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门见丧,出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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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泉宝书”这个名词祝元隐约是听过,但是确定自己从到大连其的一根毛都没有见过。



    最早自三国时期始,就有一些身份不寻常的盗墓贼集合起来,编写一部名为“黄泉宝书”的秘典。



    碍于身份跟时局,此秘典经历百年,直到唐末温韬集合能人,才终于成书。



    相传秘典所指向的是几代盗墓贼毕生累积的财宝,其中不乏尚未现世大墓中搜罗出的秘宝。



    黄泉宝书背后巨大的财富诱惑,引得百年来数不清盗墓贼之间的争斗。



    像是为了平息争斗,这笔“巨财”在民国时被人为抹去消息,最终被渐渐遗忘在江湖之中。



    直到二十多年前,似乎是从钩子崖村的故事开始,有关于宝书的消息渐渐散播出来,在道上引起新一轮的明枪暗箭。



    面对巨财,抵挡不住诱惑明争暗夺倒也得过去,但祝元总觉得这种事不像是爷爷能做出来的。



    爷爷从前在道上,也算是个有名气的老瓢把子。



    他是建国前生人,那时候人穷,老家闹饥荒,全家在逃难路上死绝。



    唯一活下来的祝元爷爷被一个土夫子收做徒弟,从此跟着师父改姓“祝”,干起淘土营生。



    淘土就是民间对“盗墓”行为的指代,在如今祝元生活的北方,这一行为又常被称作倒斗。



    这门营生一直做到祝元老爹长成人,后来国家越来越重视文物保护,开始严打这一行。



    祝元爷爷对于危险的嗅觉非常敏锐,察觉到不对就赶紧带着儿子抽身北上。



    产业散给贴心的伙计打理,家当几乎全部出,在北方安家立业,置办下一处大院子,也就是祝元现在经营的民宿。



    爷爷在哪个时代都能安身立命,靠的就是谨慎微且不多贪。



    他要是贪婪黄泉宝书背后的财宝,当初就做不出散尽家财的举动。



    赶尸匠的讲述如果是真的,祝元觉得背后肯定还有他没讲出来的隐情。



    至于祝元父亲,在他还读学时,老爹一次离开家就再也没回来,如今是死是活,下落不明。



    祝元不清楚老爹是不是还在做爷爷曾经的行当,爷爷在世时似乎对他有很大意见,在他走后很少提起他。



    可天下少有真正绝情的爹娘,在老爷子弥留之际,还是放不下这个儿子。



    祝元当然也想找到老爹,却不敢报警,一是因为时间过去这么久,报警找回来的希望也很渺茫。



    二就是老爹身份特殊,万一真是因为惹了什么麻烦隐姓埋名,去报警再阴差阳错给他送进去,自己可真是孝出强大。



    这一晚,祝元在恐慌与疲惫中并不安稳地睡去,第二天醒来,被掐过的脖子上出现一个硕大的黑印。



    这是尸毒扩散的象征,赶尸匠不是在跟他闹着玩儿。



    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贴心地递过来一条热毛巾,让他擦擦脸平复一下情绪。



    昨晚赶尸匠离开后,年轻人介绍自己叫云调,对于这个奇特又古怪的名字,祝元立刻想起他就是迟迟未到的最后一位房客。



    云调的到来,也有他的目的。



    多年前,云调的师祖跟祝元爷爷算是拜把子兄弟,跟着同一个师父学淘沙。



    云调师祖表面是一家叫做“道阳观”的观中道士,道阳观曾藏有一件秘宝,就是黄泉宝书。



    云调父亲是个孤儿,打被道观收养,本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但他成人后跟一个姑娘好上,为了妻儿离开师门。



    云调的名字这么奇怪,就是因为这不是取自正统的姓氏,而是来源于他父亲曾经的道号演化。



    在云调还很的时候,道阳观黄泉宝书失窃,为了报答师恩,云调父亲重返师门找寻宝书下落。



    



    但黄泉宝书没有找回来,他父亲还就此失踪。



    好嘛,俩人这爹凑一块儿,简直是一出“爸爸去哪儿”。



    某种意义上,他们都是盗墓世家出身,但谁都没被长辈带教过。



    好歹云调长成人后跟一个老板混了几年,比在祝家洗白后出生,完全没接触过盗墓行列的祝元经验跟见识都更丰富一些。



    云调入行是为了调查父亲的下落,所以在历练出一定本事后,就脱离别人其下单干。



    一段时间寻找无果,想着自己势单力薄或许可以试着找找帮,于是第一个找上跟自家算是最有渊源的祝家。



    哪想如今祝家老爷子西去,祝元父亲同样失踪,家里就剩下祝元这么一个白。



    要是云调再晚来一步,就这么个货也剩不下。



    云调翻遍爷爷留下来的遗物,没有发现半点跟黄泉宝书有关的线索。



    爷爷早已过世,父亲不知所踪。



    如今他能找到的知情者,也就是在钩子崖村跟自己爷爷还有老爹打过交道的黄老头。



    尸毒的影响不等人,祝元如今还是得争分夺秒找线索保命。



    因此短暂休整后,第二天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踏上前往钩子崖村的路途。



    一路上火车倒客车,客车又倒私人中巴,折腾到第三天才终于摸到钩子崖村的边儿。



    “不能是黄老头死了吧?”



    一进到村口,祝元就发现路边有飘零的纸钱,蹲下来一看,像是刚刚洒落的。



    身旁的云调皱皱眉头,瞧着纸钱道,



    “不一定是他,像这种偏远山村中如今留下的几乎都是老人,经常有人死去也不奇怪。”



    祝元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站起身来跟云调并肩走进村中。



    他倒不是追求什么时尚,大夏天的缠条围巾在脖子上,而是这一路走来,不遮上脖子,怕脖子上黑乎乎的印儿吓到别人。



    村中人烟稀少,到处都是空置破烂的老房,他们转了几圈,才找到一家简陋的卖部。



    祝元买了一瓶盗品牌的矿泉水,老板看他们是外乡人,狮子大开口要了十块钱。



    十块就十块吧,祝元心想这他娘的不是水钱,是情报费。



    “大爷,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咱们村里有没有姓黄的一家人,他家老爷子会看风水?”



    据传言,黄老头隐退村中之后,偶尔做点看风水的营生,早些年在周边一些村子还挺出名。



    “找黄家?你们是什么人?”



    面对卖部老板的问题,祝元皱了皱眉头,随口编了个身份,



    “我们是黄家的远房亲戚,多年不见,找来探亲的。”



    看在十块钱的面子上,老板倒也没有深究他们身份上是不是有漏洞,伸往村尾方向一指,



    “你们往后面走吧,现在最‘热闹’的一户就是他们家。”



    按照卖部老板的指路,两个人赶忙往村尾的方向找过去,远远瞧见门户大敞的一户人家,就明白为什么老板他们家“热闹”了。



    祝元在村口的乌鸦嘴似乎显灵,如今真的是黄家在办丧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