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是一个道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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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触感太过奇妙,用指去戳也是软的



    当他的脑子逐渐分析出到底是什么的刹那,头皮瞬间发麻。



    那是一个人,一个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人。



    这个被封起来的通道里怎么会有人呢?



    “啊啊啊!”他被吓得后退,用尽所有力气往后爬。



    尸体的腐烂程度至少是最近才死的,镇长明明这个通道一直封着,曲平不敢想为什么镇长要瞒着这种事。



    他拼了命的爬到通道口,打开那扇门爬了出来,借着屋内灯光看清自己指上发黑的血块,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镇长,“三伯伯,通道里为什么有死人。”



    等在外面的镇长也傻了眼,曲平身上沾染了腐臭味,证明的不是假话。



    “怎么可能?!”镇长不可置信的趴到通道口朝里探头,密闭狭的空间里确实隐约飘来一股味道,“通道没打开过啊?!”



    唯一通向塔内的通道里有具尸体,而通道又,想继续进,要么把尸体拖出来,要么忍着恶臭从尸体身上爬过去。



    镇长当即拉着曲平的衣服让他重新进去,“没那么多时间了,你继续进吧,没多少事的。”



    “我不去!那里面多恶心!”曲平一把扯过自己的衣服,当即拒绝,“三伯伯,你又没摸到那玩意儿,又臭又恶心,我得贴着尸体爬过去,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他什么也不肯进通道,急得镇长团团转。



    “曲平!你还当我是三伯伯还当我是镇长就进去!你从爹妈死得早,是我接济你们家过上好日子的,现在镇上有难,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吗!”



    曲平的不作为把镇长气得直接翻旧账。



    同样的曲平也开始推卸责任,“镇上有难还不是你的默许,不然光凭我爷爷一个人,哪有那么多人去干这种事。”



    “好啊你,现在你脾气硬了,起我来了。”镇长眼睛左右看,随后在柱子边发现自己的拐杖,他快步走过来抄起拐杖就朝曲平抽去。



    实心的拐杖被镇长舞得虎虎生风,抽得曲平嗷嗷跳脚。



    “死子你进不进去!”



    “不进!整个镇死了算了!我不会去摸尸体的!”



    “你个没良心的!”



    镇长气得肝疼,没抽几下就杵着拐杖猛喘粗气。



    他看了眼不争气的东西,心一横,拐杖一扔,自己独自爬进通道里。



    与其跟这混子浪费时间,不如自己亲力亲为。



    眼见着镇长消失在通道口,曲平揉着被抽得生疼的地方,蹲在自己爷爷身边。



    “被附身的爷爷也疼我,他都舍不得打我一下。”



    他从身上摸出先前恶鬼附身时爷爷给的符咒,心里还是觉得自己爷爷没变过,还是那么的爱自己。



    “就算它是恶鬼又怎么样,我肯定是特殊的,如果我帮恶鬼对付易言,那是不是就能报我之前的仇?”



    曲平也不是真的服易言,他是怕对方上那个会冒黑气的串,一想到恶鬼附身自己爷爷时也不曾对自己差过,曲平的心开始偏向恶鬼那边。



    “黑河镇的人都那么虚伪,易言那个臭女人也不是好东西,等我帮恶鬼对付了他们,那最后我不就是最大受益人了吗?”



    



    恶鬼曾许诺以后能给他数不尽的美女和财宝,只要易言死了,黑河镇的人也死了,那他就可以独享荣华富贵。



    曲平回头看着开着的通道门,一点点的走过去,关上,再拿起拐杖在门两边的铁环上穿过,保证里面的人绝对打不开这扇门。



    他全程挂着诡异的笑,几乎在畅想以后的美女成群环绕,易言跪在他脚下求饶的场景。



    “哈哈、哈哈哈,整个黑河镇只有我才能活下来。”



    曲平迈出祠堂,义无反顾的去找寻易言的方向。



    沿途的血雨还在继续,易言停在镇上的客车站前,只有这里有隐约的人声哭泣与咒骂声。



    “躲在候车厅确实行,但用处不大。”她抬头看着候车厅内昏暗的应急灯光,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一扇玻璃门将她隔绝在外,候车厅从里面落了锁。



    剩余的游客还有几十个,从旅游旺季的上百人杀到只剩几十个,她都不敢想这是多强的执行力。



    易言屈指敲门,玻璃门上的声音微乎其微,其实里面的人都看见了易言的身影,但他们不敢开门。



    这里的非自然力量超出他们的想象,就算是活人,也不敢放进来,现在还活着的就这么几个,万一打开门以后,恶鬼又进来杀人怎么办。



    已经没有胆大的人敢去确认了。



    敲了一会儿,易言放弃的垂下,她把铜镜放进包里,转而视线转向四周,最后目光锁定旁边卖铺没有搬进去的木椅子。



    易言将黑伞收起来放在旁边,伞面聚集的血雨缓缓流淌成细线与外面的水汇合。



    “你们真的不给我开门吗?”她深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



    里面依旧无人应答。



    “好吧。”易言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自从生病以后,她就很少做这种暴力行为,其一是身体不允许,其二就是得赔钱。



    可惜这群人非要逼她这样做。



    易言吃力的抬起木椅。



    “哐!哐!哐!噼啪!”



    一声声猛力砸击就让里面的人全身颤抖一下,随着最后一声玻璃宣告破碎的声音响起后,那些游客们仿佛藏起来被抓住的鸡一样无助。



    “不,不要,怎么办!”他们相互抓着彼此的身体颤抖,更有甚者开始朝易言扔东西,企图赶走这个不速之客。



    易言站在门边偏头躲过一个装满水的矿泉水瓶,沉默着把伞拿起来。



    她始终没有进来,而是深深的看着他们,“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们,要死还是活由你们自己选择。”



    “你是什么身份能保证我们能活?我们哪知道你是不是黑河镇上的人骗我们出去的?”



    有人大声质疑着易言话的真实性。



    易言愣了一下,她确实不出个合理的身份,想救这群人,得骗。



    “我是一个道婆,驱鬼辟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