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来给你带核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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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鸢微微一怔,没想到如此轻微的动作都被他察觉。



    心中越发警惕起来。



    “无妨,只是刚才惊马时候不心撞了一下。”



    谢晋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安置在床榻之上,转头冲着门外喊道:“采月,速去请府医!”



    姜鸢心头一惊,又要请大夫!



    只要一把脉,她已有身孕之事必定是瞒不住了。



    于是,她急忙阻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表哥,我不想看大夫,我不想针灸,怕疼。”



    谢晋将人抱在怀中,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鸢儿,坚持坚持,你的身体定会调理好的。”



    “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香料,看好大夫后我就让子朗给你送过来。”



    此时,姜鸢心中哪里顾得上什么香料不香料的。



    脑海之中一直盘算着如何能不看大夫。



    还未想出对策,府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姜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



    谢晋感到怀中人在瑟瑟发抖,赶紧握住她的,轻声安抚:“别怕。”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但姜鸢此刻的心,却无法平静。



    甚至觉得这声音如同魔音绕耳一般,一直缠绕着自己,打不过躲不掉,甚至厌恶。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姜鸢缓缓抬起臂,露出先前撞伤的臂,轻声道:“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谢晋看着她臂上那青紫相接的瘀伤,眼中闪过一丝想杀人的冲动。



    沈元州可真该死。



    府医走上前,仔细查看了姜鸢的伤口,又替她擦拭,敷药,包扎。



    “确实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按时敷药即可。”



    谢晋听罢,脸色稍缓,却又开口:“把脉,看看身体情况。”



    姜鸢的心猛地一沉。



    府医已经帮她调理了两年的身体了,此人医术颇高。



    许多大夫都她子嗣无望,偏生他却只需要经过他调理,五年内必定能有孕。



    “我不用把脉!”



    绝对不能让他把脉。



    姜鸢斩钉截铁的拒绝,不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同时,她收回了自己的,神情越发柔和起来,“我近日有月事,此时把脉调理,也不准确。”



    谢晋看向府医,只见后者点了点头,“上月照例把脉之时,我发现姜姑娘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好了。”



    “世子心中所愿,想必不到一年内即可完成。”



    谢晋喜出望外,“多谢。”



    姜鸢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什么,只是心头猛地一松,这一关,总算闯过去了。



    等府医走后,姜鸢眉头肉眼可见地松开了。



    谢晋莞尔,“就这么怕扎针?”



    “那针刺破皮肤慢慢渗透到肉里,钻心刺骨地疼,我这么怕疼,你我怕不怕扎针?”



    闻言,谢晋眼中浮现出一抹心疼之色,“这日子,快结束了。”



    



    姜鸢走到了桌子前,慢慢坐了下来,伸向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缘。



    “表哥,香料什么时候送来?”



    谢晋紧跟着过来了,目光落在姜鸢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轻轻地点了她的鼻子:“少不了你的。”



    环顾四周,屋内布置得不像一个女子的住处。



    她确实是一个爱看书的女子,桌案上堆着好几本书。



    谢晋从不拘束她看书,反而会去外面搜集一些书籍,让她看得尽兴。



    目光直视着眼前女子,想起明日便是公主府的宴会。



    虽她素来不喜装扮,平日里也只穿些素净的衣裳,首饰也不爱用。



    但他此次平定突厥有功,陛下特意赏赐了一套翡翠头面,镶嵌着一些宝石,流光溢彩特别好看。



    “我这有陛下赏赐的一套头面,等下一并拿来给你。”



    闻言,姜鸢心头微微一动。



    她若是离开了谢府,确实需要银钱傍身。



    而她平日里为了讨好采月,能容得自己有一刻呼吸时间,银钱向来是不吝啬的。



    她盘算了一下自己头的银钱,竟然只有十两左右。



    刚想答应,突然想起来,这些首饰是御赐之物,每一件都有特殊的标记。



    即使拿出去典当,怕那些店家也不会收,反而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惹来麻烦。



    姜鸢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那些东西,不是我喜欢的。”



    “香料要早点送来,下午我要亲自调香。”



    谢晋难得听到她竟亲口讨要一样东西,身体微微一怔,恨不得将所有的香料都送给她。



    “为什么这么喜欢香?”



    记忆之中,从她年龄还很的时候,就已经爱上各种香料了。



    姜鸢眼里浮现出一抹戏谑之色,慢慢将身体往他身边探去,“表哥,你可曾听闻活色生香?”



    “这大概就是我喜爱香的原因了。”



    谢晋细闻着她的体香,她爱制香自己却从不用香。



    那股独属于她的味道,一直能让自己发狂。



    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有欲望在不停地滋生。



    大概还有四五天才结束吧。



    身体紧绷,努力克制着心中欲望。



    姜鸢略微一挑眉,心中暗自叹道:这人也太不经逗了。



    但也怕擦枪起火,赶紧退了回去,下了逐客令,“表哥,想来军营之中事务繁多。”



    谢晋心中只觉好笑,招惹了自己还想逃?



    他走到姜鸢身边,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强势地吻住了那一抹柔软。



    慢条斯理的啃噬,一点一点将其拆吞入腹。



    姜鸢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她这才知道了。



    虽不能真的吃,但给点零头他也是暗爽的。



    谢晋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轻轻擦去了她嘴角的水渍,“鸢儿,回来给你带核桃酥。”



    姜鸢心中猛得一跳,她可真不能吃核桃酥。



    “表哥,其实我不爱吃核桃酥。”



    谢晋眉头微微一挑,伸点点她的鼻子,便转身离开了。



    东宫早已催促,只是几月不见她,他思念得紧。



    姜鸢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微微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