱蹄子就是个祸害”



    



    沈玲玉越发从容:“你想给他留后,就去找他去”



    女人被气的大喘气。



    病房里其他人看不过去了。



    “行了行了,这是人家家的家事,你这么多干啥?”



    女人眼中有泪花,委屈道:“我看不过眼!”



    沈玲玉:“我多少次差点被他一家打死,还差点被卖到乡下去的时候你咋不给我打抱不平?因为我成分差,所以你也是欺软怕硬,咋了,成分差的人就该死?”



    “还是女人就该当牛做马被欺负死都不能反抗?我干啥了要被你们天天指着鼻子,都是女人,他死了你们就都可怜他,那他一家过去对我干的事就能抹除了?这是哪来的道理?”



    “他死了我也照样恨他!”



    越越委屈,沈玲玉趴在被子上呜呜呜哭了起来。



    病房里的人神色不自然的闭了嘴,安静到只有哭声。



    等哭声了些,宋露白道:“今天有个姑娘”



    她把胡庆在女厕偷窥的事当众了出来。



    胡庆虽然死在了厕所里,但终究名声还没臭。



    宋露白不想让他清清白白的离开。



    众人听完皆瞪大了眼。



    沈玲玉的哭声都停了。



    她眨巴着沾着泪珠的眼睫,怀疑道:“他不会是夜里故意在厕所里躲着,然后被哪个发现她的女的踹粪坑里去了吧?”



    宋露白:“有可能是这样,但粪坑还淹不死人,公安怀疑他是被人一直按着憋死的。”



    “咦,厕所恁臭,他搁厕所干啥?真是脑子有问题。”



    “干啥,耍流氓呗。”



    “恁大一个男人咋能被女人按在厕所里上不来?不可能吧!”



    沈玲玉道:“他个头不高,还瘦的很,我家旁边的大娘都比他壮实。”



    有人问道:“他要是去厕所偷窥,你就没闻到过味?一出去就是好长时间,你就没问过他干啥去了?那个姑娘被他打过,谁知道他有没有祸害过其它女的?”



    沈玲玉垂着眼睫:“他是掏粪工,身上天天都是臭的,他妈天天都不咋让我出门,一不顺心就打我骂我,我要是问他去哪了,他就会骂我多管闲事,对我拳打脚踢,他娘听到点动静就来一起打我,他爸喝多了也打我,那个家哪有我话的份?”



    斜对面的年轻媳妇一脸同情,“姐,但我看你不是好欺负的呀。”



    沈玲玉:“那是现在,我差点死过一次,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窝窝囊囊得被人欺负一辈子。”



    听到病房里的人都在骂胡庆一家,宋露白心里总算是舒坦了。



    “你肯定在病床上躺一天了,跟我出去转转。”



    就这样,两人出了病房。



    到了外面没人的地方,宋露白一脸复杂的直接问:“玲玉姐,你比我大,我喊你一声姐,我问你个问题,想你如实告诉我。”



    沈玲玉见她脸色郑重,也神色认真的:“我知道你要问啥,我半夜出去过的事之前只给你过,但上次公安来,我也告诉他们了,我就半夜出去过那一次。”



    “听公安,胡庆的死亡时间在五天前的夜里,那天我输液输到九点多,旁边病床的病人是那天晚上来的,他的家属跑前跑后几乎一夜没睡,能为我作证我没出去过,所以宋,他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