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054(三合一) 阿福:可能这就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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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054(三合一)阿福:可能这就是隔



    阿尔弗雷德放下中的录影,顺把又旅放在另一边的肩膀上,“真是完美的表演,我还有些晚餐的准备工作,大筒木女士要和我一起吗?”



    大筒木辉夜撩起头发,身上的长袍瞬间变成符合环境的米白色大衣,看得出来她非常自如地适应了这个时代。



    “不必,吾,我自有安排。”



    蓝白色长发在转身的瞬间缩短,她走进漆黑的光幕,端的是一派高的从容气质。



    但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下移,并不困难地找到了刚刚消失的大筒木辉夜,她在着。



    身边站着不知道哪家的夫人,相当愉快地交流着,虽然听不见的什么,但以他读唇语的能力,并不难得出是在互相炫娃的结论。



    真的非常丝滑地代入了辉夜奶奶的角色。



    又旅自然也看到了,“她和六道仙人描述里的样子差别好大。”



    阿尔弗雷德幽幽评论,“可能这就是隔辈亲吧。”



    镜知由结束表演,和朋友牵着鞠躬的时候,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多道视线的关注。



    垂下的发丝遮盖住她的眼神,不过,数量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她已经看到了屋檐上的阿福和又旅,观众席的大筒木辉夜,刚赶到现场抱着花束的松田阵平。



    诺拉揍敌客的千里眼正锁定着她,不难猜测松田悠真也在全程录像。



    半空中水镜对面含笑的西尔芙、爱丽丝、因陀罗。



    还有很多虚空中她都分不清楚的视线低垂,有的祖宗从来没回应过她的好奇,这时候倒冒出来刷存在感。



    怎么感觉自己今天就要出道一样,被奇妙的应援了。



    镜知由不理解,但镜知由微笑。



    管它呢。



    被点燃了热情的现场,四周是一片欢腾的掌声和欢呼声。



    四宫辉夜夹带私货的中场休息环节前,金色的飘带随着庆祝的气球一同飞舞。在这片金色的漩涡中,有一片飘带轻盈地落下,不偏不倚地停在了镜知由的头顶,仿若一顶金色的王冠,为她加冕。



    虽然大筒木辉夜送的花刷的还是镜知由的卡,虽然松田阵平全程站在角落,只在谢幕时被镜知由捕捉,虽然



    总之,镜知由跟队友约好了后面几天的音乐节行程,接下周末四宫家的晚宴邀请函,抱着多到足以塞满轿车后座的花束,把松田阵平打包送去了医院。



    “乖乖躺着去,你的恢复过程需要留下证据的。”



    镜知由的指隔着衬衫触碰到松田阵平胸口的丝线人偶,往里面塞治愈能量,“我可不想哪天世界第十一大医学奇迹被命名为松田阵平。”



    被打包的人只感觉好笑,“那也该是我感到羞耻,和你这鬼有什么关系。”



    孩在殴打病患和尊敬长辈之间犹豫了一瞬间,决定先殴打病患再尊敬长辈,反正握精灵牌治疗术的自己绝对不会给他留下暗伤。



    下巴上挨了狠狠一击头槌的松田阵平终于安分了。



    虽然用的头槌,但镜知由还是拍拍上完全不存在的灰,“最近一周忌辛辣、油腻和生冷食物,戒烟戒酒,适当运动。”



    “这是来自镜知由医生的医嘱,不遵守的话,就让你吃阿福的华夫饼。”



    松田阵平哼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挑剔。”



    阿尔弗雷德的华夫饼能难吃到哪去,最多就是口感差点,也就这个鬼会视若水火。



    *



    镜知由回到了交界地的别墅,推开门的瞬间被汹涌的海水吞没,海水的力量强大而不可抗拒,它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她卷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之中。在这片蔚蓝的深渊里,她感到自己像是一片落叶,被水流卷起,上下翻滚,无法自主。



    该死的,她今天身上穿的可是短裙。



    “啊咧?”



    她的视线穿过波动的水流,隐约还能看见一些海底生物。五彩斑斓的鱼悠闲地在珊瑚间穿梭,海龟缓缓游动,它们的古老和沉稳似乎在诉着海洋的永恒。



    某一瞬间,镜知由伸出,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一抹水流,透明无形的海水中硬是被她抓出一只带着晶莹鳞片的臂,“抓住你了。”



    下一秒,比海水更加湛蓝的鲛人顺着力道拥她入怀,冰凉的脸就这样贴过去。



    “限定款的爱豆皮肤镜知由,快来让妈妈亲亲”



    “唔。”镜知由努力巴拉着她的脸,结果鲛嬅的鱼尾盘桓着缠上她的腿。



    直到被鲛嬅的海水同化,耳边长出同款金蓝的耳鳍,才被公主抱着出了水面。



    “哈哈哈,这样才像母女嘛,由明明是我的孩子,怎么一身的精灵味道。”



    镜知由毫不客气地翻着白眼,“呵呵。”



    占有欲这么强,当初是怎么把孩弄丢的,笨蛋老妈。



    那片海算是鲛嬅的领域,上岸之后衣服也不会湿。



    镜知由跳到地上,果不其然看到了堆满整个一楼客厅的“礼物”,随捞起一枚刻着奇异花纹,最罕见的是和镜知由的眼睛一样墨黑的贝壳。



    “这是来自失落亚特兰蒂斯的古老贝壳哦,很漂亮吧。”



    鲛嬅弯下腰,下巴搁置在女儿柔软的发顶,压出一个的坑。



    “哼,也就一般般的好看吧。”



    鲛嬅自觉无视女儿的口不对心,捞起孩就往肩膀上放,“走啦走啦,一起布置客厅吧,家宴这种事情总不能全部扔给金牌管家吧。”



    镜知由:“是阿福!”



    鲛嬅满不在乎,“差不多啦,我一向记不住择偶标准外的异性名字。”



    “不过今天你身边的那个警察还蛮帅的,叫什么阵平?是我喜欢的狼狗类型,就是气质太像老古板,真的有点下不去口。”



    镜知由头顶冒出一个井,“他全名叫做松田阵平!”



    鲛嬅一巴掌拍在女儿头顶,“不要叫的好像我毫无底线一样。”



    “姓松田啊,难怪有种想要一拳揍上去的欲望。”



    门口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镜知由只觉得身上一轻,就被揽进一个充满杀的冰冷怀抱。



    双被禁锢,只能先一口咬住袭来的匕首,浑身软成一滩雾气。



    诺拉拥抱的臂附着细密的封印,那部分的镜知由无法转化为红雾,甚至影响了她的重组和再生。



    叼着匕首的孩在空中旋转半周,重重地扑在诺拉的后背,刀锋抵住后颈,鲜血晕染出别样的欢迎。



    二头身的镜知由环抱住诺拉揍敌客的肩膀,忽略诺拉怀里的四肢,忽略镜知由口中的利刃,这倒是个相当温情的见面礼。



    诺拉:“看来新的封印术也不能把由抓去监狱呢”



    “好可惜啊,要是外婆能够天天见到由,或者能把由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多好。”



    镜知由吐掉匕首,张开的口腔里同样刻印着防御术式,“那外公会很有意见吧。”



    “不过我有预料到您会下毒,所以拖延时间的战术也无效哦。”



    “倒是您,精心准备的毒素被用在自己身上也不好受吧。”



    诺拉松开,被囚禁的那部分“镜知由”与二头身的她合并重组,恢复成正常模样。



    她捧着脸,“由这是在担心外婆吗?好感动哎。”



    “揍敌客里的毒药,从来对自己无效。”



    在来的路上,她就建立起来足够的抗性,不如,“由的表现才是真正的惊喜。”



    另一边的父女问候也很友好。



    松田悠真脱下外套挂好,视线扫过自家一个比一个叛逆的崽子,“我刚刚听到有人想和我比划两招?”



    鲛嬅背着蹦蹦跳跳地晃过去,“嗨,老古板你也来了啊。”



    松田悠真嫌弃地看她这幅长不大的样子,“站好。”



    下一秒,三米远的距离,对视的瞬间,松田悠真顿时落入和之前镜知由一样的深海,不过这次可没有游鱼珊瑚和海龟,只有无尽深海的茫茫杀。



    鲛嬅拍拍,“唠叨的老古板,尝尝我的新招数。”



    “哦?”松田悠真擡起左的终端,淡定地开启了闭水型生物甲,“就这。”



    鲛嬅有些遗憾,她的计划是让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老古板尝尝海水的滋味,最好能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可惜竟然连他的衣服边角都没有沾湿。



    只能亲自出了,鲛嬅的身体猛地弹起,擡腿飞踢过去,动作迅猛而优雅。在半空中,她的身体灵活地转体两周半,如同一条跃出水面的鱼儿。腿部浮现出属于鲛人的尾巴虚影,在空中划出一道狠厉的弧度,带着破竹之势砸向老头。



    松田悠真的右被精密的械结构覆盖,挡住了这一击。



    真可惜,只将老头击退了半步,鲛嬅轻轻啧了一声。



    松田悠真的身影在海水中微微晃动,却依旧稳如泰山。下一秒,鲛嬅的拳头也到了,她的攻击如同海浪一般连绵不绝,一拳接着一拳,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海底是鲛嬅的主场,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如海潮般汹涌,每一次旋身都带着海洋的野性与自由。



    松田悠真的脸上很快挂了彩,不过鲛嬅也没好到哪去,漂亮的鳞片都要黯淡些许。



    某个瞬间,松田悠真的械臂抓住了鲛嬅的鱼尾,重重地摔在地上,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



    “还算是有点进步,看来你的脑子里也不只是恋爱。”



    “嘁,唯独不想得到你的夸赞。”



    阿尔弗雷德看着大战两场却仍然整洁干净的客厅,虽然礼物较多堆成山,但总体还算看得过去,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女士们先生们,如果没有额外的家庭活动,我们的晚宴就要开始了。”



    “首先,让我们举杯,庆祝镜知由姐的十二岁生日快乐。”



    镜知由一脸惊讶,“哎,不是下周吗?”



    松田悠真大按住她头顶的呆毛,“所以我才户管局是个秩序紊乱的地方,按照星海历法,今天是你的生日没错。”



    鲛嬅一筷子戳上他的,“少教了,老古板。”



    诺拉揍敌客笑着举起了酒杯,和孩里的果汁轻轻碰在一起,“生日快乐,由。”



    等到晚宴结束后,大筒木辉夜才姗姗来迟,享受完在秀知院的炫娃社交,穿过黄泉比良坂的黑洞落地,“看来我到的好像有点晚?”



    “不晚不晚。”鲛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热情地捧起大筒木辉夜的,“这位姐姐可真漂亮,是由的祖宗吗?叫什么名字呀,我是由的妈妈酱哦”



    等镜知由给外公外婆介绍完又旅,溜达回客厅的时候,看到鲛嬅就差没坐进辉夜奶奶怀里揩油的样子,沉痛地捂住了猫猫的眼睛。



    “乖猫猫,咱们不看这个哦。”



    镜知由舍己为人,挤到鲛嬅妈妈和辉夜奶奶之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在聊什么呢?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不是在我坏话吧。”



    鲛嬅好笑地用指戳女儿的额头,“你对我的信任好像太低了点。”



    “妈妈只是在分享自己的恋爱经历啊。”



    大筒木辉夜摸摸孩的头,顺便把镜知由的额头拯救出来,看得鲛嬅只想撇嘴,真是溺爱的祖宗,刚刚聊天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位对她女儿以外的聊天话题都相当不感兴趣。



    她们刚刚聊天的内容,还是她带着由出去约会的故事呢。



    大筒木辉夜低下头,亲亲孩的脸颊,“恋爱是很有趣的,不过你还是晚点体会到比较好。”



    老古板松田悠真正好经过,“由的话,至少两百岁前都不许恋爱。”



    鲛嬅的拖鞋直接就飞了过去,“比我当年的一百岁还要过分啊!毫无长进的老古板!”



    隔辈亲也要有点底线吧。



    *



    “喂,我过我不带新人的吧。”伏黑甚尔的大剌剌地开着外放,仰头再次灌下一口酒,丝毫不顾忌对面的新人还未通过考核,就把琴酒这位高级干部的声线暴露在他面前。



    琴酒语气随意地解释道,“抓住你的尾巴本来就是他的考核。”



    “伏黑甚尔,你该反思一下自己的扫尾能力。”



    琴酒并没有敲打对方的意思,但这段时间杀的老鼠太多,组织里急需补充新人,结果新进来这批的老鼠含量更高,忙的他连续一周没有休息过。



    伏黑甚尔才不理会这些理由,他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只是相当直接地提出自己的要求,“让他滚。”



    安室透的嘴角和琴酒一起微微下垂。



    为了听到更多琴酒的信息,安室透的脸上表露出恶意的不悦,却依旧安静。



    但琴酒却已经从伏黑甚尔的吞咽声中,发现了更令他不爽的事实,“你开的公放?”



    “啧。”



    伏黑甚尔从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这样明目张胆的叛逆反而让他明白了意图。



    “a级任务的三倍奖金,外加三天的带薪假期。”



    “成交。”



    伏黑甚尔重重地把酒瓶拍在桌上,琴酒好像完全不想和这个混蛋交流一样挂断了电话。



    尴尬的空气中传来通话截止的滴滴声,但伏黑甚尔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甚至淡定地点起一根烟,没骨头一样瘫在沙发里。



    安室透等了一会,也没得到下一句话,些微不满地挑挑眉,“前辈,所以我的任务是什么?”



    最近组织内部进行了一场大清洗,许多岗位的空缺让整个组织的运作都变得滞涩。



    经营了两三年情报贩子身份,游走在组织外灰色地带的安室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难得的会,极其合理地被吸纳进外围成员,而这次的任务,便是他更进一步的敲门砖。



    至少他已经完成了第一步,寻找伏黑甚尔的安全屋。



    伏黑甚尔虽然没有代号,但却跟高级代号成员琴酒有着密切的联系,从某种角度来,他也是距离代号成员最近的核心人物了。



    他的安全屋必然隐藏着许多关键信息和秘密,找到它对于安室透来,无疑是一次深入了解组织、掌握更多情报的绝佳会。



    从接受这个任务开始,安室透就迅速地投入到了紧张的调查和搜寻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没有借助丝毫公安的力量,因为从他正式走入组织视野里的那一刻开始,考核期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在未来被拿出来反复推敲。



    伏黑甚尔的踪迹并不难找,他根本没有掩饰自己姓名的意图,不上来是自信还是找死。



    安室透利用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经验,从后勤人员口中套取信息,拼凑出一个模糊的杀人狂魔形象,因为他下从来一击毙命,伤口精准的令人胆寒。



    不过他还是逐渐缩了搜寻范围。



    在他提交了安全屋地址后,安室透的教官就换成了一个叫做君度的代号成员。



    也得到了新的情报,他的考核员变成了伏黑甚尔。



    安室透花了一周时间对伏黑甚尔这个人进行侧写,得出来的结论是要温顺服从,伏黑甚尔是个绝对自大的独裁者,他和琴酒不同,并不欣赏所谓的锋芒,也不会因为优秀与对组织的贡献增加容忍。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不心就会变成彻底的附庸,和他加入组织的初衷不符。



    不过当他做好准备,真正踏足这一安全屋的时候,却被刺鼻的烟酒气味熏的差点后退半步。



    像垃圾一样堆满地面的外卖盒与酒瓶,几乎没有可以站人的空间。



    唯有对方和琴酒话时的毫不客气,让安室透觉得这次不算白来。



    伏黑甚尔仿佛才想起来这边还有个人在,他伸在一堆空酒瓶里摸索出电视遥控器,上面还沾着酒液干涸后的水渍。



    “情报贩子?”



    不等安室透回复,伏黑甚尔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胡乱点了几下,像是随抽取题库一样。



    至少以安室透的眼睛,根本来不及看清画面的内容就已经切换。



    “就这个吧。”



    老旧的电视闪烁了一下,伏黑甚尔的话语比画面更先传进大脑。



    安室透的瞳孔微缩。



    电视上正在报道三天前的爆炸案,因为涉及到三年前的另一起案子,电视台为其专门做了一栏跟踪报道。



    “三天内,我要收到这个炸弹案件的全部经过,隐藏在媒体报道之外的信息越多,你的考核分数越高。”



    伏黑甚尔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带着丝毫试探和刻意。



    “哦,对了,这三天内不要烦我,我只要结果。”



    “你可以滚了。”



    “别忘了把门口的垃圾带走。”



    “我明白了。”安室透转身离开,临走前不忘深深地审视伏黑甚尔一眼,和琴酒的杀气类似,伏黑甚尔的恶人气质来源于,明显能一拳打爆脑袋的肌肉。



    他分明的肌肉淹没于垃圾空瓶之中,但依旧令人忌惮。



    调查案件经过并不难,甚至只要他想,就能以公安的权限直接从警视厅调用卷宗。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场爆炸案里的两位核心警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是他在警校的同期。



    是试探吗?



    



    安室透直觉不像,他提交的报告怎么都无法回避萩原和松田,而且他和伏黑甚尔的身份悬殊,他的试探完全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他找上伏黑甚尔的时间是随的,如果是直播,不可能恰好卡在那个时间点,除非他改装过电视,但那太麻烦了。



    对于他这种外围底层,真要怀疑的话,完全不需要兜圈子,伏黑甚尔的一句话就能直接宣告他卧底生涯的结束。



    真的,是巧合吗?



    伏黑甚尔关掉电视,真好啊,本来还准备花钱找人调查下那个浑身沾染诅咒的警察,感谢琴酒送来的免费劳动力。



    省了雇人的钱,顺便白赚了一笔三倍奖金。



    看来今晚不用去夜店混饭吃了,距离最近的赛马赌场在哪来着?



    忍界



    因为新发现大蛇丸的一处据点就在附近,收到佩恩临时命令追杀大蛇丸的宇智波鼬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敌人。



    “团藏。”



    晓组织的成员从来是两人组队的,他的队友干柿鬼鲛被大蛇丸引走,想来也是眼前这位火影辅佐的笔。



    如果鬼鲛还在附近,他们恐怕不能如此和平的交流。



    “鼬”



    志村团藏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看到宇智波鼬身上的红云黑袍也丝毫不意外。



    他的语气有些缥缈,带着些宇智波鼬也听不懂的轻浮。



    下一瞬间,团藏的神情骤然扭曲,他恶意满满地咧起嘴角,“宇智波鼬,我们来聊聊宇智波佐助吧。”



    宇智波鼬突进到志村团藏面前,一抓住他的胳膊,一拳已经打在了他的腹部。



    攻击的瞬间,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警告,在志村团藏耳边回响。



    “如果你敢伤害佐助的话,我一定会让整个根部陪葬!”



    宇智波鼬单试图掐住志村团藏的咽喉,却被躲闪,于是一脚将他踹飞。



    在他的预料里,这一招志村团藏不应该躲不开才是。



    但伴随着一声沉重的撞击,志村团藏狠狠地撞上石壁,口中鲜血激喷,甚至夹杂着些许的内脏碎片。



    刚刚那一招,他甚至都没用查克拉护体。



    宇智波鼬也意识到了不对,他的本意是想要警告团藏,并没有将其重伤的想法。



    “哈哈哈。”志村团藏不躲不闪,就连嘴角的血迹也不擦拭,仿佛没有痛感一样,如常人一般爬起站立的时候,隐约还能听到骨头再次崩裂的声音。



    “鼬,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宇智波鼬直接开了写轮眼,因为团藏常年用封印术隐瞒自己右臂与右眼的秘密,贸然使用探查段容易遭到反噬。



    但现在,宇智波鼬只看到一具密密麻麻遍布查克拉丝线的身躯。



    极其细的丝线像人类经脉一样爬满全身,稍不注意就会以为那是正常人的身体。



    “傀儡?”



    该死的,木叶的火影辅佐被制作成了傀儡,那他下的根部是否已经可以全部视作叛乱,还有团藏所掌握的情报和权利。



    宇智波鼬简直不敢细想,是砂忍吗?



    可是砂忍最好的傀儡师和他在同一个叛忍组织,就凭他还不够做到如此地步。



    最可怕的是,宇智波鼬眼中的志村团藏只露出了那一瞬间的破绽,似乎就是故意告诉他团藏的失控。



    “你在生气、惊讶、愤怒与懊悔吗?”



    志村团藏似乎有某种方法辨别他的情绪,“在想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



    团藏没能站稳,被击碎的腿骨最终承受不住压力半跪在地,但他仍旧面无表情,把傀儡的本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我告诉你,宇智波佐助就在此地呢。”



    “杀了我,他也会死。”



    宇智波鼬准备撤退的步伐立刻就停住了,他毫不犹豫地掐上团藏的脖子,触碰的瞬间察觉到脖颈和脸的连接处有异物感。



    是面具!



    因为是不含查克拉的纯生物材料,就算是写轮眼也无法看穿,加上志村团藏几乎全程保持着面无表情。



    宇智波鼬扯下志村团藏脸上的面具。



    两个坏消息。



    第一,面具下仍然是团藏的脸,木叶的危仍未解除。



    第二,这个团藏眼里转着三勾玉的写轮眼,并且一直在释放忍术的状态。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双写轮眼处于转写封印的状态,它只是另一双三勾玉写轮眼的映射。



    佐助



    “因为真正想要见到你的人,是我。”



    暗墙后,被虫群保卫着的宇智波佐助露出身影。



    宇智波鼬知道那个角落藏着志村团藏的下属,伺而动,但他没想到,走出来的会是佐助和油女取根。



    他唯一的弟弟,和团藏的左膀右臂。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搭。



    特别油女取根的虫子扰乱了佐助查克拉的气息,而佐助右背上的圆盘装置,正伸展出密密麻麻的丝线,无需猜测,傀儡丝的另一端,毫无疑问就是志村团藏。



    那双眼睛带着奇妙的熟悉感,所以操控着团藏,并用团藏的眼睛看向自己的人,“果然是佐助啊。”



    宇智波佐助是个忍术开发的天才,这点在他由卡卡西的千鸟延伸出各种千鸟锐枪等威力强大的术式就可以看出。



    他的三勾玉写轮眼以极的查克拉消耗维持着某种忍术。



    宇智波鼬所警惕的,正是这不知名的写轮眼用法。



    “竟然开发出了写轮眼的新用法,还真是瞧你了啊。”他站直身体,微擡下巴,营造出灭族之鼬的冷血气势来。



    现在的情况看来,大蛇丸也与佐助达成了某种一致,真是不可思议。



    宇智波佐助难得没被他的存在激怒,或许是这一次主动权掌握在他里。



    宇智波佐助伸调试右的装置,指尖轻点后,地面上瘫软的志村团藏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你确实瞧了我,鼬。”



    “但绝对不止忍术开发这一项。”



    瞧了他宇智波佐助,瞧了整个宇智波。



    傲慢的宇智波鼬选择了自认为最正确的道路,只在宇智波佐助一人身上些许犹豫。



    一厢情愿地认定灭族是为了扑灭宇智波叛乱的火星,从根本上阻止后续很可能点燃的木叶内耗甚至第四次忍界大战。



    从他的角度,屠杀自己的族人是为了和平。



    一明一暗的木叶高层,野心勃勃的宇智波族人,虎视眈眈的其他忍村,都成为推动这一切的。



    木叶动,全族被灭。宇智波鼬动,好歹还能保住佐助。



    “可你从未问过我的想法”



    “尼桑。”



    宇智波佐助已经不需要宇智波鼬的回答了。



    他命名为共感的写轮眼技能可以捕捉宇智波开眼时溢散的精神力量,是真正做到感同身受的技能。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下。



    正是因为理解了,才更加无法接受。



    眼前不只是来自宇智波鼬沉重又坚定的信念,还有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在树林里打野猪,练习里剑,哥哥指点在额头的每一次温柔。



    还有灭族之夜,浑身是伤的自己看见父母尸体时的崩溃。



    最后,是他从团藏那里得知的另一种真相。



    而现在,他重新认识到一个全新的宇智波鼬,不是作为哥哥,而是作为木叶的忍者。



    尼桑啊。



    那可真是一个相当遥远的称呼了,遥远到宇智波鼬都忍不住内心颤抖,被弟弟这样的眼神质问的时候,他真的不会反思自己是否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吗?



    哪怕他坚定着事已至此,夜深人静月下孤寂的时候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吗?



    但宇智波鼬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相信“根”之理念的人,他或许否认志村团藏的做法,却认同独自背负一切的自我牺牲精神。



    当太阳再度升起,他又会像无数个白天一样,再次独行在正确的道路上。



    宇智波佐助抹去眼角不知何时变得鲜红的血泪,他扬起一抹张扬疯狂的笑。



    “鼬,我想成为下一任火影。”



    “这对于你来,是‘正确’的吧。”



    血泪越擦越多,仿佛是内心深处的悲伤与痛苦在不断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眼泪混合着血迹,一滴一滴地落在领口,再从领口滑落到地上。连带着拭泪的袖子,也被这染成红色的泪水浸湿。



    这些血泪是宇智波佐助无法逃避的过去,也是必须正视的未来。



    模糊的视线中,他的视野却越来越清晰,高速旋转的三勾玉逐渐连成一片,最后化作镂空的六芒星。



    “你会帮我的吧,不,你一定会帮我的。”



    “只要我向你证明,我自身的强大比你所谓的保护更加具有意义。”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碎了依赖的枷锁,宣告着独立与力量。



    他要证明的是,真正的强大来自于自身的努力与成长,而不是依赖他人的庇护。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向宇智波鼬展示一个更加独立、更加坚韧的自我。



    如果宇智波鼬非要效忠木叶,那我就成为木叶火影。



    如果宇智波鼬追求的正确就是如此狭隘之物,那我就按着他的脑袋去看看五代目创造出的宏伟。



    三代目给不了的未来,我宇智波佐助给。



    木叶和宇智波的无解难题,我宇智波佐助破除。



    你的迷茫、无措、不知前路何方,我宇智波佐助尽数接纳。



    唯有你代我规划的未来,那条铺满了血亲尸体又即将献祭你自己的血路,我绝对,绝对不会踏上去。



    那样坚定的眼神,那样耀眼的佐助,是和他意料中完全不同却又如此不舍移开视线的模样。



    这不是宇智波鼬所期待最终之战的时。



    但恐怕没有比这更难以拒绝的邀约了。



    他试图掩藏的秘密早已被翻到阳光底下,那些虚伪的追逐力量的理由再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是对佐助这份决心的侮辱。



    我该离开了。



    宇智波鼬这么告诉自己,能看到这一幕,看到佐助的成长,他应该心满意足了才对。



    “好。”



    可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嗓音一同剧烈颤抖。



    宇智波佐助的同调是一种单方面的捕捉分析,宇智波鼬并不能反向读取佐助的情绪。



    但他就是有自己的方法,只是看着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就能读到那些隐藏在寥寥数字下的漫长来时路。



    宇智波鼬不知道佐助到底经历过什么,现在也无法探究他是如何控制住团藏。



    从宇智波佐助利用志村团藏走到他面前,揭露了根部易主的情报开始。



    这一战就已经无可避免。



    宇智波佐助不是根部的新任首领,这点从油女取根的态度就可以得出。



    就算佐助在这里放过了他这个知晓秘密的人,后面也还会有更多的陷阱。



    有人在背后帮他呢。



    看这笨蛋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那个瞧不起同学、只愿意缠着哥哥的孩子,也遇到了可以交付后背的同伴啊。



    既然如此,那便战吧。



    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查克拉,宇智波鼬的写轮眼看到空气中那些杂乱的自然能量顺着佐助后颈的咒印,变为可操控的温顺。



    和仙术查克拉还不一样。



    几招过后,宇智波鼬就意识到不同,因为佐助体内的查克拉几乎没有被消耗。



    要知道,他上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对战人柱力的时候。



    人柱力依靠尾兽,体内有近乎无限的查克拉,而他们本身查克拉也浓厚到可怕的地步。



    但宇智波佐助的情况不一样,他体内的查克拉是正常宇智波这个年龄的水平,比一般血继忍者多,却也比不上漩涡千那样的体质怪物。



    真是奇妙,他弟弟所擅长的忍术,无论毫无实战意义的写轮眼用法,还是这种新的查克拉提取术,都很不宇智波。



    “这种替身术来自大蛇丸吧,很难被察觉,但也很费查克拉。”宇智波鼬捂着胸口,有些欣赏。



    开了万花筒的佐助也能抓住他幻术的漏洞,发起恰到好处的一击。



    “是,但你也应该察觉到了,查克拉恰好是现在的我最不缺乏的东西。”



    宇智波佐助喘着粗气,他不缺查克拉,但年纪太轻,身体素质还未成长到忍者的巅峰期。



    屋顶早已被火遁加雷遁的攻势掀飞。



    “而且,见面的地方可是我定的。”



    天空逐渐下起了雨,雷声滚滚。



    “你以为,我会选择一处毫无益处的地点,在这个特定的时间和你见面吗?”



    在宇智波鼬杀死那具超真实的分身之后,宇智波佐助就站在了巨石的顶端,居高临下地俯视宇智波鼬。



    “一个瞬间。”



    “我在等待一个瞬间。”



    他心凝聚出细却极致压缩的雷遁光球,一直毫无消耗的查克拉开始被剧烈抽离。



    宇智波佐助的写轮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在驯服自然的雷霆。



    他里的光球并未冲着宇智波鼬而去,反而直冲云霄,与云层发出剧烈的摩擦嘶鸣,他头顶的雷云翻滚。



    肆虐的雷电中,一只巨大的野兽在雷电的掩映下缓缓现身,它全身由雷电构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比太阳还要炽热,比星光还要璀璨,照亮了整个天际,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得无影无踪。



    它的身体边缘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暴鸣声,如同无数把利刃划破长空,刺耳而震撼人心。



    这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力量,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引导它冲向敌方。



    在镜知由第一次展示利用木遁驯服自然能量的时候,他就开始构思还有哪种自然能量可以为他所用。



    宇智波佐助尝试过岩浆,海浪,发现自己最擅长的遁术其实是雷遁。



    “麒麟!”



    巨大的雷霆自天空降下,直直冲着宇智波鼬而去,雷电与查克拉的碰撞发生了巨大的爆炸,仿佛空气都被撕裂。



    宇智波佐助扶着肩膀,半跪在地,不,还没结束。



    烟尘之下,宇智波鼬同样半跪在地,而他周身,橘红色的骨架仿佛信号不稳一样闪烁。



    “真的变强了呢,佐助。”



    但是还不够。



    “但如果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你还远远不够。”



    至少对上“宇智波斑”的时空间忍术,你还不够能活下来。



    “不。”宇智波佐助凝望着自己几乎无法打破的须佐能乎,刚开万花筒的他还做不到立即复刻这一技能。



    但是,“我的万花筒写轮眼,你还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