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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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只见一袋袋米面从天而降,整齐地码放在院子里。



    足足持续了半刻钟才结束。



    下人们在一旁有序地将粮食往屋子里搬,直到将每一间屋子全部装满。



    如此,院子里还堆了许多。



    秦星宇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转为惊奇,到最后彻底习惯。



    “九弟,此乃神助啊!那个时姑娘是天上的仙子吧?”



    秦星洲嘴角微微扬起一个令人不易察觉的弧度,不知怎的,面对秦星宇的夸赞,他心里竟隐隐有些骄傲。



    云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秦星洲身侧,见他嘴角微扬,忍不住掩唇偷笑。



    “嘉儿,你还好吗?”



    时又夏将有些脱力的秦嘉文抱在怀里,关怀道。



    “我还好姐姐,嘉儿休息一会就好了。”秦嘉文眯着双眼,累得直喘。



    “这浴缸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我才是它的主人,却要一个孩子才能传送?”



    时又夏心疼地摸着秦嘉文的脸蛋,气得踢了两脚自己曾经很宝贝的浴缸。



    “明知道孩子精神力没那么强,还非得以孩为媒介”



    时又夏止不住地嘟嘟囔囔。



    秦嘉文足足休息了半个时,才继续传送剩下的物资。



    秦嘉文深吸一口气,开始传送药品。



    “不行了,姐姐,嘉儿好累”



    秦嘉文瘫坐在地上,后背被汗水浸湿。



    时又夏取来一个冰凉贴,贴在他额头上。



    “嘉儿加油,先把牲畜传送过去,它们快要热晕了。”



    听着时又夏温柔的鼓励,秦嘉文猛喝了两口水,又吃了点饼干补充体力。



    “嘉儿先过去跟叔叔一声”



    秦嘉文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回到玄王府就一阵天旋地转。



    “嘉儿!”



    秦星洲一个箭步上前,把即将晕倒的秦嘉文捞进怀里。



    “嘉儿!”秦星宇也赶紧围过来查看情况。



    “快传府医!”



    迟迟等不到秦嘉文回来的时又夏慌了神。



    “怎么还不回来”



    时又夏在院子里看着即将中暑的母鸡,急得来回踱步。



    “嘉儿不会是晕倒了吧?”



    时又夏很着急,但她无法将自己传送过去,甚至连跟那边联系都做不到。



    秦嘉文回去之前就已经是脱力的状态,时又夏转身推了个笼子的功夫,他就自己回去了,根本没来得及阻拦。



    如果秦嘉文晕倒了或者出了其他事



    时又夏不敢往下想,心里一阵阵自责。



    整个玄王府此刻一团乱。



    “奇怪这太奇怪了”



    府医把着脉连连摇头,看得秦星洲心都提了起来。



    “哪里奇怪?”



    “回王爷,世子满面通红,实乃中暑之相。”



    “中暑?”秦星宇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是冬天,外面雪都没化,何来中暑之?”



    “这便是人所奇怪之处。”府医摇了摇头,“府里药材不多,恐怕凑不出解暑药啊。”



    秦星洲想起此前刚传送来的一批药品,里面也许会有。



    “你们在这守着世子,本王去去就回。”



    “七哥,随我来。”



    秦星洲拉着秦星宇去了专门放药品的屋子,开始对着这些花花绿绿的药盒翻找起来。



    



    秦星宇看得头大,这么多,得找到什么时候?



    好在这些药品都被分成不同种类,统一存放在各个箱子里,两人找起来也算快。



    大概过了半盏茶,秦星洲在最



    秦星宇则拿了一盒退烧药。



    二人回到秦嘉文房间,叫来府医一同研究明书。



    府医对这的药片很是好奇,就这样用水冲服就能解暑吗?



    纵然好奇,但也识相地没询问药物的来历。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秦星洲按照明书抠出两粒,塞进秦嘉文嘴里,又端来水。



    “咽下去了。”秦星宇在一旁观察着。



    秦星洲的心松快了许多,他起身,“七哥,先替我守着嘉儿,我出去一趟。”



    秦星宇点头:“你去吧,这里有我。”



    云翎本来在存放粮食的院子盯着下人登记数量,此时听到秦嘉文晕倒的消息,急匆匆地来了。



    “母妃,来得正好,您看好嘉儿。”



    “嗯,你有事就快去做吧。”



    云翎担忧地坐在秦嘉文床边守着,还拿沾了水的帕子替他擦拭额头。



    秦星洲独自去了隔壁院子,他的浴桶正孤零零地摆放在院中。



    秦星洲敲敲浴桶。



    很快,他听到一阵模糊的声响。



    他不禁凑近,整个耳朵都快要贴在浴桶上。



    时又夏对着浴缸喊了不知多少声,依旧没人回应。



    她气急败坏,骂了浴缸好多遍,边骂边打,都拍红了。



    担心秦嘉文却不得见,时又夏无助地趴在浴缸边上,气哭了。



    连同多日来受到的委屈,通通哭了出来。



    更多的还是担忧秦嘉文。



    泪水砸在浴缸上,顺着沿儿往下滑。



    她迷迷糊糊期间,好像听到了敲击声。



    咚,咚,咚——



    时又夏连忙止泪,对着浴缸喊:“嘉儿,是你吗?”



    浴缸里除了发出有规律的咚咚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时又夏起身围着浴缸转了好几圈,以同样的规律敲击。



    秦星洲也听到了敲击声,只不过很模糊。



    但他确定,这就是敲击声。



    时又夏在回应他。



    得出这一结论的秦星洲眼底闪过欣喜,他开始持续不断地敲击浴桶。



    随着敲击声传来的,还有些杂音,听不清楚是什么。



    秦星洲凑近了些,可依然听不清。



    时又夏急得团团转,她不想放弃这一信号。



    如果能听见模糊的声音,那能不能传物?



    她取来纸笔,迅速地在纸上写下文字,然后丢进了浴缸里。



    时又夏紧紧盯着缸底的纸,心中无比期待它能被传送过去。



    过了半分钟,纸张还躺在缸底。



    时又夏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狠拍了下浴缸。



    倏地,浴缸一震,纸张慢慢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时又夏瞪大了眼睛,伸出去摸了缸底。



    滑滑的,确实没有纸的触感。



    除此之外,她的指尖还触碰到一些潮湿,应当是刚才自己的眼泪不心滴落进去了。



    秦星洲正摸着浴桶沉思,突然,一抹醒目的白刺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