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傀儡生出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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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肆闫慵懒地陷在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指搭在扶上,深色西装裤包裹下的双腿蕴藏着爆发力,就这样随意交叠着,半阖的丹凤眼幽深地盯着宋念,眼里的欲望直白、赤裸。



    灼热的眸子烫得宋念心脏颤了一下。



    她紧了紧身上的浴袍,没出息的腿发酸发软,明明什么也没干



    男人就静静地注视着她,嘴角噙着笑,明明眉眼温柔宛如一摊柔情水但上位者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匿不住身上的锋芒,等到女孩乖乖靠近他时,狼收起了獠牙,将人缠绕在自己的怀里。



    宋念跪坐在裴肆闫的身上,她俯视他仰视,两人彼此的呼吸交融,淡淡的雪松味让宋念上瘾,她不禁多吸了几口。



    她颤着解开了裴肆闫的浴袍,顷刻间上半身褪去蔽衣,露出肌理如块垒的胸腹,宋念发梢上滴落的水滴顺着他胸膛流向腹肌,性张力十足。



    宋念柔软的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他密密麻麻的伤口,眼里没有情欲只有深不见底的心疼。



    裴肆闫晦暗的眸将宋念脸上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



    她:



    “对不起。”



    裴肆闫愣住了,只见女孩的眼泪悄然流了下来,从下巴处一滴一滴砸在他的心脏口,滴在她曾经伤害过的疤痕上。



    宋念咬着下嘴唇,拼命咽下喉咙间溢出的呜咽声,可眼泪止不住簌簌坠落。



    “是我错了我当初不应该赶你走”



    如果当初不是她执意要赶他走,他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么多。



    当她听到李时惊裴肆闫第一个年头基本上每天都是遍体鳞伤,被打得浑身是血,没一处好的地方,她的心都快碎了。



    裴肆闫歪头,捏着宋念的下巴,他欣赏着女孩因为心疼为他流下的眼泪,好似在此刻,五年的不甘、怨恨都被抚平。



    “宝宝,别哭了,你这样哭我会心疼的。”



    他温柔眷恋地擦拭着宋念的眼泪,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女孩破碎的脸。



    可她的眼泪跟汪洋大海般一直在掉,裴肆闫叹口气,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面,大轻轻拍打着宋念的背,跟哄哭闹中的孩一样,他对宋念总是有无限的耐心和精力。



    宋念浑身都很难受,心脏发狠地疼,那种疼蔓延到全身,她的身体很脆弱,承受不住如海水汹涌的情绪,在第二天宋念病倒了。



    她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给方知宸请了一天假,方知宸那边很快就回消息了,因为某些原因,剧组停工三天,并让宋念好好养病,三天后他可要见到人。



    宋念表示感谢,解决了剧组这件事,宋念浑身轻松了不少,她眼皮耷拉着,攥着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在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有人在话,好像在她发烧了,紧接着裴肆闫将她叫了起来,让她吃药,她很乖,顺着裴肆闫的吃完药,又睡过去了。



    裴肆闫复杂地看着那只攥紧他衣角的,都病成这样了,还害怕他离开。



    “所有关于我的事,都不要让她知道。”



    仅仅是知道这一点,就伤成这样了,裴肆闫内心莫名升起不安来。



    李时惊低着头,“对不起少爷,是我自作主张了。”



    他只是替少爷打抱不平而已,凭什么她过着风生水起的生活,而少爷就要经历蜕层皮的磨练,这不公平。



    裴肆闫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个下属,李时惊是他从鬼门关里捡回来的一条命,随后他对他忠心耿耿,无半点二心,一个只任凭他使唤的傀儡,自然得他心。



    只不过这傀儡渐而长了心,有了自主的思想,那这傀儡留的时间不长了。



    裴肆闫不动声色地:“不用道歉,按照我的命令去做。”



    



    “是,少爷。”



    李时惊离开后,裴肆闫坐在床头前待了好一会才离开。



    纽约某家头部金融大厦,塞维尔用着一口流利的德语与客户交谈着项目,一旁的助理俯身在他耳边了些什么,塞维尔歉意地:“ttrled,bedrgedeagelegeetek?ewrdeeprjekteederetgverebre”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这个项目我们改天再约。)



    对面眉头紧皱,脸上一阵白一阵红,“wesedtspeleser”



    (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在戏耍我吗?)



    对方显然将塞维尔这种行为归结到他不想合作。



    不过对方有这种念头也不是空穴来风,他们谈了好几次,塞维尔每次半途有事,对方是个老实的人,每次都相信,但这个有句古话:事不过三。



    塞维尔已经是第三次叫停交易,对方再老实也不代表没有脾气,用地道的德语骂着塞维尔。



    塞维尔两一摊。



    “wesedeke,ktdgeget”



    (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随后塞维尔转身就走,丝毫不在意背后传来的辱骂声。



    塞维尔匆匆忙忙上了总裁专用电梯,一直到了十八层才停下。



    推开e办公室,就看到裴肆闫悠闲地坐在他的位置上,里还拿着公司的财务报表。



    “怎么突然来纽约了?从白呢?没跟着你一起来?”



    塞维尔随意提了个椅子坐到裴肆闫对面。



    “刚才给你了,他被喻清婉扣押在家了。”



    裴肆闫依次回答着。



    塞维尔给两人倒上茶,“吧,有什么事情。”



    裴肆闫挑眉,接过塞维尔的茶喝了几口,“这茶不错,还有吗?”



    “你倒是真客气,回头寄你老宅。”



    塞维尔出大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花大价钱从拍卖会拍下的茶送给裴肆闫。



    “现在可以什么事情了?”



    “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个,塞维尔脑壳隐隐作痛,“拜托,我只是一个公司总裁而已,又不是什么专业级别的侦探,怎么可能调查的那么快。”



    “你比私家侦探好使的多。”裴肆闫认真地肯定塞维尔的能力。



    塞维尔嘴抽了抽,“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嘞。”



    “不用谢。”



    厚颜无耻,不可理喻。



    “不过我倒是查出来点宋英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