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虚凰乱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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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凤虚凰乱云川



    俩人你浓我浓诉尽情话,直到戌时将至,江雪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锦衣卫的职责便是随时随地保护圣上的安全。



    今晚刚好轮到江雪守岗。



    她回了自己的厢房先是换上了飞鱼服,这才朝着武康帝与秦轻烟就寝的厢房外走去。



    武康帝跟秦轻烟的厢房被苦玄大师安排在幽静偏僻的华岩寺中的南院。



    江雪绕过圣可祖师堂的走廊这才到了南院。



    南院是华岩寺中的偏院,此处颇为寂静。



    武康帝与秦轻烟住下的厢房还灯火通明着,门外站在一名锦衣卫。



    他见着是江雪来换岗了,他捂着肚子喊着自己今个吃了芳心堂的斋食吃坏了肚子就要离开。



    江雪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



    他面色红润饱满,看起来一点不像闹肚子的模样。



    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江雪也不愿戳破谎言。



    这群锦衣卫中有部分人吃着圣上给的俸禄,却是偷奸耍滑。



    看破不破的江雪也很无奈,现下情况的锦衣卫办案进度也是一蹶不振。



    “江雪你可算来了,兄弟我肚子疼的厉害,先走一步了啊。”守岗的锦衣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江雪点头道:“行了,你走吧。”



    换上岗的江雪站在厢房外,里面俩人话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



    厢房内的武康帝正仰躺在卧榻上闭目养神,秦轻烟里点着龙涎香道:“皇上今日可是累着了?”



    武康帝闭着双眼,他一只撑着头长舒口气道:“爱妃你是知道的,朕有心悸之症,要是一口气上不来就去见先皇了。”



    秦轻烟眼眸中泪光闪烁攥着帕子道:“皇上这是的什么话,皇上正值壮年呢。”



    武康帝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道:“朕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爱妃就别再安慰朕了。”



    秦轻烟抹着泪端起桌上的汤药喂给武康帝道:“皇上该喝药了,臣妾舀给你喝。”



    秦轻烟攥着玉勺舀过那碗中暗红色的汤药喂给武康帝,武康帝闻了闻便摆道:“张太医下的药方子猛的很,朕实在是难以下咽。”



    秦轻烟端过汤药仰头饮过,她把汤药含在自己的嘴里欺身倒在武康帝的怀里,便吻上武康帝。



    她顺势将口中汤药渡到武康帝唇中,武康帝搂过她的腰,尝着怀中佳人的药道:“好生苦涩。”



    秦轻烟细声嘟嘟囔囔道:“臣妾的吻就不甜了么?皇上这是嫌弃臣妾了。”



    武康帝话锋一转道:“朕岂会嫌弃爱妃呢?朕疼你还来不及!”



    秦轻烟抿唇笑道:“皇上就把剩下的这些汤药喝了吧,对圣上您的身体有益呢。”



    武康帝扬起嘴角道:“朕喝,朕这就喝。”



    秦轻烟的再三催促下,武康帝这才慢吞吞的饮下了汤药。



    秦轻烟见着武康帝饮尽了汤碗中的汤药这才收了汤碗道:“皇上这才对嘛,多喝点药。”



    此时厢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迎面而来的是御林军副使乔子龙,他神色匆忙的欲进皇上厢房禀报急事。



    江雪皱眉拔剑拦住他道:“皇上已经歇下,阁下请留步。”



    江雪的脑中飞速旋转起这个人的影像。



    她在云川国见过此人。



    乔子龙身为副使还要被江雪一个区区的锦衣卫所拦,乔子龙并没有把锦衣卫放在眼里。



    对于乔子龙来,锦衣卫不过是皇帝身边查案的狗奴才,他们御林军才是皇上的亲兵。



    他拔剑怒斥道:“本将乃御林军副使,休要拦我!”



    “任你是何副使都要等我进去禀报圣上再。”江雪嘴角浮起一丝冷意道。



    “江雪,本副使现在有急事要汇报给皇上,轮不到你进去禀报!”乔子龙一股恶气涌上来道。



    剑拔弩张的俩人眼见就要在厢房外打起起。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开了,秦轻烟端着汤碗缓缓走了出来见着俩人争执不休。



    她打了个圆场道:“乔副使赶紧进去吧,趁圣上还未睡着。”



    宸妃娘娘都开口了,江雪也没有理由再拦着乔子龙于是了句:“宸妃娘娘既然了,乔副使就进去吧,乔副使还是多学习些规矩。”



    江雪有意无意的暗嘲乔子龙,乔子龙本就对江雪有敌意,只是现下自己上有急事,他没有闲暇的时间与江雪争执口舌之争。



    乔子龙攥着拳头道:“江雪,我警告你,最好别惹本副使。”



    推门而入的乔子龙随后关上了门闩,秦轻烟瞧见江雪穿着便装飞鱼服都如此俊郎。



    她笑道:“你何必跟乔副使那般粗人计较?他一介武夫罢了,是个有勇无谋的粗俗武夫。”



    江雪瞅见这宸妃娘娘生的一副狐媚模样,勾的武康帝都快指鹿为马了。



    



    据她还是秦相的女儿,看来这对父女在朝廷之上没少用心计。



    江雪知道她是个不好惹的主。



    她立刻拧眉回道:“宸妃娘娘多虑了,江雪未曾跟乔副使斤斤计较。”



    秦轻烟把中的汤碗交给了一旁的宫女清霞道:“江雪你且随本宫来,陪本宫品茶一番。”



    秦轻烟也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计谋,江雪可不敢轻易应得邀约。



    自己的妻子宋绮罗告诫过她,这秦相跟秦轻烟都不是什么善茬。



    现下已是入夜时分,她要是跟这秦轻烟前去品茶被人看见岂不是落人口实?



    毕竟她现在还是女扮男装的打扮,要是被传出跟皇上的妃子有什么来往,自己的名誉岂不是扫地。



    江雪再三思量想来还是离秦轻烟远些的好。



    她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



    江雪拱道:“江雪在岗执守于岗,恕不能从宸妃娘娘之命。”



    秦轻烟见自己相邀这江雪品茶不成,她掩嘴笑道:“江雪还真是尽忠职守,那本宫便不邀你了。”



    见着秦轻烟携着宫女清霞离去,江雪才舒了口气。



    清霞在秦轻烟面前道:“娘娘这江雪真是油烟不进,娘娘有心招揽,江雪还不领情。”



    秦轻烟转过头又看了江雪一眼道:“本宫不信了,江雪如此的不识好歹?”



    清霞叹了口气道:“江雪是长乐公主的人,难免是站在她那边的。”



    长乐公主向来与她不合。



    秦轻烟表面上与宋绮罗和谐,实则两人在背地里互相的算计。



    秦轻烟面颊阴沉道:“本宫倒是要看这江雪有几条命护着宋绮罗,本宫硬是要把这段鸳鸯给拆了。”



    清霞时不时往秦轻烟那边看,时刻着注意着娘娘的变化。



    气急败坏的秦轻烟攥着中的丝帕扔在了地上,清霞赶紧拾起丝帕道:“娘娘,清霞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轻烟自是信的身边的清霞,清霞跟着她进宫几年,俩人主仆关系甚为亲密,秦轻烟待她就如自己的亲姐妹。



    秦轻烟拉过清霞道:“清霞你且来本宫听听。”



    清霞俯身到秦轻烟耳边了自己的计谋,秦轻烟拍叫妙道:“清霞,你真是本宫的好帮,就这么办!”



    清霞哄笑道:“清霞择日便去办。”



    次日。



    江雪跟人换岗后便回了自己的厢房简单的洗漱后睡到了下午时分。



    睡眼朦胧的她伸着懒腰看着前来的公主道:“绮罗难得主动来找江雪呢。”



    宋绮罗上前替她整了整衣衫道:“夫君这是怨绮罗不主动咯?”



    江雪调笑道:“为夫可不敢,娘子让我抄的三从四德,江雪这还记着呢。”



    宋家长乐公主的家法三从四德,江雪历历在目她可是抄了几十遍。



    宋绮罗笑道拉过她的:“夫君陪绮罗去求个签吧。”



    江雪拥过宋绮罗道:“娘子什么就是什么,走吧。”



    华岩寺内依然香火盛望,络绎不绝的香客都跪在观音殿前祈福。



    眼见年关将至,大家都希望来年有个好盼头。



    江雪搂着自家的娘子便到了观音殿前的求签处。



    求签处的地方被僧人单独设立了一处木桌台,木桌台上放着一个竹筒,竹筒里放置着数十根木签。



    问签处的地方站着一位年龄大概六十的和尚,他双合十的拈着中的佛珠。



    排到江雪她们的时候,他双眼泛光上下打量一番江雪道了句:“少侠骨骼惊奇,惊为天人,是个武学奇才。”



    江雪摆道:“高僧一眼便知江雪习过武,也是奇人也!”



    他捋了捋胡子话归正题道:“少侠今日可是要抽何签?”



    江雪转念一想道:“江雪就求个姻缘签吧。”



    他摇了摇中的竹筒,掉落出几根竹签,从里面抽了一根缓缓递给江雪。



    宋绮罗欲夺过她中的竹签看,江雪遮了遮这才看清上面写的字:假凤虚凰乱云川,此生与她共白头。



    “夫君,你躲躲藏藏的,上面写着什么?”宋绮罗问道。



    江雪淡然一笑道:“娘子别看了,当然是上上签了。”



    竹签悄然被江雪收入袖中。



    “夫君你讨厌啊,藏着掖着不给绮罗看!”宋绮罗撇嘴道。



    “娘子你来追我啊,追到了我就给你看。”江雪嬉皮笑脸着就往前面跑。



    “驸马,你给本宫等着!不要让本宫抓到你!”宋绮罗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待夫妻两人离开后,这位解签的高僧若有所思的叹道:“贫僧竟没想到能让云川掀起波澜的是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