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为何簪子在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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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谢晋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他低垂下眼眸,遮掩去了心中的痛苦。



    声音带着沙哑,略微有些自嘲道:“我怎么忘记了,鸢儿便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性子。”



    他伸出掐住她的后脖子,而后身体前倾慢慢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唇靠近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真可惜,我最爱的便是折断鸢儿的翅膀。”



    他冲着外面喊道:“抬上来!”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甲卫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



    姜鸢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妙,自从数了三个满满当当铜板的箱子,她看见箱子就觉得有些心慌心悸。



    声音之中都有着一丝颤抖,“表哥,这是什么?”



    谢晋放开了她,略微一嘲讽,“想知道?何不自己打开看看。”



    “表哥,我这屋,这箱子放在这里实在有些放不下,若不然,还是让黑甲卫抬走吧。”



    谢晋微微一噎,看看这张花言巧语的嘴,真恨不得亲上三天三夜呢。



    他轻一抬,示意黑甲卫打开箱子。



    一打开箱子,姜鸢心中暗道:果真是不妙。



    这箱子里面并无其他东西,都是采月从她身边顺走,或者她赏赐的东西。



    里面有银子,也有许多名贵的首饰。



    双眼一黑,只觉得今夜要完蛋。



    谢晋走到箱子身边,从中拿起一个又一个,“竟还有御赐之物。”



    最终,他停在了那套头面旁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鸢儿,你当真不想给个解释吗?”



    其他首饰她弃如敝履尚还好,可是这套头面,她亲口所要珍藏起来,如今,竟然在这丫鬟中?



    姜鸢心中一片混乱,又有些绝望。



    谢晋并非一个好糊弄之人,所有人都觉得是采月,何况,她一开始还做了一个局。



    药瓶之局意在迷惑,后面才是她真正的局。



    可这一切,根本瞒不过谢晋的眼睛。



    若是能隐瞒,自然也就不会有他的质问了。



    多多错,也只好泛起盈盈泪光,楚楚可怜地看着谢晋,“表哥,这其中有一些是我赏赐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赏赐有那么多。”



    谢晋眼里浮现出失望之色,神色越发冷淡了,“姜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表哥,你为何老是不信任我!”



    “还是那句话,你到底哪点值得我信任?”



    就算她再信誓旦旦,但真相就是真相。



    而他心中清楚,眼前女子才是镜花水月。



    姜鸢身体猛地一怔,突然也觉得有些可笑,“表哥,你为何我们会过成这样?”



    “莫非,真的是我一个女子的错?”



    闻言,谢晋的脸色竟然出奇地好了一些,他不再是紧紧绷着脸。



    至少屋子之中可以自由呼吸了。



    他抬头看向那堆首饰,只觉得确实有些碍眼了。



    “鸢儿,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用财物买通那个丫鬟吗?你是想”



    想要离开我吗?



    谢晋竟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敢问出口了。



    若是鸢儿回答想离开自己,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挺悲哀的。



    



    所爱之人心中没有自己。



    姜鸢心头微微一跳,这厮莫非是自己肚中的蛔虫?



    她握紧了拳头,连连摇头,咬着嘴唇否认道:“不,这是谢芝送的,我又怎么会用来赏赐?”



    “至于为什么会在采月这边,我心中真的不清楚。”



    “若是表哥能帮我查清楚此事,我会很感激的。”



    越到最后,姜鸢只觉得底气越来越足了。



    采月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就算谢晋再怎么查,也查不出她心中所想。



    就算查出来了,否认便是了。



    谢晋略微一挑眉,视线扫过那梳妆台上的簪子。



    姜鸢的视线也随之看了过去,顿时心瞬间跳出了嗓子口,竟一时之间失了分寸。



    “表哥!”



    谢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长腿一跨,几步就到了梳妆台前,拿起了那支簪子,将它放在中把玩。



    这簪子是纯金打造,簪头有着一些石榴红的宝石。



    谢晋眉头微微皱起,这簪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他复盘了所有的事情,只发现簪子的异常。



    “鸢儿,心太急容易露出马脚,你为何急匆匆地拿回了簪子?”



    “这簪子对你很重要?”



    闻言,姜鸢才知道自己原来输得那么彻底,这头面本就是一套。



    按照她所,无论是她所赠,还是采月所偷,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簪子为何回到了她中。



    姜鸢的心底瞬间涌起了一阵恐慌,只无措地道:“表哥,我,我”



    谢晋在中把玩着簪子,她只觉得把玩的并非簪子,而是她的心。



    他应该是还未发现这暗扣。



    谢晋虽然谨慎,然而他对女子的首饰并不感兴趣。



    这簪子,若是放到谢芝中,她定能觉得这足金簪子,分量有些轻了。



    然而,放在谢晋中,他短期内定是发现不了的。



    可若是给他一段时间赏玩,他一定能发现那暗扣。



    到时候五千两银票暴露,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与沈元州有关。



    谢晋微微一挑,若无其事地坐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在害怕什么?”



    “身体发抖,唇色发白,姜鸢,莫非你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姜鸢也不想这样,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当下也只知道否认,“表哥,我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表哥英明神武,又有谁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坏事?”



    谢晋不置可否,权当这妮子是在讨好自己罢了。



    他从桌子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随即眉头微微皱起,“母亲最近这段时间禁足,你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



    话音刚落,他冲着其中一个黑甲卫吩咐道:“去库房拿今年的明前龙井。”



    这茶都已经陈了,喝起来有一种苦涩之味。



    姜鸢哪还管得了什么茶不茶的,只淡淡道:“多谢表哥。”



    李氏被禁足了?



    是因为堕胎药这件事情吗?



    谢晋眼里带着一丝嘲讽,打趣道:“回魂了,你解释解释,为何簪子在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