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姑苏事十余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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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姑苏事&十余载

    “萧兄弟?怎么会是你?”看到贾孜, 正在大厅中喝茶的男人也是满脸的惊喜。接着,他很快又想起其中的不对劲,看了看贾孜, 又转头看了看林海,一脸的不可思议:“海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认识萧兄弟的?”

    林海同样不解的看一看面前的中年男人,又看一看贾孜:“舅舅, 这是我的妻子阿孜。你们……”来人正是上一次林海想要给贾孜引见的舅舅,也就是林母嫡出的弟弟, 林海外公最的儿子:常佐。

    “她不是男孩子吗?”指着贾孜,常佐一脸的懵然:“怎么会……”再看看贾孜, 又看看林海,常佐终于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禁重重的一拍脑袋:“我明白了。你看我这脑子……萧兄弟, 不对,应该是外甥媳妇,你这可瞒得大哥够苦的啊!”

    林海的嘴角不由一抽,心:“这叫什么辈儿呀?”不过,贾孜竟然和自己的舅舅认识,并且好像很熟悉的事,倒是林海压根没想到的。看了看常佐那张成熟的中年男性的脸, 状似不经意的摸了摸自己年轻稚嫩的脸,林海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没有自己年轻,也没有自己长得好, 嗯,很好,不需要理会。

    贾孜同样没想到,林海的舅舅竟然是自己上次来姑苏时在酒楼遇到的那个主动搭话的男人。当初,在酒楼遇到的时候,贾孜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姓常,贾孜便直接叫他常大哥。

    当然,贾孜也并未对其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反而用了自己的封号孝宁:萧宁。于是,常佐便直接称她为“萧兄弟”。

    “舅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海同样是一脸的不解,根本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舅舅和他的妻子好像很熟的样子。可是,若是熟的话,为什么他的舅舅却又是一副不知道贾孜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的傻模样?

    常佐同样一脸的懵然,挠了挠脑袋,看向了贾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呀?”显然,常佐同样也需要贾孜的解释。

    “我有时间再跟你细。”暗暗的踢了林海一下,贾孜凑到林海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的着,接着才又对着两个人笑道:“如海,常大哥,你们慢慢聊。我那边还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想到常佐、林海,以及自己之间这颇为复杂的关系,贾孜觉得她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朝两个现在还处于懵圈状态的人笑了笑,贾孜直接退出了大厅。离开大厅后,贾孜直接找了林福家的,安排一桌素菜,招待常佐,接着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把抱住正在忙碌的青锋,贾孜嘟着嘴,做出一副委屈的语气:“青锋,我受伤了……”

    “什么?”青锋被贾孜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拉开贾孜上下量着,一脸紧张的道:“主子你怎么了?哪受伤了?要不要紧?我去请姑爷。不,不对,应该请大夫。对,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青锋着便放开了贾孜,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外跑。

    贾孜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青锋:“请什么大夫请大夫呀?这大过年的,请什么大夫?”

    “主子不是受伤了吗?”青锋挠了挠脑袋,接着又像是察觉到什么,连忙扶着贾孜往床边走:“主子你快点到床上躺着吧。”

    好笑的捏了捏贾青锋的脸,贾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无奈:“你这个丫头呀……”

    “主子,”青锋鼓着腮帮子,一副不甘的模样:“奴婢不是丫头了。”

    “好。”贾孜拍了拍青锋的脑袋:“你不是丫头,这样行了吧?”

    青锋点了点头,又一脸好奇的看着贾孜:“主子,你到底哪受伤了呀?”青锋仔细观察了半晌,却没有发现贾孜哪里受了伤,不禁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就是主子常的内伤?

    “心。”贾孜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难过的表情:“我的心受伤了。”

    青锋一脸怀疑的看着贾孜,完全不明白贾孜所的心受伤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被林海欺负了?

    “算了,不这个了。”贾孜无奈的点了点青锋的脑袋:“正事。辛安那边的来信了吗?”由于贾孜离开京城的时候比较匆忙,而且她的手上的庄子、铺子都需要有人帮着理。因此,她索性直接将辛安夫妻留在了京城,为她理这些事。

    “来了。”青锋点点头,左右看了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心翼翼的交给贾孜:“主子,信在这里呢!”

    贾孜看着青锋那副鬼鬼崇崇的模样,好笑的摇了摇头:“用得着那么心吗?”

    “当然用了。”青锋一脸郑重的模样:“主子,你这可都是秘密。”

    轻轻的挑起青锋的下巴,贾孜随口道:“对你,我没有秘密。”

    青锋的脸一红,连忙低着头退了下去。贾孜则看着辛安家的送来的信。信上,辛安家的向贾孜汇报了最近一段时间京城发生的事:贾敏和卫诚的亲事已经订了下来——虽然贾母看不上卫诚的家世,可是对于贾代善的决定,贾母还是不敢反对的,因此只得应承了下来。

    由于常佐来了,当天林海并没有来贾孜这里吃饭,而是在吃过了晚饭后才来到贾孜的院子的。

    “不给我解释一下吗,萧兄弟?”林海轻轻的挑了挑眉毛,温柔的看着靠在柱子上想问题的贾孜。

    “你还,”伸出手指,点了点林海的胸口,贾孜娇嗔着道:“这还不都要怪你?”只要一想到因为林海,害得自己竟然生生的低了一辈,贾孜就想狠狠的抓林海的头发一把。

    林海直接抓住贾孜的手,语气里有几分的无奈,也有几分的宠溺:“是,都怪我。”刚刚舅舅常佐已经跟林海了他和贾孜相识的经过,而林海也想起在成亲之前,贾孜似乎确实是离开京城一阵子的。

    “可不是怪你吗?”抽出自己的手,贾孜恨恨的道:“我生生的降了一个辈份。要不然,”眼珠微微一转,贾孜想也不想的拉住林海的衣襟:“咱们各论各的,我叫他常大哥,你叫他舅舅,怎么样?”

    林海无奈的看着贾孜:“你呢?”

    “我看行。”贾孜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到时候,你见到我就得叫我阿姨——贾孜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林海悄悄的将贾孜的手捏在掌心:“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虽然已经从常佐的嘴里听到了大概,可是林海还是想听一听贾孜亲口告诉她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是怎么一回事啊,”贾孜直接拉着林海坐到一旁:“就是上次我上姑苏的时候,在酒楼无意间遇到了常大哥,”轻轻的吐了吐舌头,贾孜接着道:“后来他就过来跟我攀谈。我们就随意的聊了几句呗。”贾孜上次来姑苏的事并不什么秘密,贾孜也不需要隐瞒,直接就告诉了林海。

    林海轻轻的挑了挑眉毛:“我听他你自称姓萧?”

    “难道我还要我是贾孜不成?”贾孜看着林海,一副“贾孜的名头多大呀”的模样。

    林海自然明白贾孜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估计整个南朝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贾孜这个名字,这毕竟是本朝唯一一位女将军,名头自然比他这个探花郎还要大。

    “那为什么是姓萧?”林海好奇的问了一句,接着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明白了。”

    “明白了吧!”贾孜看着林海,嘴角勾了一下:“自然是因为孝宁这两个字喽!孝宁孝宁,起来不就是萧宁嘛,所以我就用了呗。”

    林海揉了揉贾孜的脑袋,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你应该自己姓林。”

    贾孜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林海的意思,不由踢了林海一脚:“当时我们可还没成亲呢!”贾孜自然明白林海的意思,她和林海是夫妻,她自然是要冠夫姓的。

    揉了揉自己被踢了一脚的腿,林海看着贾孜的背影,嘴唇翕动,无声的道:“可是,当时我们已经订亲了。”当然,这话林海是不能出来的。如果他真的了这话来,估计贾孜就真的要炸毛了,那时候等待他的,可就不再是那不痛不痒的一脚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林海才回过味来,贾孜那句话的意思好像是她并不反对冠上他的姓氏。笑眯眯的在床上了个滚,林海抱着被子想着贾孜的一颦一笑,完全忘记了今天常佐临走时,还特意告诉他,让他心他那庶出的舅舅常佑:常佑很可能会上他和贾孜的主意。

    林海这一忘,就忘到了他那庶出的舅舅常佑带着妻儿直接上门。

    常家老太爷去世也有十多年了。守完了父亲的孝,常佑直接就被其嫡出的弟弟常佐踢出了常家大宅。虽然在分家的时候,常佐并没有做任何的手脚,常佑也得到了自己作为庶子应得的那部分财产。可是,每每想到在常家主屋时那前呼后拥、呼奴唤婢的美好生活,再看看现在自己只有三进的院子,常佑的心里对便生出了浓浓的不甘:就算常佐接连克死了两任妻子与几任未婚妻又如何,他有钱有势,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凭什么常佐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他就得带着妻儿灰溜溜的滚出常家大院?难道就凭常佐是嫡子吗?明明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他更得老爷子的喜欢……

    只不过,常佑的心里虽然不时的有常佐突然死了才好的想法;可是,对于常佐,他无疑是羡慕加嫉妒的。尤其是想到常佐的同母姐姐竟然嫁到了姑苏的最大的名门望族林家,而且男方还是林家最出息的林侯时,常佑的心里更是不平衡了。

    虽然常佑也想过要好好的巴结这个同样也是自己姐姐的林母。然而,林母对他们这些庶出的子女却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他就是想攀关系也攀不上。所以,对于林母的死,常佑不仅没有难过的感觉,反而由衷的生出了一种痛快的感觉:活该。心里怀着这样的感觉,常佑就连林母下葬都没有出现。

    只不过,常佑的一个朋友却给了他一个提示:林海虽然暂时丁忧,可前途却是不可限量的。只要好好的巴结住林海,还愁得不到好处吗?林母可以给常佑脸色看,那是因为她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又是常家的嫡女。可是林海呢:就算再是探花郎、是林家的子孙又如何,在常佑面前,他可是外甥。

    因此,常佑很快就决定了等到林家在姑苏城彻底的安顿下来后,就登门去拉一下关系——林家那可是真的豪门,只要林海的手指缝稍微松一点,就够他们家吃一年的。而且,他那不学无术的儿子如果能得到林海的喜爱,将来还不是有了好的前程?

    常佑的主意跟他的妻子竟是不谋而合。只不过,他的妻子的想法却明显的比他更加的大胆:林海的妻子是本朝唯一一位女将军,必然是极为粗鲁又不得林海喜欢的。可是他们的女儿却是相貌出色、温柔可爱的。因此,如果他们的女儿能够嫁给林海做平妻的话,他们以后的日子还用愁吗?至于常佑最为宠爱的那个儿子,他的妻子才不在乎呢:不过是一个婢生子罢了,凭什么跟她的金尊玉贵的女儿比?

    心里定了这个主意后,常佑夫妻更是加大了对她们女儿的培养力度:力争让林海对他们的女儿可以一见倾心。而他们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自然也是非常的愿意:探花郎呢,那将来她可就是诰命了。

    一家子着鬼主意的人不谋而合,果然如常佐所料的一般,直接算计上了林海夫妻。至于林海和贾孜的看法,他们似乎根本不在乎。

    虽然妻女一直在催促着,可常佑即使从就不怎么样,可到底还是知道林海目前正处于重孝期的。因此,他强耐着性子,硬是生生的等了几个月,直到林母去世一年后才带着妻女以及儿子登门的。

    这期间,常佐倒是来过林家几次,与林海贾孜也熟悉亲近了许多。林海的身体也因为每天早上都起来跑步和拳而健康了很多。至于贾孜,则直接在院子里开了一块地,和林海一起种上了地——两个人也体验了一把农夫的辛苦。

    当厮来禀报常佑一家上门的时候,林海和贾孜正在整理园子里已经枯萎的叶子,准备来年种上一点的蔬菜,最好再来一点瓜果。

    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都愣了一下,这才不约而同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各自分开去迎接突然登门的不速之客。

    常佑父子直接被厮带进了前厅,而常佑的妻女则被带进了后院。可是,谁也没想到,一见面,母女二人就被贾孜直接给轰了出去。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贾孜是没想要这么做的:毕竟,上门是客,更何况常佑也是林海的舅舅——虽然这个舅舅,比起常佐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然而,一进招待用的客厅,贾孜就顿时就被气到了。看着那个一身桃红色衣服,脑袋上插着珠翠宝石,脸上涂着淡红的胭脂,眼睛里充满了娇羞与得意的姑娘,以及那个一脸的喜气洋洋,满眼的贪婪算计,不是摸摸上等梨花木的桌子,就是摸摸墙角摆放的瓷器的中年女人,贾孜觉得自己若真是忍下去的话,她都对不起林母曾经给过她的关怀与信任。

    “来人,”不理会旁人的目光,贾孜将手直接指向那两个一身艳色衣服的身影,怒气冲冲的道:“把她们给我扔出去。”

    “你……”常佑的妻子本来是想吵闹的,可是面对着贾孜那充斥着怒火的凌厉眼神以及身上传来的肃杀之气,她竟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腿软,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虚:战场上的将军真的都是这么可怕吗?难道她已经看出了她们夫妻的算?她会不会直接杀了她……这样一想,她便什么话都不出来了。

    常佑的女儿更是被吓得浑身都哆嗦:这女将军为什么与她想象中的不同——不着脂粉的脸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普通简单的孝服硬是被她穿出了独特味道……连她都能被贾孜吸引住目光,更别提是林海了。可是,贾孜刚刚是在什么: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去?

    “太太……”安嬷嬷有些犹豫:这毕竟是林海的舅母,贾孜这么做,会不会让那些不明内情的人三道四?

    “安嬷嬷,”贾孜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发冷:“娘才刚刚去世一年,我和林如海可都守着孝呢!”自从林母去世后,贾孜就将安嬷嬷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安嬷嬷已经没有了旁的亲人,林家就是她的家,林海和贾孜自然不能让她离开。

    一听到贾孜的话,安嬷嬷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看到这她们母女就觉得别扭了——原来,不是因为她们惦记着林海的缘故,而是因为她们对老夫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尊重。

    同时,安嬷嬷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在三个月前,贾孜的堂叔,荣国公贾代善也因病去世了。按理来,贾孜是需要为贾代善服九个月的大功的。因此,可以贾孜的身上现在有婆婆和叔父的两重孝——如果不是因为在为林母服丧,贾孜可能早就已经跑回京城去参加贾代善的丧礼了。

    想到这里,安嬷嬷想也不想的唤来了人,直接扭着挣扎不已的常佑妻女扔出了门外,并命人在门口直接挑明了这两个人不顾林家正处于孝期,穿红着绿的就上门的事——贾孜和林海自然不能担了这不敬长辈的名声,因此这件事必须得让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常佑的妻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家下人的话已经传了出去。对于贾孜对此事的处理方式,所有人都竖起了大拇指,称她做得对,林海夫妻这才是真正的孝顺。因此,在林海和贾孜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个的孝顺名声也传了出去,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孝子与孝女。

    当然,这是后话。

    而贾孜在将人扔出去后,本算让人将林海找过来,可是没想到林海竟然自己主动的过来了——原来,当贾孜发怒的时候,常家的丫环一看情况不好,直接就跑到前厅去找常佑求助去了。而当常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妻女已经被赶了出去。常佑连招呼都顾不得跟林海一个,就匆匆的带着已经从林海那里顺走一块上等端砚的儿子跑了出去:他的妻女,他自然不能不管。

    “阿孜,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看着一脸余怒未消的贾孜,林海一脸关心的看着贾孜,他可是很少看到贾孜被气成这样的。

    贾孜摆摆手,没有搭理林海,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事到如今,贾孜已经不知道要什么才好了:只能怪不得林母瞧不上常佑呢,就冲这夫妻两个的模样,看他们一眼都觉得丢人。

    安嬷嬷赶紧上前一步,低声的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给了林海,着重将常佑妻女的穿着扮描述了一番。只听得林海瞠目结舌,这才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怪不得刚刚常佑一个劲的游他,让他见一见那个表妹呢!

    无奈的摇了摇头,林海直接在园子里找到了贾孜:“还气呢?”

    “我有什么可气的?”贾孜看了林海一眼,直接将自己满是泥土的手抹在林海的脸上:“被扔出去的人又不是我,我气什么?”

    捏了捏贾孜的脸,林海轻轻的赞了一声:“我只想跟你,干得漂亮!”

    “我还以为你略有遗憾呢!”贾孜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接着才反应过来,抹了抹自己的脸:“你不会把我的脸给抹花了吧?”

    林海看着贾孜刚刚被她自己抹花了的脸,慢慢悠悠的竖起自己干净的手摆了摆:“我的手是干净的。”

    “哦!”贾孜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到林海脸上的沾着的泥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不禁踢了林海一脚:“最坏的就是你。”

    林海挑了挑眉毛,轻轻抹掉贾孜脸上的泥土,温柔的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对娘不尊重的人,以后不许再进林家的门。”

    当贾孜将林海这不安分的舅舅舅母扔出家门后,一些着林海鬼主意的人顿时安分了许多,包括林海那些心思活络的欲将自家侄女许给林海做妾室的族婶们。

    这样一来,贾孜和林海的日子也算是彻底的消停了下来,每天都过着单纯而简单的生活,直到两个人为林母服完了三年的孝期。

    三年孝期一结束,林海连京都没入成,直接就被当今的一道圣旨留在了南方,短短几年功夫就从杭州太守做到了扬州的巡盐御史。至于贾孜,孝宁将军本来就是闲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所谓,便一直陪在了林海的身边,照顾着他。

    盐业,历来都是国家财政的主要来源。因此,巡盐御史虽然看似官位不大,可却是真正的天子近臣,非真正的能臣、贤臣不能担当。

    所以,谁也不知道林海怎么就得了当今的青眼,成为了当今的心腹,坐在巡盐御史的位置上一连几任也不挪位置,也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眼。

    为了拢络林海,扬州的各大盐商们更是花样百出,想尽了办法给林海送金钱,送美女。可是林海却从来都不为所动,硬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贾孜的身上,一直都只有贾孜一个女人。这也令扬州所有夫人都对贾孜羡慕不已:羡慕她的好运。

    而贾孜也渐渐的适应了这样平静的生活。即使偶尔回想起战场生活的时候,贾孜的心里还是充满着无限的回忆与憧憬。

    十几年的光阴一转而过。这十几年来,贾孜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回京城的事,可却因为一封来自京城的信急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  下章林妹妹就要出现了。十六年的间的事会在中间有穿插。另外,有一种要将贾珍顺手洗白了的冲动呢?还有,就是贾孜作为出嫁女,需不需要为贾代善服孝的事,没查明白。因此,这里就按服算了。

    贾敬:妹妹终于要回来给我出气了。

    林海:预感我又要暂时隐身了。

    贾孜:跟着林海就降辈儿了。

    贾珍:跪求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