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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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冕还睡着。



    他睡觉的姿势也没比陆砚辞好哪里去,身体侧躺,臂就那么随意地搭在陆砚辞的腰上,连膝盖都要往他腿间挤。



    时冕嘴上得好听,自己睡觉从来不动很安静,实际上明明比陆砚辞还会抢被子。



    陆砚辞侧首看着他,时冕脸庞白皙,黑发有几分凌乱,松散地垂在额前。那双总是喜欢时不时弯一下的眼眸阖起,浓睫垂下,在他眸下留下两行浅浅的墨痕。



    陆砚辞指不自觉地向上伸出,他指腹碰了碰时冕的嘴唇,有些凉。



    时冕毫无反应。



    陆砚辞见状眸色微变,他收回,指在被子里暖了不到两三秒就又从时冕上衣衣摆处探了进去。



    时冕身上皮肤光滑细腻,摸上去温热,竟然还有点肌肉。



    以往他总是穿着宽松的卫衣裤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形,陆砚辞也没有看出来。



    现在陆砚辞顺着他的腰腹往上细细摸索,竟然发现时冕骨架大,肩厚有力,臂亦线条流畅,完全不像是个细狗。



    难道他偷偷锻炼过?



    陆砚辞暗自思索着,他捏了捏时冕腰间的软肉,又想往下拉开他的裤腰。



    时冕像是有所感知,陆砚辞刚刚勾起他腹部的睡裤松紧带,他就蹙了蹙眉头,裹着被子翻过身,只留下了后脑勺对着陆砚辞。



    看来腰腹往下是敏感地带,刚要碰就有反应。



    陆砚辞了然收。



    外面的冷空气不一会儿就驱散了他身上的温热,他这边的被子被时冕裹走大半,身体几乎都露在了外面。



    陆砚辞也不在意,他捏了捏指腹,干脆从背后搂住时冕,将鼻尖抵在了他后颈处。



    那里怪异的触感让他蓦地一顿。



    时冕脖颈以前都是光滑的一片,这次陆砚辞再碰,却是有了异常。他抬起眼眸去看,见时冕脖后的那层皮肤上有一块软肉微微凸起,泛着微红,像是刚刚长出来不久。



    这是什么?



    腺体?



    时冕是bet,怎么会有腺体?



    陆砚辞没来由的心里一沉,他的本能比理智更快一步,在想出这个可能的第一时间就张口咬住了那块软肉。



    不能有腺体时冕不能有腺体



    有腺体就会闻到味道



    他身上有味道



    要把他的腺体撕下来,不让它长出来!



    这样时冕就不会闻到。



    他就不会闻到!



    陆砚辞牙尖锐化,他下意识就要刺进那块软肉里面,却又在要咬下去的那一刻被迟来的理智生生拉住。



    他在做什么?



    咬下腺体,他会很疼的。



    那是时冕身上的一块肉,不是某个无用的废弃物。



    他竟然想直接把它咬下来。



    陆砚辞眼眸颤动,他舌尖抵住那块软肉,往前推了推,收回了牙尖。



    时冕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背对着陆砚辞躺在床上,全程睡得沉,甚至没有动弹一下。



    陆砚辞敛下眼睫,他低头,无声抱紧了时冕的腰身。



    



    原来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卑劣。



    喜欢一个人,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却只会用这种龌龊的方法。



    害人,害己。



    “陆砚辞,你就是个胆鬼。”



    昨夜时冕的话突兀地出现在陆砚辞耳边,他咬住口腔内的软肉,不一会儿就感知到了嘴里腥甜的味道。



    不他不是。



    他不是胆鬼。



    



    时冕睡到了七点多才堪堪睁开眼睛。昨天晚上窗帘没有拉紧,阳光乘着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和着微风,晃得他眼睛疼。



    “醒了?”



    从旁发出的声音平静显冷,时冕从床上坐起,见到了站在书桌旁的陆砚辞。



    陆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他早已换了睡衣穿上军装,甚至连发型都梳理整齐,半靠在书桌旁静静看着时冕。



    “你要去上班了?”时冕打开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竟然起得还挺早。



    陆砚辞嗯了声:“过一会儿走。”



    他完沉默片刻,开口道:“墙被砸坏了,你今天如果有时间,就把东西都搬到旁边去,那间房间还是好的。”



    “那这两间房间怎么办?”时冕有些莫名其妙,“不要了?”



    陆砚辞神情寡淡,像是在一件不甚重要的事:“不要了。”



    两个房间罢了,别墅里这种房间多的是,他完全不在意损坏了几个。



    “你这样多麻烦啊,东西搬来搬去的,是个大工程。墙坏了你修一下不就行了?”



    陆砚辞脸色不明:“谁来修?”



    他房间内充斥着他信息素的味道,即使打开门窗,也会有信息素残留。在这个别墅里面,他甚至不允许其余人上二楼活动。



    而进他的房间修墙更不可能。



    “我啊,我会修啊。”时冕张口道,“这个墙我昨天就看过了,砸的洞不大,用点水泥填充就差不多了,费不了多少事。”



    陆砚辞不经意蹙了下眉:“你还会修墙?”



    他一直以为时冕只会美容养颜,另加整天无所事事享受生活。



    “我不仅会修墙,我还会造房。下次你发酒疯把这个别墅炸了,我不定也能重新给你造出来。”时冕走到陆砚辞身边,他故意提起昨晚的事,问道,“你是不是?”



    陆砚辞:“”



    “昨晚的确是我偏激。”陆砚辞低眸道,“但我对你做的事我会负责。”



    “负责?”时冕闻言笑了声,他凑近陆砚辞,挑眉问道,“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陆砚辞嘴唇微张,他僵硬道:“昨晚我怎么对你,你现在也能怎么对我,我不反抗。”



    时冕一愣。



    陆砚辞昨晚做的神经事太多,锤子凿墙,酒精灌脑,现在竟然还想要时冕也学他那样亲一亲他的脸蛋。



    这不是让他爽吗?



    时冕笑了笑,他眼眸上挑,开口道:“我刚起床没刷牙,不想亲你。”



    陆砚辞:“”



    “记着下次吧,以后时间还长。”时冕打开房门,目光从陆砚辞脖颈上扣着的纯黑抑制环上一闪而过。



    之前陆砚辞用的似乎不是这个抑制环,一夜过去他竟然又用回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