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之八 初窥此世革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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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章之八初窥此世革新势



    午休时间只半个时辰,很快便又开课。



    讲师朱献慢悠悠走到讲台上,捧起一份官报:“老夫接下来要的,堪称是今年时事之热点,岁考之时可谓必考。”



    “就在旬日以前,也就是十二月一号,离皇下旨,要求各郡引入北方坎朝蒸汽技术,更新物器。我楚郡虽处大离最南端,但至迟在明年,肯定也会引入蒸汽外道这一新兴技术。对此时事,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尽情讨论一二。”



    南奕一听,顿感诧异。



    他本道大离王朝还只是隐约有着资本主义萌芽苗头,却不想大离北方的大坎王朝,早就已经搞出蒸汽技术,只是大离最近才开始准备引进。



    在朱献完时事,由众人自行讨论后,学舍诸学子中,当先起身发言者,乃宋忠。



    他却是分析起了离皇下旨背景:



    “当朝离皇,登基不足三载,威望尚浅,又是以宗入大宗,并不为皇室嫡脉所喜。然而,外无朝堂亲信效命,内无皇室宗老支持,离皇他却一心想为生母追加尊号。”



    “自半年前离皇再起心思,复议生母尊号后,大离朝堂便格外活跃。依宋某愚见,此次新政,应是离皇有意开放国策,换取九部支持,尤其是工商二部,以此来压制皇室嫡脉宗老,好追封生母为皇太后。”



    大离国体,在南奕看来,介乎于分封制与君主立宪制之间。皇威不出离京,使得大离风气十分开放。



    谢北河预支南奕十元稿费,其实已足够南奕还清欠债。



    但若是没了人情债,又未能拿下岁考第一,于宋忠而言,这么折腾一通就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但南奕怀疑,自己言行举止上若是太过高调且出格,在此神诡异世,即便不暴露穿越者身份,也很可能稀里糊涂便被人给捉了去。



    这种言论能否让他于人前显圣,南奕并不清楚。



    议论郡守私事,尚且有些忌讳。但讨论国事国策,却可畅所欲言。



    对于诸位同学发言,南奕看得出来,是交流讨论,其实皆有保留,只是浅浅抛出一个话题,略微下一己之见。



    他与南奕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考虑,如果争不赢,该如何交好。



    “宋兄言之有理,但此等朝堂争议,尘埃未定之前,恐不在岁考出题范围内。余以为,楚郡今年岁考,或会着眼于百工行业更迭上。正所谓万象风情看本根,物器既更新,百业必更迭。”



    南奕从兜里摸出三枚铜元,塞到宋忠里:“宋兄,昨天多谢你垫付药钱,感激不尽。今日先还你三元,待岁考过后,再还剩下七元。”



    这样一来,南奕就不必过于顾虑原身欠下的人情债,可以全力发挥,尝试拿下南山学舍今年岁考魁首。



    在大离,由于娱乐活动匮乏,赌博就格外容易让人上瘾。在此世读书人眼中,沾上赌字,无异于蓝星天夏沾上毒字,为人鄙弃。



    南奕摆:“当然没有。我这是去北河居,找书店老板预支了些稿费。等岁考之后,我会写些故事交付过去。”



    但一个是县城子弟,衣食无忧,自幼蒙学。



    事实上,若非是实在缺钱,又受不了吃人残羹剩饭,南奕连文抄这事,都不会着急。



    只是顾虑洞真天赋不宜谎,身为穿越者,南奕自觉还是先藏拙几日较好。



    借着医官建议静养的由头,只旁听不发言,连砖都不准备抛一个。



    不多不少,刚好削去一截原身欠下的人情。



    可以这么,一众学子只做抛砖,无人亮出心中宝玉。



    宋忠惊讶不已。



    他当然不会以为南奕是连饭钱都不留,直接便将身上积蓄全还给了他。但宋忠着实不解,明明才只过一天,原本囊中羞涩的南奕,是哪来的钱



    “南兄,你该不会是赌钱去了吧”



    



    如果不旁听数日以熟悉此世思潮观念,直接高谈阔论,很可能一不留神就会出些惊世骇俗之言论。



    即便宋忠已经决定搬出来住半个月,暂时不回宋府,他也不敢保证岁考当天,自己能否如常发挥,乃至发挥出色。



    南奕没有他已经交付开篇,不日便将刊印发报。不过真话只部分不算谎,并不会触犯洞真戒律。



    其实南奕并非没有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键政之欲。



    宋忠完坐下后,又有一人起身道:



    宋忠还道南奕是遇到了心善之人,以年后投稿之辞,变相找北河居老板借钱,然后来还他垫付的药钱。



    于他而言,十枚铜元虽不算什么钱,却也并不紧要,可以拿来投资人情。



    这也是宋忠昨日自告奋勇,主动送南奕去医馆,施恩卖好之因由。



    好在南奕暂时只还三元,是表明他虽然不愿欠下太大人情,却仍旧愿意承宋忠的情,亲近来往,交个朋友。



    但本人主观认知上,对于此世政治制度,乃至传统习俗等,皆感陌生。



    接着,陆续又有人起身发言,如:大离承平日久,人口增长甚快,就业难定,反成隐患;须得引入蒸汽技术,兴办工厂,方可安置新增之民。



    但真要是一天便把钱全还了,于原身而言,却是稍显出格。而且,还反倒有些恶了宋忠。



    但走在回宋府路上,收回部分药钱的宋忠,却轻轻叹了口气。



    只要南奕欠下人情,即便岁考头名最终归了南奕,宋忠也不亏。因为宋忠看得出来,南奕原身性子要强,看重旧情,一点人情便能换来他日厚报。



    他虽继承原身记忆,可真要来,继承的只是原身记忆库、知识库,能在遇见相应事物时快速“回忆”。



    宋忠为此,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影响,状态欠佳。



    只要还钱还得够快,原本救命救急的大人情,就成了临时救急的普通人情。



    当然,藏拙最狠的还得属南奕。



    宋府最近几天在闹怪事。



    毕竟,是两人难分伯仲。



    时间在众学子交流讨论中缓缓流逝。



    南奕略做盘算,只先还宋忠三枚铜元。



    或许今年,是真的无望岁考夺魁。



    待下午功课结束后,南奕招呼上宋忠,避开其他同学,来到学舍外一处稍显偏僻的街道角落。



    宋忠想通此节,倒也不至于太过失望,只是轻叹一声。



    不过即便如此,众多话题发散思绪下,仍能叫人有所悟、有所得,注意到自身疏漏之处,远比独自一人闭门造车来得强。



    好在原身作为一个书生,突然写起来并非不可能,听起来亦不算出格,南奕也就只是稍微冒了点风险。



    他面色略显微妙:“原来如此,那我先预祝南兄大卖。”



    另一个却是山村乡民,全凭天资读书,时不时还要找些零工散活赚钱。



    这都能难分伯仲,其实已经分出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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