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贵妃娘娘:察觉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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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日未见,年轻帝王威仪愈重,淑妃一时讷讷,竟不敢言语。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能感觉到他周身疏冷的气息,仿佛她再多一句,就会受到责难。



    “既然有了身孕,那就好好养着,”祁君逸淡淡道:“不要出了差错。”



    这样的关切叫赵美人受宠若惊,娇羞应诺。



    祁君逸又看向三妃,道:“往后每日的请安也都免了罢。”



    惠妃身子几不可见的僵了一瞬,笑着颔首,“臣妾正有此意呢,赵妹妹”



    祁君逸抬打断,“朕的意思是,所有妃嫔的请安都免了。”



    惠妃这回是当真愣住了,“陛下这是为何?”



    祁君逸淡淡道:“都是妃妾,请安的事,等中宫有主在。”



    姜翎月心头咯噔了下,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都是妃妾’这样堪称刻薄的话会出自御下素来宽厚的男人口中,更重要的是,他何时有了立后的打算?



    无端端就将登基三年来定下的规矩改掉,这是在当着众人的面打三妃的脸。



    莫非是谁惹了他不喜?



    难道真是为了赵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出头,连带着也看不惯请安?



    可前世,根本没有这遭。



    底下众妃对这样突然的决定也有些吃惊,原本因他亲临而紧张激动心思,愈发活泛起来。



    孙贵嫔率先反应过来,笑道:“如此臣妾就替诸位妹妹多谢陛下恩典了。”



    她也识趣,没有提及中宫之位属意何人这样敏感的问题。



    祁君逸无可无不可的嗯了声,目光落到坐在最末尾的姜翎月身上,站起身道:“无事就都散了罢。”



    他一发话,谁还能有事,就连韶光殿的主人惠妃都只能僵笑着恭送。



    好好的晨省就这样被他搅了。



    姜翎月走出韶光殿,昨夜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铺了石砖的宫道上还是湿漉漉的,无数残红落在上面,她看也不看一脚踩上去,沾湿了长及脚踝的裙摆。



    跟随她来请安的锦书见状提醒道:“主仔细脚下。”



    姜翎月沉默了会儿,语带迟疑:“你”



    锦书没有听清,正待细问,却见皇帝的御辇不知何时停在了她们前方不远处。



    内监总管刘榕跑着过来,躬身施礼:“姜主,陛下有请。”



    姜翎月神情一顿,抬步走过去。



    明黄色的车辇内,年轻帝王坐姿端雅,脊背挺直,春日的阳光透过浅浅纱帘洒在他的身上,模糊了他的面容,又让他周身疏冷的气息都柔和起来。



    姜翎月只看了一眼,便低眉垂眼,福身行礼,“见过陛下。”



    “朕记得叫你无需去请安。”上方传来的声音清冷,语气淡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姜翎月弄不清他此话的用意,谨慎道:“臣妾初入宫廷,不敢无礼。”



    祁君逸垂眸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朝她伸道:“上来话。”



    面前这只,指骨修长,线条流畅,肤色白皙,掌心宽阔看着十分有力,姜翎月知道他武艺其实不错,但虎口处却没有一丝薄茧,好看到让人失神。



    姜翎月仅仅迟疑了一息,便将自己的放了上去。



    毕竟,比起她同皇帝同乘一辇的事传遍六宫,当面抗旨更为可怕。



    于是,銮驾上两人十指交缠,掌心贴着掌心,并肩坐在一起。



    



    这样的殊荣,也不知道要引得多少人艳羡。



    还好,从今日起不用再去韶光殿晨省。



    祁君逸捏了捏她的纤指,问:“走路来的?”



    “回陛下,是的。”姜翎月道。



    他似乎笑了下,“也不嫌腿酸。”



    “”



    姜翎月半晌沉默,他难道不知道,八品宝林是没有辇轿坐的吗?



    此言跟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



    “早晨不是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又拘谨起来了?”他垂眸去看她,嗓音柔和了些:“封号给你选好了,‘宸’字你觉得如何?”



    又是同前世一样的字。



    姜翎月神情自若的笑道:“甚好。”



    “哦?”他眉梢微挑,好奇道:“好在何处?”



    “”姜翎月黙了默,垂眸羞涩道:“陛下选的都是最好的。”



    他又笑了一下,“这不是挺会讨朕欢心吗?”



    姜翎月叫他笑的面上发烫,不自觉的想缩回来,却被他牢牢扣住。



    知道姑娘这会儿面皮还薄,他不再逗她,而是道:“收拾东西,准备搬宫吧。”



    姜翎月并不吃惊,毕竟承宠后的秀女是该搬出储秀宫。



    前世,她做才人时,是住在贤妃的颐香宫偏殿,等到后来晋封为正三品婕妤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宫殿,成为一宫主位。



    她唯一的孩子也是在颐香宫没的。



    即便已经相隔一世,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姜翎月心头还是发闷,她自然的压下所有情绪,平静颔首。



    祁君逸瞧出她兴致不高,挑眉道:“不好奇搬去哪里?”



    “一切有娘娘们做主,臣妾听从安排。”姜翎月轻轻摇头,将自己当日初逢盛宠时诚惶诚恐的模样演绎出来。



    低位妃嫔的住所,当然是由握风印的惠妃,跟协理六宫的淑妃、贤妃她们安排。



    她哪里会好奇搬去哪里,她好奇的是他眼下的态度。



    满打满算,她才入宫不到两月,他这态度怎么就就跟她入宫几年差不多了呢。



    而祁君逸闻言,眉头却是一蹙。



    “要她们做什么主,”他轻嗤了声,忽然道:“宁安宫如何?”



    姜翎月恍然一惊,还未待话,他却似反应过来,“差点忘了你初入宫,想必也不知道宁安宫在哪儿,算了,这事朕给你做主,就搬去宁安宫住着吧,”



    到这儿,他停了一停,解释道:“那儿离朕近,来看你也方便,今日就搬过去,如何?”



    如何?



    姜翎月呆呆点头。



    何止是近,简直抬脚可到。



    宁安宫曾是孝懿皇后的寝宫,孝懿皇后乃太祖发妻,太祖攻打天下时,孝懿皇后便是他最佳贤内助,他们夫妻情分非比寻常,大瀚王朝建立后,太祖也未曾选秀纳妃。



    夫妻两人同居一殿,育有四子二女,那是能记入史书的恩爱夫妻。



    孝懿皇后薨逝后一年,太祖也随之驾崩,至此这座巍峨皇庭历经多位帝王,可宁安宫再未有过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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