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安掏出根烟叼在嘴里，看着方雨婷离去的背影，却忘了点火。

    咔嚓声，橘黄色的火苗在胡六安眼前跳跃着。

    烟，被魏老二点上，也挡住胡六安的视线。

    “不知道她哥会不会帮我办居留。”胡六安岔开话题。

    “有钱赚，谁不干！不过安哥，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魏老二笑着。

    胡六安也只是尴尬的笑笑，不解释。

    不一会儿，他们从停车场取出车就往回开，顺利到家。

    次日，南斯拉夫那边人要晚上才送过来，送人又有别人送，没事可做的胡六安睡到自然醒。

    起床的胡六安拿起一看，没电关。

    等充上电的时候胡六安看到苗苗的未接电话，赶紧拨打电话过去。

    嘟嘟嘟，无人接听。

    过了一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胡六安握着在房里走来走去，心想着一向都是他打电话给苗苗，今天她破天荒打电话给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有点焦虑。

    为了让自己安静下来，胡六安坐下来狠狠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老天出事了。”刘急匆匆的走过来嚷着。

    “车祸？”

    “今天早上在边境老天人和车一起被警察带走。”

    “他会不会坐牢？”

    “我也不知道，会有律师去保他。老天的结局也就是你我的结局，你我迟早会被抓进去。”刘看了看自己断指的，黯然神伤。

    “不为了钱，谁去冒这个险。”胡六安继续摆弄着。

    “钱，他们给我们多少钱啊？”

    “不然的话，那又怎样，你想钱多你自己干？不可能的事情，是不是。”胡六安一边着一边给苗苗发信息问有什么事。

    “你以为刀疤留下我是为了什么情义，不是的，威尼斯这一带没有谁比我熟，不管是人还是道路。我他的目前还有用，不然的话早就赶我走。”刘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

    “别了。”胡六安瞄了眼门外，递给他根烟，给他点上。

    “没事，我就是发发牢骚，不做这事我还能做什么？”刘吐了个烟圈，叹息着。

    胡六安也不想和刘继续下去，怕被刀疤听到误会。他拿起看到苗苗也没回信息，于是他就去门外打电话给她。

    电话，处于关状态。

    不过刹那间，胡六安便是苦笑着，自己居然打错电话，拨出的电话号码居然是方雨婷她哥的。

    胡六安重新拨出苗苗的电话，仍然是无人接通。

    “阿安，去梅思特里。”魏老二推门出来喊道。

    “干嘛？”

    “去火车站接人。”

    接人，送人，日日雷同，转眼之间就是月底。

    期间，胡六安打过很多次电话给苗苗，不再是无人接听，而是彻底关。

    

    而方雨婷也是没打电话给胡六安联系她哥那可不可以办居留，看来早把他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方雨婷她哥的也是一样，从胡六安送走她到威尼斯的那天起，她哥电话一直处于关状态。

    “阿安，你过来一下。”刀疤喊起躺在床上看意大利语入门的胡六安。

    “来了，刀疤哥。”胡六安赶紧扔掉书站起来走过去。

    “给，这钱是你的。”刀疤递给胡六安个信封。

    胡六安接过信封，拈着感觉挺沉的。

    “十五翁，你数数。”刀疤还是言笑不苟的道。

    胡六安打开看不禁吃了一惊，信封里满满的都是五十千里拉，不禁脱口而出“这么多钱！”

    “你想汇钱中国就拿他们的护照让魏二陪你去米兰邮局汇。不然的话，钱放你亲戚朋友那存起来，钱在里，不经花呀。”

    “还数什么呀，刀疤哥。那我明天早上去米兰，那天大刀哥找到个餐馆老板给我办居留，我这就送钱过去，可不可以？”胡六安着将信封放在口袋里。

    “明早让魏二送你过去，晚上我们还有事。”

    “不要了，刀疤哥。放心，我晚上会赶回来。”

    “我差点忘了，你还有女朋友在米兰附近，是不是？兄弟呀，这个世界上，女人靠不住，钱才靠得住。等会你和魏二去tr火车站附近先把人接过来。”刀疤拍了拍他的胳膊，走出门。

    胡六安将钱放在抽屉里，锁上，出去的时候顺也将房门锁着。

    如今屋里人杂，还是心为上。

    胡六安和魏二快到火车站的时候，打通电话和南斯拉夫来人好在附近的停车场见。

    人接过来，胡六安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那人“老天，他出来了吗？”

    “他呀，早就出来了，如今在南斯拉夫可逍遥自在呢。就是呀，他暂时不能来意大利。”

    “哦。”胡六安上车和魏二带着人往家开。

    “阿安，你这么关心是不是为了找到那个方雨婷。”魏二又重现那坏坏的笑容。

    “怎，怎么可能。就你话多。”被魏二揭穿心事的胡六安赶紧掏出根烟抽上，掩饰尴尬。

    回家之后，胡六安又试打方雨婷她哥的电话。

    关，还是关。

    胡六安又试打苗苗的电话，也是关。

    时间，就在胡六安的恼火中过去，直到深夜入睡。

    次日凌晨，胡六安很早就带着钱让魏二送他去tr火车站，买上火车票去米兰。

    三个多时之后，胡六安走下火车，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摸着口袋里的钱，第一次感受到意大利的热闹非凡，感受到自己会有美好的将来。

    董老板的电话，胡六安昨晚上就打过，好在天香楼见。

    胡六安坐着公交车来到华人街的麦当劳吃了汉堡，填填肚子之后就来到天香楼。

    老板娘尽管是忙得不可开交，看到胡六安还是热情招呼着“阿安，你哥他们出去办点事。让你在这等会，你吃点什么？”

    “谢谢老板娘，我吃过的，你忙，你忙。”

    “那你坐着喝点什么，自己去冰箱里拿。”老板娘转身又忙碌着。

    九十年代的欧洲，你吃过饭，就算是客气话，人家也会当真。毕竟大家都是劳碌着，没有时间和你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