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撞到了姜姑娘的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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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芝听到了一声响声,本不想理会,可听到仆从看到了沈元州时,她才命人停下马车。



    刚一转头,便看到两个人眼神缠绵在一起。



    谢芝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炸裂开来。



    这一对奸夫淫妇!



    她猛地走上前,狠狠地推开了沈元州,杏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姜鸢。



    那眼中的恨意,仿佛是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姜鸢,我警告你!沈元州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再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姜鸢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难惊得一愣,即使听了再多次,还是会被伤到,尤其是在沈元州面前。



    好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心情就再也无法平静了。



    她勉强稳住心神,试图解释:“方才只是沈大人的马受了些惊吓,无意中撞到了马车而已。”



    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是不愿惹是生非的息事宁人。



    “大街上那么多人,为何偏偏就撞了你的马车!姜鸢,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沈元州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牵起了谢芝的,轻声细语道:“夫人,你别胡闹了,这里人多眼杂,有什么话回去再。”



    “你还怀着身孕,要注意身子,别动了胎气。”



    然而,谢芝此刻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她只觉得胸口憋闷着一团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即使沈元州的话再轻柔,内心深处也知道,他最柔情的一面,早已经给了眼前的狐狸精了!



    她冷笑一声,反问道:“是我胡闹?还是你们两个旧情难忘,背着我偷偷摸摸?”



    话语尖锐如刀,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刺向沈元州和姜鸢。



    “沈元州,你别忘记了,如今你是我的夫君,我们两个至死都不能分开!”



    “你”沈元州被谢芝的话噎得脸色铁青。



    他紧握住拳头,心头却一阵愤怒,若不是谢府势大,他何至于被欺压至此!



    “谢芝,自从我们成亲后,我身边再无其他女子,你查得那么勤快,难道自己不知?”



    声音低沉而压抑,显然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



    谢芝见沈元州神色狰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要跟姜鸢碰上,他总是无条件支持她!



    连半分夫妻情义都不顾及!



    她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到了马车旁,狠狠地盯着两个人,“好,好得很!”



    “既然你觉得是我无理取闹,那我就回谢府,我要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父亲母亲,让他们来评评理!”



    话音刚落,她便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沈元州望着已经远去的马车,眼里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愤恨,有无奈,更有着深深的疲惫。



    他转过头,看向姜鸢,眼神中带着歉意和一丝克制的情愫。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轻叹,拂袖而去。



    姜鸢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没想到为了躲谢晋,竟然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来。



    谢芝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向来娇纵任性,若是此事闹到谢晋那里,恐怕自己又不能善了。



    心头感到一阵烦闷,像是阴雨天将来未来之时,湿湿的,闷闷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何时才能消停?”



    



    她几近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这些年中,自己几乎是步步退让。



    等姜鸢回到府中时,发现气氛异常凝重。



    客厅里,李氏端坐在上首,谢芝则依偎在李氏身旁,正低声抽泣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李氏身旁坐着谢晋,嘴角虽微微上扬,可姜鸢清楚,谢晋已经在生气了。



    她心中闪过一丝诧异,竟然没见到沈元州?



    姜鸢面色如常,照常行礼,“见过夫人。”



    李氏脸上勉强还保留着笑意,“鸢儿,你一向懂事,今天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与元州真的”



    姜鸢一进门,谢芝的哭声便戛然而止。



    闻言,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母亲,你别被她这副乖巧的模样骗到了,我亲眼见到,她与沈元州含情脉脉的!”



    “你可真是贱,竟然觊觎别人的夫君!”



    姜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可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持,如今,竟然也不管用了。



    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反问道:“我?觊觎别人的夫君?”



    “若不是你们兄妹俩”



    “你住口!”



    谢晋神色阴冷,脸上似乎沉得能滴出水来。



    房间里弥漫着檀香的味道,却压不住那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谢晋眼神死死地盯着姜鸢,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有胆子你再一遍?”



    姜鸢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后背一阵发凉,胳膊上冒出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怎么忘记了,刚才那番话,已经触碰到了谢晋的逆鳞。



    关于沈元州与她的一切,是他们之间不能提及的禁忌。



    即使在做男女最亲密之事时,两人也会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



    可今天她口不择言地了,虽后怕,但绝对不后悔。



    她可不欠这一对兄妹的!



    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里,忍得实在是太辛苦了。



    压抑、委屈、不甘,种种情绪像藤蔓一样,在她的心底疯狂生长,几乎要将她吞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厮模样的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夫人,这是我家公子命我送来的和离书,还有这个食盒,里头是核桃酥,公子算是撞到了姜姑娘的赔礼。”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沉默得仿佛静止了一般。



    谢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沈元州竟然要休了我?他凭什么?”



    她猛地冲到那厮面前,一把夺过和离书,撕了个粉碎。



    姜鸢也一脸莫名,沈元州竟选择与谢府撕破脸皮?



    厮瑟缩着脑袋,将核桃酥放在了桌子上,“姜姑娘,这是公子的赔礼。”



    姜鸢刚想回答,便见谢晋站起身,来到了桌子前,拿起了核桃酥,似笑非笑的。



    “多谢你们公子费心了,谢某明日定前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