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就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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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错就得罚



    大殿侧门一辆毫不起眼的银色星际车停在边隅角落。



    驾驶位上的雌虫一头杀马特非主流的彩虹头,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哼着不着调的曲,像极了街角三教九流的混混。



    熟悉的身影自侧门后出现,杀马特眼前一亮,按下按钮亮了亮车灯,半分钟后他倾身朝后方入座的熙壬咧开嘴:“老大,回总部?”



    “不,科里森”



    熙壬掀起眼皮,稠丽的面庞在此刻覆满寒霜,玫瑰色的眼眸中风暴酝酿,他冷冷开口:“去老宅,我得见见我“亲爱的”继父和弟弟。”



    熙壬挑起唇角,前视镜里映出他血色氤氲的眼眸:“他们如此煞费苦心,有礼不往可不礼貌,我可得亲自上门好好谢谢他们啊”



    “好嘞!”



    科里森兴奋地舔了舔嘴皮,好戏就要上演咯。



    一抹银色飞驰而过,瞬息间就消失在夜色里。



    



    半时后,西里奥伯爵山庄。



    山庄依山而建,一进门就是巨大的音乐喷泉,洁净的水流从尖尖的喷嘴中喷出映照出道道彩虹,溅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如点点碎星,洁白的大理石和繁茂的花圃,无不彰显着这座山庄的优雅与贵气。



    此刻伯爵山庄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长靴包裹着修长紧实的腿,熙壬一身黑色劲装,腰间紧扣的皮带更显得他腰细腿长、身姿挺拔。他腰后插着一把爆发型k-9银色,如闲庭散步不紧不慢地朝大厅正门迈步而去。



    进入大厅,装潢风格迥然一变,迎面就是一阵金光闪闪,墙壁边缘、瓷砖缝里洒满了黄金,甚至连柱子是都镶嵌着宝石,金玉珠宝玲琅满目,却没有一丝一毫奢华之感,相反倒显出一派暴发户的俗气。



    “啧真丑。”



    熙壬嫌弃地移开眼,他那位雄父真是到哪都改不了土大款的气质。



    大理石楼梯上“噔噔噔”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哎呀,熙壬回家了,怎么都没让虫通报一声?”



    温温柔柔的嗓音自楼梯上响起,紫色绸缎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以为略微有点年纪的亚雌站在楼梯栏杆上满脸笑容,那是伊尔萨特,他的继父。



    熙壬嗤笑一声:“呵,我回我自己家还需要通报?那我出趟门是不是还要你批准啊?”



    伊尔萨特脸上浮现张皇无措:“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见伊尔萨特极力否认,熙壬双插兜笑得嘲讽:“别解释我误解你了我不想听,你那套满腹委屈的辞还是讲给你家那位大腹便便的雄主听吧。”



    伊尔萨特慌张地摇摆双:“熙壬,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在雄主那你坏话挑拨你们父子关系”



    “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眼角的鱼尾纹都皱成褶子了,真是令虫做呕。”



    伊尔萨特慌张的神情僵住了,眼眸中阴狠一闪而过。



    该死的贱货,当初怎么就没弄死他,硬生生让他活下来了



    伊尔萨特恶毒的视线落在熙壬的脸上,那张脸就算覆满了嘲讽嫌恶也依旧漂亮的勾魂夺魄,狭长的眼尾自带风情就是这张脸抢了维尔的风头和姻缘!



    骚货,这张脸怎么会完好如初呢,明明当初



    “维尔在哪?”



    不想多费口舌,熙壬开门见山直接开问。



    闻言伊尔萨特一怔。



    这骚货这样气势汹汹跑来兴师问罪那明事成了!他一定是在午宴上丢尽了脸,也连累的二皇子又一次失了面子,这下子他的婚事十有八九是要黄了。



    这样想着,伊尔萨特心里暗暗高兴,但表面功夫还是滴水不漏:“熙壬,你弟弟他现在不在家中,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熙壬眸色更冷,似笑非笑:“什么事情你还能不知道?”



    这句话落在伊尔萨特耳中简直就是坐实了他的猜想,这下子他脸上的欣喜之色是压都压不住了:“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不过你弟弟他现在确实不在家,要不然你晚点再来?”



    宫里丢了脸现在跑来讨公道?哼,伯爵山庄里雄主就是公道,而这公道嘛自然对自己言听计从服服帖帖,一个没了雌父的雌虫、一个即将要被皇子抛弃的破烂货还能有什么底气?!怕是不久宫里就会下达解除婚约的旨意,到时候尘埃落定这骚货就是只落水狗只有摇尾乞怜的份。



    现在绝不能让他见到维尔,如今这骚货就是只纸老虎一戳就穿,就这样耗着他,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熙壬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兄弟?呵——,他也配!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虫子竟然也妄想见得了光?!”



    “你!”



    



    伊尔萨特指着熙壬气的发抖。



    这话不仅把维尔骂了,也连带着把他也一起骂了,他生平最恨有虫提及他的身家背景,而熙壬此刻就是逮着他脊梁骨戳!



    呼——不能着了这骚货的道,你现在已经是西里奥伯爵山庄的正牌主人,保持微笑,拿出正牌的气势来!



    伊尔萨特收回指着熙壬的顺势挽了挽耳畔的发丝,保持微笑:“要不我去问问雄主,让他把维尔叫回来?”



    骚货,有本事你就在雄主那里横!相见维尔?等雄主后有你好果子吃!



    为数不多的耐心在此刻彻底告罄,熙壬脚下发力一蹬,轻巧几下跃上,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现在栏杆处。



    伊尔萨特下意识后退一步,意识到露了怯,他挺起胸膛指着熙壬声厉内荏:“你你你想干什么!”



    熙壬懒得搭理他,擡步慢慢靠近。



    “你你不要过来!”



    一边退后一边慌张摇头后看,但他身后就是冷硬的金属栏杆,伊尔萨特已经退无可退。



    在伊尔萨特紧缩的瞳孔中,熙壬的脸庞逐渐放大,他看见熙壬伸出右探向腰后,一抹银色的枪柄缓缓暴露在视线中。



    熙壬抽出腰后的k-9横指在伊尔萨特颈动脉上,玫瑰色的眼眸中暗的几乎透不进一丝光亮:“我问你,维尔在哪?”



    冰冷的触感抵在脆弱的脖颈上,寒意袭遍浑身上下,伊尔萨特声音颤抖:“你这是做什么?都和你了维尔不在家里”



    熙壬眯起眼睛神色危险,中加重了力道:“你最好想好了再开口这枪可是上了膛的,万一我指尖不心轻轻一扣”



    “噗休——”



    熙壬伸出左,合起的食指和拇指轻轻弹开比了个爆炸的势:“我可不想弄脏了衣服啊”



    脖颈上逐渐加重的力道让伊尔萨特明白熙壬现在绝对不是开玩笑,他颤颤开口:“真的,我没骗你,维尔现在是真的不在家,他出去了”



    “出去了?”



    熙壬垂下眼睑,看着下伊尔萨特因为害怕不自觉带上乞求的脸,冰冷的枪身沿着他脖颈上微微跳动的血管上下滑动。



    “他是害怕我来找他算账吗?”熙壬勾起唇角,目光一瞬不移盯着伊尔萨特。



    冰冷的视线让伊尔萨特忍不住发抖,他是真的害怕了,他明白熙壬真的有可能开枪,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快放开我,这里可是公爵府,我是贵族,帝星的法律”他的嗓音带着颤抖和浓重的害怕。



    熙壬伸出一只脚踏在栏杆上,倾身凑近伊尔萨特在他耳畔轻轻开口:“帝星的法律我可比你熟悉,死一个不足轻重的贵族雌君很容易的,车祸、暴毙”



    “哦,对了,还有”



    熙壬偏过头看着伊尔萨特睁大的眼缓缓吐出剩下的话:“失踪,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当初你对我做的那样。”



    “你你”



    伊尔萨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张着嘴“你你你”了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暗地里的脚太过拙劣,这次的午宴也是你们对衣服做了脚”



    看着伊尔萨特不敢动弹、抖如筛糠的样子,熙壬直起腰:“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乖乖装乖相安无事不好吗?”



    熙壬滑动的动作一顿,竖起枪口再次抵上跳动的颈动脉:“这次你们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克里斯汀可不是你们能够妄想的。既然犯了错自然该接受惩罚”



    熙壬突然来的停顿让伊尔萨特心惊胆战:“你想想做什么!”



    “既然犯了错自然该接受惩罚”熙壬重复了一遍,突然勾起嘴角灿烂一笑:“对!犯错就得受罚。”



    这话一出口,伊尔萨特本就“扑通扑通”窜到嗓子眼的心当下就要跳出来了:“你敢!我是你雌父!”



    熙壬嘲讽的眼神瞬间凌冽,指一扣扳动扳,子弹堪堪擦过伊尔萨特的脸颊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线,空气中弥漫皮肉烧焦的气息。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伊尔萨特口中一阵惨叫,他双成爪状想摸脸又痛的不敢碰。



    “你根本没有资格提雌父这两个字!”熙壬高昂着头,视线落在痛得止不住哀嚎的伊尔萨特身上,冰冷的仿佛再看一个死物,轮廓分明的下颚线锋利地如同开了刃的刀。



    “别让我在听见这两个字从你那肮脏的嘴里出,否则”



    熙壬举起还在冒烟的枪口,语气冰冷:“下一次瞄准的就是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