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她说,世界上多了两个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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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宝,我”



    容屿惊慌失措,想要去抱她却被甩开。



    “我让你滚,滚啊。”



    “鸢鸢,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宁鸢眼泪啪嗒的往下掉,她抬擦了,却怎么也止不住。



    容屿半跪在床边,他抬帮她拭去眼泪。



    可,纪宁鸢撇开了头。



    “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



    纪宁鸢躺进被窝里,把被子拉高盖过脑袋。



    她背过身去,也不管他是不是还跪在冰冷的瓷砖上,不管他出不出去。



    大掌扯下了盖过脑袋的被子,“我走,乖宝,被子放下来,别闷坏了。”



    纪宁鸢任由他拉下被子,闭上眼睛不理他。



    容屿跪在地上轻拍还在微微发颤的后背。



    许是早起,许是哭累了。



    纪宁鸢很快沉睡。



    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后,容屿缓缓站起身体。



    倾身看见满脸泪痕的姑娘,心脏像是被人捏碎一般。



    他翻过去,躺在她的身边,哽咽开口。



    “鸢鸢,可是”



    其实他知道,鸢鸢很期待这个孩子到来。



    知道怀孕的这半个月里,她已经在规划要怎么样把宁园的二楼的房间改成婴儿房。



    卧室的床头柜上,还有两本崭新的孕期册。



    他的鸢鸢,也在很努力的学习怎么样去当一个好妈妈。



    “乖宝,我没有不想要,也没有不爱他们。”



    “但我更爱你。”



    怕吵醒她,容屿连亲吻她都不敢。



    只是用指腹轻拭脸上未干泪痕。



    从纪宁鸢的心里抽出那张b超照片。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顾廷神神叨叨,为什么跟他不能顺产。



    怀一个孩子,顺产都有可能出现各种各样致命的意外。



    更何况是两个。



    早上他在顾廷办公室看上的“顺产和剖腹产”。



    那时候他连一个都后悔要了。



    是他的错。



    就不应该在姑娘的诱惑下毫无理智的答应不避孕。



    是他的错。



    抱着侥幸的心理。



    容屿撑着身子,盯着他的宝贝看了近半个时。



    缓缓起身下床,蜻蜓点水般的在姑娘眼睛上吻一下。



    刚下楼就听见麻将声和顾染打游戏气急败坏的叫声。



    容屿下楼的脚步声吸引了所有人,纪承舟抬眸,“鸢鸢睡了?”



    “嗯,睡了。”



    看他一副丢了魂的表情,在场的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



    “爸,鸢鸢的身体,怀两个孩子真的没问题吗?”



    顾廷摸了个麻将打出去,语气闲散,“那要是真有问题呢?”



    “臭子,把你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给我有多远扔多远。”



    “有我跟你妈在,你只要管好你的老二,鸢鸢顺利生产不是问题。”



    容屿:“”



    合着在他们眼里,他是属畜生的。



    “我只想知道,危险系数是多少。”



    顾廷指了纪承舟身边的陆南婴,“看到没有,婴婴当年也是怀了双胞胎,现在也好好的坐在这里。”



    



    “你就是知道了有多危险,又能怎么样?”



    “有这个闲工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多研究怎么样让鸢鸢多吃两碗饭。”



    一边观战的容韵忍不住打断顾廷,“阿屿,鸢鸢没有那么脆弱,你的患得患失只会影响鸢鸢的情绪。”



    “你那么爱她,又怎么会舍得不要你跟她的孩子呢。”



    “儿子,鸢鸢很期待这两个孩子的到来。”



    容韵把纪宁鸢今天早上的话告诉他,她,“妈妈,以后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两个爱阿屿的人。”



    容屿瞬间破防,拖着沉重的步伐到院子里去。



    他在院子里半个时,脚边有好几个烟头。



    纪承舟出来的时候,他准备放在唇角的香烟已经快燃尽了。



    烟被夺,容屿才被拉回思绪。



    “爸。”



    “咱家不缺买烟的钱,用不着把烟头也抽了。”



    容屿没有话,站着等挨训。



    纪承舟看着眼前神色迷茫的人,“跟鸢鸢吵架了?”



    “没有。”



    “是我把她惹哭了。”



    他低下头,看着脚边的烟头。



    纪承舟抬帮他扫去肩膀上的白雪,“婴婴当年怀阿则和阿池的时候,我也不想要。”



    “可你以为不要的伤害就很吗?”



    “不,恰恰相反,多了一倍。”



    “婴婴告诉我,她很享受怀孕的过程,因为有两颗跟我相似的心脏正在她的身躯里跳动,她每天都很期待他们的到来。”



    “阿屿,别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去。”



    “这是你跟鸢鸢的孩子,你心里盘算着不要的时候,你不痛吗?”



    容屿高大的身子晃了一下,指尖微微发颤,眼底慢慢泛起了水雾。



    不痛?



    怎么可能。



    那也是他的孩子。



    可鸢鸢是他的命。



    点到为止,纪承舟没有继续话时。



    只是在回屋的时候语气凝重的了句,“若脑子还不清醒,就约一下心理医生。”



    容屿知道,纪承舟的是他。



    他也知道自己对有关纪宁鸢的所有事情都处于一个偏执的状态。



    可他就是会不受控制的害怕,恐慌。



    男人笔直的站在纷飞白雪里,一身黑衣黑裤,没有了往日在商场上的狠戾。



    反而,能让熟悉他的人感受到他内心深藏着的无力感。



    算着时间,准备上楼去看他的宝贝醒了没有。



    回头看见倚靠在门旁的陆彦祈,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愧是我哥,连生孩子都比别人厉害。”



    容屿没有管他的调侃,越过他上了楼。



    卧室里的姑娘还在熟睡,他抬温柔的抚开因为翻身而落在她脸颊上的头发。



    在床前蹲了一会,起身进了卧室洗澡。



    一身的寒气夹着烟味,哪一样都不能被他的乖宝触碰到。



    浴室门关上的时候,床上熟睡的女孩睁开眼睛,侧身躺着,眼神一直聚集在淋浴区的那个影子。



    十来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擦着头发边要往外走的男人对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宝贝,怎么醒了?”



    他温柔到,睡前的那件事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要不是亲耳听到,纪宁鸢不会相信,这张超过三十七度的嘴,居然出零下三十七度的话。



    纪宁鸢从被窝里坐起来,但是没有开口话。



    容屿把里的毛巾搁在床头柜上,拿起枕头垫在她的后腰。



    又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他半跪在床边,温热的大掌贴在她的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