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血战高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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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塔上,济尔哈朗高举单筒望远镜观察,观察着进入战场的明军,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里满是轻蔑。



    “王爷为何发笑?”



    图赖心翼翼问道。



    济尔哈朗将望远镜丢给图赖,指着战场,讥讽道:“本王笑洪承畴这老匹夫徒有虚名,连起码的军事常识都不懂。填壕历来都是车营在前,步营和火器营在后,明军只派步兵,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图赖接过望远镜观察了会儿,眉头紧皱。



    洪承畴是名将,不该如此无谋。



    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敢扫王爷的兴,只低声道:“王爷英明,只是汉人历来狡诈,洪承畴此举,会不会有诈?”



    济尔哈朗一怔,随后重新拿起望远镜,端详了半天,冷笑道:“原来今日指挥战争的不是洪承畴,是一位姓朱的将军。哼,又是一个来混军功的纨绔。”



    这时,一名哨探骑马飞奔而来,神色匆匆地禀报:“报明军分兵一万,正攻杏山!”



    “再探!”



    哨探走后,济尔哈朗满不在乎道:“传令,各营按兵不动,死守高桥!”



    没过多久,又一名哨探狂奔而来:“郑王,明军两万大军猛攻乳峰山!”



    图赖脸色一变,急道:“王爷,乳峰山若失,我军侧翼”



    “慌什么!”



    济尔哈朗厉声打断,眼中寒光闪烁,“如此卑劣的计谋,岂能骗过本王的眼睛,这明显是声东击西。呵,本王偏不上当!”



    他双抱胸,傲然挺立,“明军的主攻方向是高桥,这一点毋庸置疑。只要我们守住高桥,明军搞再多动作也无济于事。”



    “高桥地势狭窄,周边是湿地,明军纵有百万雄师,也施展不开。”



    图赖见状,连忙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王爷足智多谋,一眼就看穿了明军的诡计,末将佩服!”



    “哈哈哈”



    济尔哈朗笑意更盛,转身狞笑道:“传令下去,三道壕沟全部增兵,本王倒要看看,明军拿什么填我这条血河!”



    “遵命。”



    传令兵不敢怠慢,飞奔离开。



    



    崇祯站在了望塔上,举着望远镜,淡然注视着战场。



    洪承畴额渗冷汗,他放下望远镜,忍不住低声道:“陛下,如此进攻,伤亡必重!应该敢死队在前,持盾牌掩护车营、步营、火器营前进”



    “不必!”



    朱由检脸色平静道,“洪卿不用着急,今日朕让建奴瞧瞧,什么叫单方面绞杀。”



    高桥前沿阵地上,八旗军掘了三道深壕,相隔五百步,每道壕后有两千守军严阵以待。



    第二道壕沟开始,有折叠壕桥架在两端。



    进可以支援第一道壕,退能让守不住第一道壕的军士,安全撤离到第二道壕后。



    随着一声令下,一千大明步兵端着步枪快速行进,身后跟着炮兵。



    八旗军的弓箭和火铳都够不着明军,他们站起来,大声叫骂着挑衅。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僵局,子弹射中一个八旗兵的脑门,在额头上留下一个骇人的血孔。



    这铳能射这么远?



    清军都愣住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枪声大作。



    明军步枪在几百步外齐齐开火,子弹如暴雨倾泻,壕沟前的清军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血花四溅。



    吓得清军连忙躲在掩体下。



    一名八旗兵刚探出头,子弹便贯穿了他的咽喉,他捂着喷血的脖子,瞪大眼睛栽倒。



    另一名弓箭刚拉开弓,胸口便炸开三个血洞,弓弦崩断,人已气绝。



    “躲好!”



    清军甲喇章京嘶吼着,“明军的火铳射程远,不想死就别露头!”



    



    目标藏起来,枪零星响起,但只要有人敢冒头,就会迎来致命的子弹。



    一时间,敌军不敢抬头,整个阵地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惧之中。



    大约四百米时,步兵停止前进,端着步枪自由寻找射击目标。



    炮兵则连忙架起掷弹筒。



    “轰!”



    试射结束,偏离阵地的炮兵赶紧调整角度。



    “开炮!”



    “轰!轰!轰”



    炮弹呼啸着砸在敌军阵地上,烈焰冲天而起。



    一名镶白旗精锐被爆炸掀飞,半截身子挂在木桩上,肠子拖了一地。



    另一名火铳刚点燃引线,一颗炮弹正中他的头顶。



    他的上半身瞬间消失,只剩下两条腿还跪在原地,鲜血喷溅了身旁士兵一脸。



    “啊我的腿!我的腿!”



    一名清军抱着断肢哀嚎,可下一秒,冲击波将他掀翻,重重砸进壕沟里,内脏碎裂,口鼻喷血。



    爆炸的硝烟尚未散去,明军的步枪已经逼近至百步之内,子弹如暴雨般倾泻。



    “杀建奴——!!!”



    他们怒吼着冲锋,中步枪不停开火,子弹穿透烟雾,将残余的清军一个个击毙。



    “投弹!”



    数十颗榴弹划出弧线,落入阵地。



    “不准退!顶住!顶住!”



    一名甲喇章京挥舞长刀怒吼,可话音未落,一颗榴弹滚到他脚下。



    “轰!”



    他的身体被炸成两截,上半身飞上天空,肠子拖拽着鲜血洒落,砸在几名溃逃的清军头上。



    爆炸的火光中,清军的残肢断臂如雨点般飞溅。



    一名巴牙喇兵刚举起长刀,便被冲击波掀翻,落地时已是一具焦尸。



    “架桥!”



    明军工兵顶着箭雨,怒吼着将折叠壕桥砸在沟上,铁钩扣死,桥面稳固如磐石。



    “冲过去!一个不留!”



    刺刀如林,寒光闪烁!



    明军跃过壕桥,见敌人就刺。



    一名八旗兵刚举起盾牌,三把刺刀已同时捅穿他的胸膛。



    另一名清军跪地求饶,可明军士兵面无表情地扣下扳,子弹打穿了他的天灵盖。



    指挥塔上,济尔哈朗的脸色已惨白如纸,中的望远镜掉落尚且不知。



    “这这怎么可能?”



    他亲眼看着自己最精锐的巴牙喇兵被炸成碎片,看着阵地上的八旗兵在明军的枪林弹雨中像麦子一样倒下。



    那些明军他们用的到底是什么火器?!



    “王爷!第一道壕丢了!”



    图赖声音发颤。



    济尔哈朗猛地转身,一巴掌抽在图赖脸上,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密布,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传令!第二道壕沟死守!敢退一步者,斩!”



    就在这时,第二道壕沟后的阵地上,又一轮炮火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