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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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陌忱扶额。



    难怪倾倾没被吓到,原是不知母亲的真实身份。



    想罢,他抬制止苏忆倾:“别学了。”



    “怎么了?”



    “这蛋挞就算做出来也不能吃。”



    苏忆倾扫了眼乱糟糟的厨台:“谁不能吃,这可是阿姨一步步教我的,马上就要成功了,你就算不信我的厨艺也该信阿姨的吧。”



    听到这话,孟利容颇为赞同的附和:“就是,怎么就不能吃了,臭子,你的嘴别太挑!”



    迟陌忱一言难尽的表情:“妈,我还没忘上回爸吃完你做的蛋挞进医院洗胃的事,你稍微祸害一下爸就行了,别把倾倾也送进医院。”



    孟利容当即不满,撇下中的东西和他理论:“你懂什么,那是你爸个人身体原因,跟我做的蛋挞有什么关系。”



    迟陌忱揉揉眉心:“妈,您别自欺欺人,倾倾很容易上当。”



    孟利容瞪他,倒是对他的最后一句话无法反驳。



    她偷偷跑来看儿子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又怕吓着对方,便随口编了个保姆的借口,谁曾想,这女孩竟真的信了。



    彼时,苏忆倾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思绪乱作一团:“妈?”



    迟陌忱揽住她肩膀,柔声介绍:“这是我妈,不是保姆。”



    苏忆倾双眉猛然瞪高,身子板挺得正直。



    多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



    不是保姆吗,怎么好端端突然变成妈了?



    她可什么都没准备啊。



    面对满眼欢喜的孟利容,她僵着脊背硬着头皮上:“阿姨好,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你是”



    孟利容挥挥,笑容堆满脸颊:“无妨,本就是我骗你在先,你别放在心上。”



    着,她洗干净,带着苏忆倾往大厅去,“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特意瞒着我儿子,又怕吓到你,所以才谎称是保姆。”



    苏忆倾不知该如何回话,浑身绷得极紧。



    “别紧张,像刚刚那样相处就行。”



    “阿姨,那怎么行,您可是臭男陌忱的妈妈,我作为辈,理应懂礼。”



    这话时,苏忆倾在脑中过了一遍,细想方才可有做出不妥的行为。



    二人坐下,孟利容拉住她的,示意她放松:“不用讲究这么多,我们家相处都很随和,不太看重那些规啊礼啊的,所以你无需束缚自己。”



    苏忆倾乖巧点头,话是这么,但到底是要保持一定的涵养,总不能太随和。



    况且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很重要。



    若不是此刻有迟陌忱在身边,她恐怕会吓得连话都不直。



    闲聊了一会,孟利容问了许多有关于她的情况,但她是人鱼的事没敢让阿姨知道,大多时候是迟陌忱代她回答。



    这次见面一直持续至晚餐后。



    孟利容临走前轻轻拍了拍苏忆倾的背,满眼欣喜。



    这姑娘,她是当真喜欢。



    “改天有时间让陌忱带你回家再吃顿饭。”



    苏忆倾眼尾一弯:“好。”



    车开远后,她腿发软,被迟陌忱捞入怀里。



    “吓死我了。”她将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声音闷闷。



    迟陌忱轻抚她后背:“怪我,没提前准备。”



    晚上,洗浴完,苏忆倾仍记挂着白日的事,用指在迟陌忱胸口画圈圈,不安的嘟囔:“我今天没给阿姨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迟陌忱禁锢住她作乱的:“看我妈的样子,应是很喜欢你。”



    “真的?你可别骗我。”



    迟陌忱在她额头吻了吻:“不骗你,她让我带你回家吃饭那句话,就已明她同意了我们交往的事。”



    苏忆倾觉得有道理,撑起脑袋:“那我也回去跟我阿姐一下,她肯定会为我开心的。”



    



    “几时?”



    “明天就回海里,我们先分别几天,我出来这么久,留我阿姐一个人在海里,怪不好意思的。”



    “我送你回去。”



    “好。”



    “”



    房间灯暗下后,以迟陌忱一声轻笑“倾倾的又不老实了”而进入夜晚情侣的感情交流时间。



    



    清晨,苏忆倾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躺了半天,意识逐渐从梦境中抽离,她缓缓坐起,打开自动窗帘。



    外头光线瞬息间照射进房内,一片亮堂。



    待她头脑彻底清醒,拿起那一刹那,脑中闪烁昨晚梦境的一幕幕画面。



    苏忆倾身躯忽震。



    这才反应过来又做梦了,且这次梦醒后能够清晰记得梦中男人的名字和样貌。



    迟陌忱



    当回忆涉及梦中某些不便明的画面时,她先是宕两秒,忽而发出一声尖锐爆鸣。



    脸直接爆红到耳根。



    如此少儿不宜的一幕,这是她能梦的吗。



    虽先前已有过先例,但那时好歹不清楚梦中的男人是谁,可这次不同以往,从始至终,她都能记清对方的脸。



    甚至在快意最盛那刻,都还能听到对方在自己耳边轻喘着问一句“倾倾,喜欢吗”。



    苏忆倾再次发出一声尖锐爆鸣。



    她将自己整个人团进被窝里,捂着脸不愿面对这一次梦境。



    可越是不想面对,越是容易想起。



    反反复复回忆了不知几次,她躺在床上,已经死了有一会儿。



    下一息,提示来信。



    苏忆倾生无可恋的伸去摸。



    在看清发信息的人是谁后,猛地从床上弹起。



    迟陌忱:醒了吗



    她来回看了好几眼,确定没看错,这才一抖,从指尖滑落,掉在床上弹了弹,正面朝上。



    苏忆倾得以看清迟陌忱发来的下一条信息:昨晚做梦了吗



    她原地去世。



    昨晚做梦了吗做梦了吗吗



    大哥,你明知故问啊!



    这么尴尬的事,彼此假装不知道就好,为什么还要拎出来单问!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啊!



    此时,又弹出一条信息:我昨晚醉酒入梦,可这次醒来还能记清梦境的全过程,也能记清你的名字和容貌



    他简直绝了!



    苏忆倾再也看不下去,直接拾起,作拉黑处理。



    一气呵成,她将丢开,躺在床上装死。



    而另一边。



    迟陌忱:我怀疑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梦,而是我们丢失的记忆中的其中一部分(红色的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迟陌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