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失败是前进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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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全熙倒是不急着去拜见太史老夫人,而是拉上付冲,去秣陵城中街市好好逛了一圈。这秣陵城不愧是后世六朝古都,繁荣程度,比之钱塘和乌程那样的地方,不仅城中面积大了不知多少倍,更可算花团锦簇,物资丰饶。

    集市中基本上各类生活物品都一应齐全,布庄,酒肆,铁匠铺,银器铺,水果鱼市,规模不能跟后世比,却也琳琅满目。

    全熙年少,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从前也是见过父母拜访祖父母时,总要买些贴心之物。东西不必要贵重,而在于心意。太史慈的母亲在历史典故上,也是有过笔墨的,全熙相信,那老太太虽还没有见过,却肯定是深明大义,宽厚慈祥之人。否则也教不出太史慈这样的大英雄。

    当全熙和付冲大包包的进入太史慈府邸之后,很快太史享就冲了出来,先是对着全熙作揖,然后笑着跟付冲道,“孟舒兄你又不是外人,怎的带这许多礼物!”

    “我家公子一向尊师敬老,特别听闻老夫人见识高远,深明大义,更是仰慕已久。这不,首次拜访,礼仪不可缺。”付冲显然跟太史享很随意,尽量帮着全熙好话。

    “在下叨扰老夫人,已是不懂事,自然要带些心意孝敬她老人家。还请太史公子引荐。”全熙也客气道。

    “我跟孟舒相交莫逆,子曜兄千万别跟我见外了,称我一声元复便可!”太史享虽然其貌不扬,但毕竟名家子弟,举投足之间倒是很有涵养。

    老夫人在太史家德高望重,而且又是尚武之家,到并不拘礼,在中堂接见了全熙和付冲。

    “晚辈钱塘全子曜,给老夫人请安了,老夫人精神矍铄,容光焕发,看着分外年轻。果真巾帼不让须眉。”全熙并没有对付老太太的经验,只能搜肠刮肚,把好话都出来了。

    宾主双方客套一番,各自入座,聊些家长里短,慢慢的全熙紧张的心情就舒缓了。面前这个在历史上都有一笔的老太太,似乎跟寻常老年人也没多大区别。只需顺着她心意话,知寒问暖一番,就逗得她眉开眼笑。

    “晚辈冒昧来拜访老夫人,一是仰慕您坚守大节的高尚情操,二是特意来感谢将军和公子等对我兄弟付冲的照顾。”全熙罢,又对着老夫人深鞠一躬,随后又向太史享兄妹行礼。

    全熙此行,虽然是感谢之意,却也有其他目的。当然要把对方往民族大义,国家兴旺上扯。

    果然,老夫人一下就明白全熙所。

    “知恩图报,报效国家,匡扶正义,乃是尔等少年之辈之处世准则,希望你们也以此为鉴,谨守本心,我这做长辈的也就安心了。”老夫人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到点子上。

    见老夫人此刻话的严肃正气,在坐的辈都肃然起敬,口中称是。

    “唉”全熙却故作深沉的叹息一声,引得堂中众人竞相望来。

    “全公子何故叹息?”太史享性格沉稳,虽然诧异,却不便相问,倒是太史昭容,直爽果敢,抢先问道。

    “如今国家正值用人之际,我等少年郎,正当是上报效天子国家,下保护黎明百姓。但现在却有心建功立业,却无报效之途径啊!”全熙心,这昭容姑娘真是贴心,自己这茬接的天衣无缝。

    “子曜兄何不随我父亲一同辅佐刘使君,使君乃是天子诏书任命的扬州刺史,当可为子曜兄大展身提供途径!”太史享忍不住问道。

    这太史享虽然继承了其父宽厚沉稳的性子,但却没有其父之见识。

    “父亲在刘使君处郁郁不得志,甚至被编排到了这秣陵县,还谈什么报效国家!”太史昭容撇了撇嘴,不满道。

    “丫头,不许胡!”太史老夫人听的神色一凝,赶紧斥责那不分场合乱话的孙女。

    “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太史将军文武兼备,德行高尚,迟早能寻得明君建功立业。”全熙却没在意,继续挖坑道。

    “唉”这回轮到太史享叹气了。

    “元复为何也叹气!”付冲笑道。

    “金子总要发光的,子曜兄真知灼见啊!”太史享欲言又止。

    “男儿当志在四方,其实今天我跟我家公子来贵府拜访,也是要向老夫人,太史将军,还有元复和昭容姑娘辞行的!”付冲现在越来越能配合默契,知道全熙心思的他,突然道。

    “你要走?去哪!”太史昭容急道。

    “富春孙破虏之子孙策,素有大志,文韬武略,有一代明主之潜质,我欲率孟舒等人前往投奔,以期成就一番壮举。”全熙终于把内心的话了出来。

    “孙伯符年少,虽有勇武,但力量微弱,居于袁术屋檐下,实非良选啊!”太史享劝道。

    “正是其尚在微末之时,才是投奔之良,此更显得我们诚意十足,让人信服。”全熙道。

    “孙伯符确实少年英雄,只是出生吏之家,恐难有大作为。而那刘使君,乃汉室宗亲,大业可期。不过既然子曜意已决,老妇也不强留。不过如若将来有所挫折,我太史门第始终欢迎子曜和孟舒回来。”老夫人最终定下了调子,众人这才停息争论。

    中国历代,都非常看重一个人出身门第。白了就是阶级的高低,士大夫永远是社会的上层建筑,而孙策的家世,只能是中层武士阶层。除非你能建立像刘邦,朱元璋这样的不朽基业,否则很难让人对你改变看法。

    全熙心中叹息一声,知道今天的拜访也就这样了,接连想招揽薛礼和太史慈都失败了。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实在微薄,可是自己一穷二白的底子,如何可能短时间内积累雄厚资本呢?

    看来还是先渡江投奔孙策,老老实实的从基层做起吧!

    临出门前,太史昭容突然叫住全熙和付冲,跟随而来的仆从分别向两人献上一样物件。太史昭容介绍道,那柄天外玄铁铸就的斩马刀,名叫混沌开天刀,因太史家一直无人以刀法闻名,所以一直闲置着,特赠予付冲。而另外一个木盒里,则是一本流光掠影诀,乃是一本无上的枪法。因为知道全熙除了剑法,其他弓马刀枪都不算精通,而将来驰骋沙场,马上枪法才是取胜的关键,所以老夫人特意把这秘诀奉送。

    两个人自然喜出望外,又感恩戴德一番。太史昭容又拉着付冲恋恋不舍,显是也感知到付冲一旦离去,将来有没有再见的可能性都毫无把握。

    离开太史府后,北上的行程再次被提上日程。全熙和付冲又商议了下一步的计划后,才分头行事。

    全熙去打探过江需要准备的东西,比如舟船哪里有,秣陵对江面是否有管制,从何处出发更为合适等。而付冲则去联络付家庄的各位兄弟,如果一切顺利,全熙想明日就离开秣陵,前往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