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苏婉晴的家族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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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冰窟的第三天,林墨和苏婉晴在秘境东北角的一处山谷中休憩。这里生长着不少低阶灵药,两人一边采集,一边警惕着可能的危险。
"这株'寒心草'至少有三百年份了。
"苏婉晴心翼翼地挖出一株通体湛蓝的草,收入玉盒,
"可以炼制好几炉'清心丹'。
"
林墨在一旁警戒,中握着魔剑
"血影
"。自从寒潭疗伤后,这把剑似乎与他产生了某种联系,剑身上的红纹会随着他的心意微微闪动,如同有生命一般。
"师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林墨抬头看了看天色,
"明天就是秘境关闭的日子,得提前赶到出口。
"
苏婉晴点点头,正要话,突然脸色一变,迅速拉着林墨躲到一块巨石后面:
"有人来了!
"
林墨屏息凝神,果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和话声。透过石缝望去,只见三个衣衫褴褛的人影正蹒跚走来,赫然是王厉和他的两个帮!
与几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王厉此刻满脸冻疮,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两个炼气六层的杀也好不到哪去,一人拄着树枝当拐杖,另一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痂。
"该死的冰晶蟒!
"王厉咬牙切齿地咒骂,
"要不是那畜生,我们早就抓住林墨那个杂碎了!
"
"王师兄,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拄拐的杀虚弱地,
"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
"闭嘴!
"王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找不到林墨,我叔叔绝不会轻饶我们!
"
三人骂骂咧咧地从巨石前经过,丝毫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林墨二人。等他们走远,苏婉晴才轻声道:
"看来冰晶蟒让他们吃了大亏。
"
林墨冷笑:
"活该。不过听他们的意思,王长老不会轻易放过我。
"
"出去后我会向掌门禀明此事。
"苏婉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王德海纵容侄子行凶,已经触犯门规。
"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远远跟着王厉一行,既能掌握他们的动向,又能确保安全抵达出口。
日落时分,秘境出口附近的平原上已经聚集了二十多名弟子。按照规矩,所有人必须在关闭前出来,否则就要被困在秘境中三个月,直到下次开启。
林墨和苏婉晴混在人群中,低调地观察着四周。王厉三人正站在不远处,不时扫视新到的弟子,显然还在寻找林墨。
"看,刘震他们也出来了。
"苏婉晴低声提醒。
林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刘震等五名内门弟子互相搀扶着走来,个个带伤,神情萎靡。看来冰晶蟒给他们造成的伤害比王厉一行还要严重。
"苏师姐!
"一个惊喜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林墨转头,看到周子陵正向他们跑来。这位好友看起来收获颇丰,背上鼓鼓囊囊的包裹装满了灵药。
"周师兄。
"林墨笑着迎上去,
"看来你这几天很顺利?
"
周子陵拍拍包裹,眉飞色舞:
"运气不错,找到了一片'雪灵菇'。你们呢?
"他突然压低声音,
"我听王厉一直在找你,还放出狠话要你好看。
"
林墨简单讲述了遭遇血玉蜘蛛和冰晶蟒的事,当然隐去了寒潭疗伤和冰魄花的细节。
"乖乖,你这经历可真够刺激的。
"周子陵咂舌道,
"不过能平安回来就好。王厉那帮人好像遇到了大麻烦,听死了两个跟班呢。
"
正着,秘境的出口开启了。一道蓝色的光幕在半空中缓缓展开,透过光幕能看到外面的宗门长老正在等候。
弟子们依次穿过光幕,林墨三人也紧随其后。跨过光幕的瞬间,林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宗门广场。
"所有弟子按顺序上交收获,登记积分!
"一位金丹长老高声宣布。
上交三成收获是秘境的规矩,剩余的可自留或兑换宗门贡献点。林墨交了几株普通灵药,保留了最珍贵的血玉蜘蛛材料。苏婉晴则只象征性地交了些常见药材,冰魄花自然秘而不宣。
登记完毕,弟子们三三两两地散去。林墨刚要离开,突然被一名执事弟子拦住:
"林师弟,掌门有令,让你立刻去见他。
"
苏婉晴闻言,轻声道:
"我与你同去。王德海的事,必须向掌门禀报。
"
两人来到掌门洞府,清虚真人正在翻阅一本古籍。见他们进来,掌门放下书卷,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尤其在苏婉晴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看来此行收获不啊。
"清虚真人意味深长地。
林墨恭敬行礼:
"托掌门洪福,弟子侥幸有些收获。
"
"吧,王德海都干了什么好事?
"掌门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冷了下来。
林墨心头一跳,没想到掌门已经知道了。他看了苏婉晴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便将王厉和刘震等人的袭击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清虚真人听完,脸色阴沉如水:
"好个王德海,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看向苏婉晴,
"苏丫头,你确定那些内门弟子是受他指使?
"
苏婉晴取出一块留音玉简:
"弟子有刘震的供词为证。
"
原来在冰窟时,苏婉晴就用秘法将刘震的供词记录了下来。玉简中清晰地传出刘震的声音:
"是是王长老!他只要抢到冰魄花,或者或者杀了你,就保我们进金丹长老门下
"
清虚真人听完,眼中寒光闪烁:
"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先回去吧。记住,不要对外声张。
"
离开掌门洞府,林墨忍不住问道:
"师姐,你觉得掌门会怎么处置王长老?
"
苏婉晴摇摇头:
"难。王德海在宗门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除非有铁证,否则很难重罚他。
"
两人沉默地走在回竹韵轩的路上。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对了。
"苏婉晴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取出一块半月形的玉佩,
"这个给你。
"
玉佩通体雪白,温润如玉,正面刻着一个古朴的
"苏
"字,背面则是复杂的云纹图案。林墨接过玉佩,只觉触生温,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臂流入体内,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
"
"我苏家的信物。
"苏婉晴轻声道,
"持此玉佩,可自由出入竹韵轩,也能在危急时刻向我求救。
"
林墨受宠若惊。这玉佩意义非凡,几乎等同于苏婉晴认可了他这个
"自己人
"。
"师姐厚赐,弟子受之有愧。
"
"你救了我两次,这是你应得的。
"苏婉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回去好好休息,三日后老时间,竹韵轩见。
"
回到自己的屋,林墨疲惫地倒在床上。秘境之行虽然只有七天,但经历的危险和收获都远超预期。他取出那块苏家玉佩,在灯下仔细端详。
玉佩上的
"苏
"字笔力雄浑,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更奇怪的是,当林墨运转阴阳和合功时,玉佩竟然微微发光,与他体内的灵力产生共鸣!
"这玉佩不简单
"林墨喃喃自语。他尝试将一丝灵力注入玉佩,顿时感到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那是一幅地图,标注着某个隐秘地点的位置!
"这是
"林墨猛地坐起身。地图所示的位置似乎在青玄宗后山深处,一个他从没去过的地方。更诡异的是,地图旁边还有一行字:
"苏家秘藏,血脉可启
"。
正当林墨思索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林师弟!快开门!
"是周子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
林墨赶紧收起玉佩,开门一看,周子陵满脸是汗,神色慌张:
"不好了!陈伯被执法堂带走了!
"
"什么?
"林墨大惊,
"怎么回事?
"
"是涉嫌偷盗宗门秘宝!
"周子陵喘着气,
"王长老亲自下的令,现在正在执法堂审问呢!
"
林墨心头一沉。这分明是王德海的报复!因为他和苏婉晴告发了王长老,对方就拿陈伯开刀!
"什么时候的事?
"
"就半个时辰前。
"周子陵擦了擦汗,
"我正好路过执法堂,看到陈伯被押进去,赶紧来通知你。
"
林墨二话不,抓起外袍就往外冲。陈伯对他恩重如山,绝不能坐视不管!
"等等!
"周子陵拉住他,
"执法堂那种地方,硬闯是没用的。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
林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周子陵得对,冲动只会坏事。他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苏婉晴给的玉佩。
"周师兄,你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
"
送走周子陵,林墨立刻赶往竹韵轩。天色已晚,但事态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
竹韵轩内灯火通明,苏婉晴似乎还未休息。听到林墨的紧急求见,她很快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有事?
"苏婉晴已经换了一身素白睡衣,长发披散,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柔和。
林墨简明扼要地明了陈伯被抓的事。苏婉晴听完,眉头紧锁:
"王德海这是狗急跳墙了。
"她转身回屋,
"等我换件衣服,一起去执法堂。
"
趁着苏婉晴更衣的间隙,林墨取出那枚玉佩:
"师姐,这玉佩中藏着一幅地图,你知道吗?
"
苏婉晴从屏风后走出,已经换好了日常服饰:
"什么地图?
"她接过玉佩,注入灵力探查,脸色突然变了,
"这这是我苏家的祖传玉佩,怎会有地图?
"
她仔细感应片刻,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是我父亲的笔!只有用特殊功法才能激活你怎么做到的?
"
林墨也愣住了:
"我就是用阴阳和合功的灵力
"
"阴阳和合功?
"苏婉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此功法与我苏家的玄阴诀系出同源,难怪
"
她没再解释,而是严肃地:
"这件事以后再,先救陈伯要紧。
"
两人匆匆赶到执法堂,却被守卫拦在门外:
"王长老有令,审讯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
"
苏婉晴冷哼一声,亮出自己的核心弟子令牌:
"我是奉掌门之命来监督审讯的,让开!
"
守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行了。执法堂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最里间的审讯室里,陈伯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已经受了鞭刑,背上血肉模糊。
王德海正端坐在主审位上,见苏婉晴和林墨闯进来,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苏师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王师叔好大的威风。
"苏婉晴冷冷地,
"陈玄明曾是宗门首席炼器师,就算现在修为尽失,也轮不到你私自动刑!
"
"私自动刑?
"王德海冷笑,
"他偷盗宗门秘宝'玄火鉴',证据确凿!
"
着,他指向桌上的一面铜镜。林墨认得,这正是陈伯珍藏的炼器工具之一,怎么成了宗门秘宝?
"胡!
"陈伯虚弱但坚定地反驳,
"这玄火鉴是我三十五年前亲炼制的,何时成了宗门秘宝?
"
王德海阴笑道:
"谁能证明?玄火鉴一直收藏在炼器阁,三十年前失窃,如今在你住处搜出,不是赃物是什么?
"
林墨这才明白王德海的毒计——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和陈伯工具相似的宝物,栽赃陷害!
"王师叔。
"苏婉晴突然上前一步,
"你这玄火鉴是宗门秘宝,可有登记册为证?
"
王德海早有准备,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
"当然有!这是三十年前的器物登记册,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玄火鉴的特征。
"
苏婉晴接过册子看了看,突然笑了:
"王师叔,你确定这是玄火鉴的记载?
"
"白纸黑字,还能有假?
"王德海自信满满。
"那好。
"苏婉晴将册子转向众人,
"这上面记载的玄火鉴'通体赤红,背面有火焰纹',而桌上这件却是青铜质地,背面是云纹。王师叔,你拿错赃物了吧?
"
王德海脸色大变,一把抢过册子细看,顿时面如土色:
"这这不可能!我明明
"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失言了,急忙住口,但为时已晚。
"王师叔,你'明明'什么?
"苏婉晴步步紧逼,
"明明准备了一件符合记载的假货,却拿错了?
"
审讯室内一片哗然。在场的几位执法堂执事面面相觑,显然也看出了端倪。
"放肆!
"王德海恼羞成怒,
"你敢污蔑长老?
"
"是不是污蔑,查一查便知。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回头,只见清虚真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阴沉如水。
"掌门师兄!
"王德海慌忙起身,
"这事
"
"够了!
"清虚真人一挥,
"王德海,你栽赃陷害,滥用职权,罪证确凿。即日起革去长老一职,面壁思过三年!
"
王德海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败露。
清虚真人又看向陈伯:
"陈师弟,这些年委屈你了。宗门会补偿你的损失,若有需要,可重回炼器阁任职。
"
陈伯摇摇头,苦笑道:
"多谢掌门好意,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安心养老吧。
"
离开执法堂,林墨和苏婉晴搀扶着陈伯回到竹韵轩。老人虽然伤势不重,但精神明显萎靡了许多。
"多亏了你们两个,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今晚就交代了。
"陈伯叹息道。
苏婉晴亲自为陈伯上药包扎,动作轻柔熟练。林墨则去厨房熬了一锅热粥,三人围坐在陈伯的屋里,气氛温馨而宁静。
"丫头,你那玉佩能给我看看吗?
"包扎完毕后,陈伯突然问道。
苏婉晴解下玉佩递给陈伯。老人仔细端详片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果然如此
"
"陈伯看出什么了?
"林墨好奇地问。
陈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苏婉晴:
"你可知你苏家为何遭难?
"
苏婉晴身体一震:
"陈伯知道?
"
"略知一二。
"陈伯轻抚玉佩,
"三十年前,你父亲苏星河曾与我有一面之缘。那时他已是金丹大圆满,正在追查一件关乎苏家存亡的秘密
"
老人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越回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