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秉修察觉渴望出去的眼神，轻轻一笑，冷冽的脸，笑起来勾人心弦。

    团子没注意了，要是注意到了，肯定会，哥哥酷酷，伊伊喜欢。

    早餐过后，他拎着粉色袋子。

    他虽然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却给人一种矜贵的感觉。

    他抱粉红团子往外走，

    “汪汪。”奶音呼唤。

    “汪汪可以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吗？”

    狼头看看顾秉修，又看看伊伊，犹豫一会点点头。

    顾秉修俯身在狼耳朵几句，走之前，“汪汪在家睡觉。”

    挥挥，“汪汪。”

    下电梯，两个保镖跟在顾秉修身后穿着常服，其余的保镖假装路人走来走去。

    脑袋左看右看，对一切都很好奇，指着菜摊里的西红柿软声喊，“哥哥。”

    顾秉修蹲下，“多少钱一斤？”

    摊贩打量两人穿着，城里人，肯定有钱，人傻钱多。

    “七块钱一斤，自家种的。”

    “好，来一斤。”

    眼神期待着，跃跃欲试，想吃。

    “老板，这西红柿多少钱一斤？”一道女声问。

    摊贩的脸色变难看，看一眼顾秉修，磕磕绊绊，“七块。”

    “七块？”挎着菜篮的女人放下上的西红柿，“你去抢吧，我昨天问才两块。”

    女人转头看一眼顾秉修，“你一个大男人买什么菜，还带着孩，不坑你坑谁。”

    她指着前面超市，“那里的菜价都标出来。”

    眼睛巴巴看西红柿。

    女人看到动作质问，“你是不是没给孩子吃饭？”

    “喝了两瓶多的奶。”

    “孩子馋了。”

    女人语气好点，“别给孩子吃生西红柿，容易拉肚子，不是自家种的菜吃的不安心，你回家种几颗又不难。”

    “去水果店买番茄吃，比这个好。”

    “好，谢谢。”顾秉修抱着伊伊往水果店走。

    “哎，你不能走，了买菜，我都给你装上了。”摊贩急了。

    “好意思，你欺负别人不懂，你再别怪我不客气。”

    “管你屁事，他不买你买。”

    叶华插着腰喊，“来看看强买强卖。”

    “好好好，你走，你走。”

    叶华拎起篮子就走，“什么人，欺负单身带孩子的人。”

    顾秉修见女人安全走了，才往水果店走。

    他买了一斤番茄，一个大西瓜，一斤草莓，把指的都买了。

    眼睛巴巴看店员切西瓜，往嘴里塞草莓。

    顾秉修把草莓上的水擦干，放进口袋里，“伊伊慢慢吃，都是伊伊的。”

    他擦擦嘴边的汁水。

    假装路人的记者拍下这一幕，暗暗嘀咕，对孩子挺好的，难怪伊伊选他。

    “西瓜凉只能吃一块。”

    表情不情愿，“哼。”

    顾秉修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会向我表达不开心。

    

    “隔四时可以吃一块，伊伊睡一觉可以吃一块。”

    眼睛转转，吃掉上的西瓜，眼睛闭上，睁开，往前伸。

    顾秉修关上盒子，“不许耍赖。”

    脑袋转过去，“哼。”奶声哼。

    店员把盒子装进袋子里，“朋友真可爱。”

    她对着伊伊，“孩子吃多了西瓜拉肚肚，长不高。”

    脸愁了，咂吧嘴。

    顾秉修扫码付钱，拎起袋子，团子舔舔。

    “伊伊擦哥哥身上，别舔。”

    在顾秉修胸前按印，西瓜汁晕染在衬衫上。

    “兜兜里有草莓，伊伊拿着吃。”

    揣兜兜，举起，“哥哥吃。”

    “哥哥不吃，伊伊吃。”

    “哥哥吃。”执拗。

    顾秉修一口咬下，眼睛看看空空的，没了，就没了。

    表情不开心，顾秉修拿起草莓，“喏，哥哥变新的。”

    “咯咯咯。”奶团瞬间开心，拿起草莓咬掉尖尖。

    顾秉修出了水果店随便走走逛逛。

    指着卖衣服的地方，往里走，攥住黑帽子，“奶奶。”

    顾秉修买下帽子，“过几天送给奶奶。”

    “嗯。”又指了好几件衣服，他都买下。

    眼睛笑得弯弯，“奶奶。”

    “奶奶看到高兴。”

    “嗯。”指指水果，“奶奶吃。”

    “好，我们给奶奶吃。”

    脑袋趴在大哥哥肩膀上，左看右看，看了好久。

    肩膀上传来呼噜声。

    顾秉修折返。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躲在床下的汪汪听到脚步声，它探出头看，拿着扫把的清洁工。

    它立刻缩回头，悄悄看。

    清洁工四处看了好一会，把微型摄像头放在柜子顶，故意往里推，摄像头外观像一只白兔子，不知情的人以为是酒店装饰品。

    清洁工左看右看，趴在地上，汪汪立刻闭眼。

    “吓死我，怎么会有一只狗?”

    戴口罩的清洁工悄悄地把录音笔丢在床下，故意往里推。

    她慢慢爬起来，随便扫扫地。

    她拿起咔嚓咔嚓的拍照，没想到房间有那么多孩子用品。

    她打开柜子，面对一排西服，随拿起一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生活费有了。”

    清洁工刚走，狼爪点了点表，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刻打晕清洁工带走。

    刚走一个清洁工，十分钟后又来一个，他推着推车戴着黄套，比刚刚那个看起来专业多了。

    守门的保镖拿起玩，装作无所谓。

    “吱呀。”门打了。

    汪汪悄悄探头看，又来了，这个比上一个自然，不鬼鬼祟祟。

    脚步越来越近，汪汪闭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