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谁知盘中餐·贫贱夫妻百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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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谁知盘中餐·贫贱夫妻百事哀
边柔儿觉得边的了有道理,便也不再坚持,留在了家里准备起了午饭。
虽然苦活累活都被刘栓柱抢了去,可一通忙活下来,边还是觉得有些吃不消。
累人先不,光那个味道,边就有些受不了。尽管隔了一个口罩,可那臭味还是一股股的直往鼻孔里钻,熏得她直想吐。
的时候背古诗,背诵那首《悯农》,摇头晃脑的背的滚瓜烂熟。但也只是背熟而已,对诗里描述的农人的辛苦,身在大都市的她,哪里能体会得到。
如今她总算是体会到了那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含义,果真是粒粒皆辛苦啊。
边柔儿饶好中午饭的时候,刘栓柱和边才做了一半的工作量,刘栓柱一听是该吃饭了,放下手里的用具就要回家去,边拦着他不让走,好歹的才把他留了下来。
边柔儿煮了一锅米饭,又烧了三个菜,一个是鸡炖蘑菇,一个是炒鸡蛋,一个是炒青菜。
鸡炖蘑菇是前一天没有吃完剩下的,鸡蛋是从刘盘贵家买来的,青菜是刘杨氏送的。
就是这么简单的三个菜,却把刘栓柱感动得眼圈都有些红了:长这么大,除了成亲那一天吃了一顿好吃的,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菜了。
吃过了饭,地里施好肥后,刘栓柱又在地旁边挖了一个坑,把粪缸里剩下的粪都掏出来倒到了里面,然后又去割了许多青草扔到了里面,最后在上面盖了一层土。
“阿叔,这是要干什么?”
“沤粪,等沤好成了熟粪,就可以直接往地里洒了,再攒的多一些,等到翻地的时候,就直接施到地里做底肥。”
干活了地里的活,刘栓柱又帮着在角落里搭了一个鸡棚,然后又去河里提了水,把院子里的菜浇了一遍,看天色已晚,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家了。
刘栓柱把能干的活都干了,边和边柔儿倒是清闲了下来,边柔儿仍和刘杨氏一起绣花,有时是她过去,有时是刘杨氏过来。
在以前,刘杨氏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是有了什么要出门的事,也是等到天要黑了才出门去办。
可自从和边柔儿一起做绣品后,刘杨氏倒是开朗了不少,大白天的,也敢走出家门来找边柔儿了。
边呢,仍是跟少离一起去山上采药草,不采药草又在家无事可做的时候,也是跑到少离家,不是跟少离爷爷一起翻捡药草,就是跟着少离一起去出诊。
边跟着少离一起出诊,倒不是因为跟刘娥一样缠着少离,而是她想借着这样的机会,多认识一些村里人。
事实证明,大部分村民都是非常善良纯朴的,看到边后,都是热情相待,山核桃,板栗,杮饼什么的,都是可着劲儿的往边怀里塞,所以每次和少离出诊回来,边的衣兜里总是塞满了各色吃食,边乐得眉开眼笑。
总之,边的日子过的自在又快活。
这天边和少离一起上采药草回来,少离告诉边第二天他要去镇上坐诊,让边把家里晒干的药草整理一下,第二天他一并捎过去。
边想着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想着跟少离一起去镇上看看去。
少离听了自然高兴,两人约好第二天卯时二刻就出发去镇上。
和少离分手后,边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刚走到家门口,便看到刘杨氏正好从院子里走出来。
“栓旺婶,这就回家去啊,不再坐会儿了?”
刘杨氏温和地笑了笑,“该回家烧饭了。”
刘杨氏看到边背后的那一篓药草,不由赞道:“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你娘真是好福气。”
边从她的口气里听出了一些忧伤,估计是又想起了自己一直无所出这件事吧,赶紧岔开话题道:“栓旺婶,明儿个我要跟少离一起去镇上,婶子你有要捎带的东西吗?”
“既然你要去镇上,那就把我绣好的绣活帮我捎过去吧。”
“好,栓旺婶,一会儿我去你家拿去。”
“不用不用,一会儿我送来就行了。”
“栓旺婶,我是孩子,要多跑跑路,这样才能长得快,所以你呀,就别跟我推来推去的了。”
刘杨氏扑哧一声笑了,“行,婶子就依你。”
刘杨氏走后,边进了院子,边柔儿从灶房里走出来,帮着边把背篓放到了地上,笑着道:“跟你栓旺婶什么呢,的那么热闹。”
“娘,明儿个我要和少离一起去镇上送药草,随便帮栓旺婶把绣好的绣活捎过去,娘,你有绣好的绣活要送过去吗?”
“有,只是最后一件还差几针就绣好了,今儿晚上赶一赶,明儿个一并送过去吧。”
“娘,那你回屋继续绣去,晚饭我来烧。”
“你都采了一天的药草,肯定已经累坏了,快回屋歇会儿去,也就几针的活,一盏茶的时间就能绣好了。”
“我不累,娘,那我去栓旺婶家拿绣活去吧。”
“去吧。”
边刚走到门口,又被边柔儿给叫住了,“你等等。”
边又跑了回来,“娘,什么事?”
边柔儿走回灶房,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篮子上还盖着一块干净的抹布,“,这个拿给你栓旺婶子。”
边接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娘,里面是什么?”
“今儿个我蒸了几个杂面馒头,里面掺了一点白面,刚才你栓旺婶走时,我让她拿,她什么都不要,你既然过去,正好给她送过去几个。”
边答应了一声,拎着篮子去了刘栓旺家。
刘栓旺家静悄悄的,灶房里也没看到有做饭的炊烟升起,只听到正屋里传来一阵男人的咳嗽声。
咳嗽声停后,是刘杨氏温柔的声音,“明儿个要去镇上,我让她把绣活捎过去,等拿到了钱,我再请少大夫给你看看,想来应该是又受了点风寒,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可千万别心急。”
刘杨氏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捶击硬物的声音,声音里夹杂着一个男人有些绝望和压抑的嘶哑之声,“你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干啥?一个大老爷们成年累月的躺在床上,靠自己的媳妇养活不,还得连累媳妇没日没夜地伺候着,老天爷咋不把我收走啊,要是把我收走了,你也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