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琉璃的直言不讳
径直走向玖笑秋所在的床榻,吴保将手中水盆放在床榻边的木架上后把木架上方的棉布巾放入水盆中。
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吴保愁眉不展地看着自凌四时左右睡下便未曾睁开眼过的玖笑秋,这个该死的混蛋都睡了快九个时辰了,怎么还不醒?
“算了,先给他擦身吧。”吴保侧身坐上了床榻,掀开玖笑秋身上盖的薄被后又俯身替玖笑秋解开身上唯一一件单薄里衫的几颗盘扣。
在为玖笑秋解开一颗颗解开盘扣的过程当中,吴保的动作开始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原本有规有律的呼吸也逐渐变得粗犷沉重。
最后,在尽数解开玖笑秋里衫的盘扣时,吴保竟然垂涎三尺地望着玖笑秋在里衫中若影若现的古铜色胸膛,喉咙中发出清晰的‘咕嘟’声,连同吴保充满男人味儿的性感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
“不对……我怎么觉得这么热?”吴保心情烦闷地扯开自己喉结下方属于那墨绿色长衫的第一颗盘扣。
可仅仅扯开一颗盘扣并不能减少吴保身上愈来愈旺盛的燥热感,吴保便随心所欲地解开了一颗颗盘扣与一件件衣衫。
片刻后,脱得只剩下一条黑色中裤的吴保才终于觉得有些凉意。
“终于凉快了。”吴保心情舒畅地长舒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了放着水盆的木架旁,双手伸入水盆中,取出水盆中之前被他放入水盆当中的棉布巾。拧个半干。
再次坐上床榻,吴保用手上半干的布巾擦拭玖笑秋饱满的额头、精致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光滑的脸颊、性感的薄唇仿佛是被玖笑秋娇艳欲滴的红唇吸引,吴保明明理智尚存。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埋下头靠近玖笑秋的红唇……这双唇,好熟悉。
随着亲吻的深入,吴保犹如掉进了一个醉人心扉的漩涡无法自拔,而正闭上眼忘我亲吻玖笑秋的吴保也没有注yì那睡了八九个时辰的玖笑秋已睁开双眼,更没有发现玖笑秋眼底充斥着强烈的欲念。
……
深夜,将军营帐内
季琉璃坐在圆凳上期待着屏风后方的耶律卿尽早沐浴完,已经等了半个时辰的季琉璃单手托腮。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哈……啊。”
听到屏风外季琉璃的哈欠声,自宽大的木桶中站起来擦身的耶律卿不免加快了擦身的动作,是他沐浴的动jìng儿吵得季琉璃无法入睡吗?“璃儿。你还没睡?是不是我沐浴的声音吵着你了?”
“和你沐不沐浴这事儿没关xì。”季琉璃无精采地以托腮的那只手为中心左右微晃着脑袋,耶律卿沐浴的声音还没到不能让她入睡的地步,她是因为有心事困扰才睡不着。
擦干身子后的耶律卿套上了中裤,然hòu直接套上了一件白色丝绸长袍。出了屏风走向圆桌边的季琉璃。“都哈欠了。别硬撑了,快上榻歇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想吧。”
“不行,不把事情弄清楚我睡不着。”季琉璃摇了摇头,不算现在就上床榻睡觉,她要好好想想甄穆兰今天xià午告诉她的事情。“我怎么都想不通,好好的食盒与碗碟怎么就摔坏了?而且还‘尸骨无存’。”
见季琉璃定主意不睡觉,原本想沐浴完就尽早入睡的耶律卿下了‘舍命陪君子’的决心。屈膝坐在了季琉璃身旁的圆凳上。“你是怀疑吴保、玖笑秋未吃午食,又不想被我们发现。来了个‘毁尸灭迹’?”
“没错,肯定是这样,不然怎么解释吴保让路过的士兵把摔坏了的食盒与碗碟丢到后方树林一事?”皱起眉头的季琉璃偏头看着身侧刚沐浴完耶律卿。“卿哥哥你不是一句下令让出了李奎之外的所有士兵不准靠近吴保的营帐吗?难道有人违抗军令?”
“不可能有人违抗军令。”耶律卿信誓旦旦地向季琉璃保证,军中不会有人违抗军令,至于食盒,有极大可能是被吴保给藏在了他自己的营帐中。“应该是吴保将食盒藏了起来吧。”
“藏?为什么要藏?”季琉璃疑惑地看着耶律卿,吴保为什么藏食盒?食盒当中又不可能有什么宝贝。
“第一个可能,食盒与碗碟真的摔碎了,在心存愧疚的情况下,吴保把食盒、碗筷藏了起来。”耶律卿自xìn地勾起唇角,将自己的思考结果告诉了季琉璃。“第二个可能,如你所言,吴保、玖笑秋二人未用午食,或者是其中一人未吃午食。”
“真的没吃?!!”季琉璃震惊地单手拍桌,站起了身,她刚才也只是猜测是不是吴保没有用午食,这下确定了吴保真的没有用午食,季琉璃有些忐忑不安。“这种壮阳补肾的汤药一旦被空腹喝下就如同合欢散啊,昨日玖笑秋就空腹喝了一碗汤药,没想到今日吴保空腹喝下了一碗汤药。”
空腹喝下这种壮阳补肾汤药的男人是会异常兴奋的,欲念是没喝药时的好几倍。
男人空腹喝下这种药会与女子合欢缠绵一整夜,而事后女子必须禁行房事五天。
她虽不知道男人之间的合欢是怎样进行的,但昨日玖笑秋才空腹喝下汤药,玖笑秋与吴保这二人当中扮演女性角色的那一方必须休息五天。
今日吴保又空腹喝下了汤药,他们二人在此一夜过后会有一人需要禁欲休养一个月。
“这难道不是众望所归吗?”耶律卿轻笑着耸耸肩,谁空腹喝下汤药并不重要,只要玖笑秋、吴保这二人的感情有所进展就行,那就不辜负他、季琉璃、李奎、甄穆兰的苦心了。
“卿哥哥。”季琉璃再次坐在了先前坐的那张圆凳上,抓住耶律卿放在双膝的双手,握紧不放,她想要知道一件事。“听你有男宠是吗?叫金……金……”
她入军营到现在时常听到旁人议论耶律卿与他的男宠金……什么来着?
她忘了。
听季琉璃提起他的男宠,耶律卿诧异地看着季琉璃充满求知欲的双眼,季琉璃为何会突然提到金明朗?“明朗?”
“对,金明朗。”季琉璃颔首,就是金明朗这个名zì,她知道她接下来问的问题属于个人隐私,耶律卿可能会难以启齿,但她身为医者,一定要问。“卿哥哥,你与金明朗是怎样……合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