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穿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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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温夏盯着门口茫然的看了几秒,然后迅速重新躺回炕上闭紧眼睛。



    做噩梦了?



    一定是做噩梦了!



    可惜,温夏双交叠放在腹,提心吊胆的虔诚祈祷了半天,不仅没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还眼前一黑,耳朵里再次传来一阵阵剧痛。



    那些声音刚开始很温和,到后面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像是能直接撕开皮肉,深入大脑。



    温夏极度痛苦的想要去捂耳朵,但尝试了半天都没能成功,就在她感觉耳膜快要被划破的时候,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随着那些声音,一起涌入脑海



    温夏明白了,她是穿书了,穿进了一本狗血年代文里。



    在书里,她是个没几章就会下线的对照工具人,主要作用就是用她的蠢坏来衬托女主聪明智、心地善良。



    原主不仅好吃懒做,骄纵,自私自利,还仗着有个在外当兵的哥哥在村里作威作福。



    后来,她看上了去年从别的生产大队转过来的一个男知青。



    硬跟在男知青屁股后头追了几个月之后,原主发现男知青居然喜欢同为知青的女主。原主气坏了,之后成天变着法的欺负知青点的女知青,前两天甚至心思歹毒的起了别的主意。



    她先是找了村里有名的懒汉,给他出坏主意,怂恿他,只要他能把女主弄到,以后就算一辈子不下地挣工分也可以吃喝不愁。接着,在懒汉心动之后,原主又想办法设计女主去懒汉家门前,打算趁着天黑让懒汉乘把女主打晕弄进屋里。



    结果没想到当天晚上女主低血糖头晕没出门,反倒是原主在跑去懒汉家门口查看情况的时候,被他一棍子敲晕,带回了家。



    再后来,被堵在炕上的人就变成了原主和懒汉。



    并且按照狼狈为奸的两人为女主做的规划,原主被逼着和懒汉办了续,领了证。



    几年后的一个暴雪夜,原主被失修多年的房梁落下来砸断了脊柱,没挺多长时间就死了。



    而女主则在一年后高考恢复就考上大学离开了生产大队,那个原主喜欢的男知青虽然没考上,但他最后娶了村支书的闺女,在向阳生产大队落了户。



    耳边逐渐安静下来。



    已经完全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什么环境,但死撑着不睁眼的温夏:“”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开玩笑呢吧!



    穿书也就罢了,怎么还是天崩开局?



    崩溃了好一会儿之后,温夏的慢慢往旁边探过去



    她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希望。



    下一秒,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的指尖清晰的触到了一块温热的皮肤。



    温夏猛地将缩了回来。



    炕上还真的有个人!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向阳生产大队那个2岁还没娶上媳妇儿,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裤衩子上都打满补丁,屋顶破的能看到夜晚天上的星星也不动修,饭碗不洗舔一舔就直接吃第二顿的,常年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汉——许泽。



    温夏真破防了。



    她开始反思自己在穿过来之前有没有干过什么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罪大恶极的事。



    



    没有!



    她虽然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乐观开朗,认真努力,并且从乐于助人,团结同学,讲文明懂礼貌,公交车上让座位,最重要的是,她刚拿到国外知名大学的交换生名额,还以为梦想成真了,再一睁眼,回到了96年。



    会不会死了就能穿回去了?



    就在温夏颤抖着眼皮努力平复心情想办法怎么才能回去的时候,身侧突然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



    温夏的思绪顿时一顿。



    她屏息了几秒之后,身侧的声音消失了,大门外面倒是传来不知道谁的话声,听不清了什么。



    温夏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之后,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



    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假如她自杀了,就真的死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还是先活着吧,再难又能难到哪里去呢?



    接着,她一睁眼就对上了男人光裸的背,还有那一头比鸡窝还糟乱的头发,和用一块又破又脏的布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的腿。



    温夏:“”



    要不还是直接死吧,不定就真的回去了呢?



    盯着眼前的男人静默几秒之后,温夏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要是真的和这么个玩意儿滚了床单的话,她是不是得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几分钟之后,温夏再次目光复杂的朝着男人看了几眼。



    这位哥不会是懒到,把人都弄到炕上了也不愿意动吧?



    就在温夏思考着怎么才能快速从这里解脱的时候,大门外的话声越来越大,好像还有人在敲门。



    温夏听了一会儿之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下炕穿鞋。



    李荷花两口子昨晚一晚上没睡,惦记了温夏一晚上,要不是村里有习俗,出嫁女结婚的第一天不能回娘家,他们昨晚就直接把女儿接回家了。



    哪用得着早上天不亮跑来许家看人。



    “也不知道夏夏怎么样了,”温之福一张老脸上全是心疼,着话还扭头略带责备的看了李荷花一眼,“你昨天下也太重了。”



    李荷花没话,但脸上的难受和疲惫不似作假。



    在温之福再次开口之前,没忍住呛声道:“我要是不下重一些,今天咱们就得去三十多公里外的改造农场去看她。我是她妈,我能不心疼她?平时让你别总惯着她,你不听,现在闯出祸来了吧!”



    温之福没话了。



    他和李荷花这些年一共就生了两个孩子,儿子温东今年刚满26岁,自从外出当兵开始,几年也回不了一次家,就一个温夏养在身边,他不疼温夏还能疼谁。



    两口子又在门口吵了两句嘴,在其他人围过来看热闹之前,才在大门上重重的敲了几下。



    一个喜欢嚼舌根子的婆子看到他们之后,嘴欠的阴阳怪气喊了一句:“哟,我呢,谁大清早这么敲新婚夫妻的大门,原来是许泽他丈人丈母娘啊。”



    她还故意把“新婚夫妻”和“丈人丈母娘”几个字压重了一些。



    李荷花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听到她这句话立马炸了:“关你屁事!有空还是多关照一下你那个专爱往寡妇屋里钻的男人吧,心早晚得脏病!”



    她嗓门儿不,一声喊出去那个婆子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咣一下把里的东西扔下就扭着腚进了院子。



    李荷花当即冷笑了一声:“呸!这么怂,还敢嚼我舌根子。”



    站在大门的另一边听了个全程的温夏:“”



    原主的亲妈这么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