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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九重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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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九重宫阙
二个时辰前。
江雪身在拱卫司的审讯阁提审宫女月儿。
江雪捏着中的信件念道:“凉州曲月儿,家中五口人,父母膝下还有一子一女曲”
江雪这几日派了几名锦衣卫连夜赶往凉州,飞鸽传书来的消息一字一句听的曲月儿一愣。
信中的信息道尽曲月儿心中无限事,仿佛笼罩着她这苍白的一生。
曲月儿家中父母在凉州卖糖饼摊子,她则十六岁偷偷跟清霞进宫当了云川宫女。
曲月儿会每日月中给家人寄银两回去,她一个月的俸禄并不多,曲月儿会省吃俭用下来则对半给家人。
曲月儿咬唇道:“奴婢不想听下去了!”
江雪起身叹道:“可惜了你还没看到你家里的弟弟跟妹妹吧?你她们要是知道你在宫里做了这些事,做何感想。她们的姐姐下毒害人?”
曲月儿此生唯一的寄托都在家人身上,她宁愿惨死在宫中,也不希望家人知道她不好。
江雪摇头从包袱里取了些凉州的糖饼,是她们家独有的艺。
她认出了熟悉的糖饼,正用着油纸包裹着。
曲月儿突然想家了,她想念在凉州的日子了。
日子虽然苦些,但是一家人至少图个乐。
江雪捏着中的糖饼放到上一点点撕碎开来叹道:“曲月儿你有些笼中的白兔不听话,会不会像这些饼屑一样?”
曲月儿又继续道:“江大人想怎么样才放过奴婢的家人?”
江雪背道:“我并不想伤害你无辜的家人,你的家人在锦衣卫里保护着呢,宸妃怕是不会放过你了,懂吗?”
朝阳宫中的宸妃命令安公公行事便想让曲月儿消失个无影无踪。
出事败露杀人灭口向来是宸妃的风格。
曲月儿咬唇道:“奴婢明白江大人的意思我能做到的只有帮您指证宸妃清霞我做不到。”
曲月儿心中有数,她知道宸妃是个脚踏在无数宫女上踩着血过来的人。
宸妃能走到今天,自是有她的段。
向来念及姐妹情深的曲月儿不想把此事让清霞陷入其中。
江雪点头道:“我让下写一份证词,你在上面签字画押,你的家人我会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曲月儿喜极而泣道:“奴婢谢过大人的不杀之恩。”
江雪背过去前往了审讯阁,她继续处理着未破的采花贼案。
案卷中记录着田无心作奸犯科无恶不作还有他的简易个人笔录。
田无心,郑州人士。
他生于一个清贫的县城里,从跟着黑虎寨的山贼混在一起,黑虎寨的寨主教的他一身武功。
寨主当田无心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田无心在黑虎寨算的上是个混世魔王。
他习得黑虎寨的寨主身传,凭借着一招“黑虎掏心”,持黑虎钩在黑虎寨名威大震。
难怪这田无心来无影去无踪,竟是有这身绝技。
江雪揉了揉自己的头,感觉头越来越沉重,随后她睡了过去
梦里的江雪回到了祈雪山上,那是她拜师学艺最开始的地方。
江湖人称的乔竹大师便隐匿于祈雪上之上。
欲上祈雪山之人必定要经过连绵不断的山丘与一千三百步的台阶。
世间求学人都被这一千三百步的台阶给劝退。
唯有江雪不同。
她背着个竹篓捏着把木剑,左仗剑蹬台阶,一步步走了上去。
竹篓里放了些吃食,她知道要上台阶必然是不够的。
她饿了便采山中的蘑菇、野果子吃食,渴了便喝晨间的溪露。
江雪懵懂时期瞅着溪水湖前的自己,水中倒影着一名十五岁左右的青涩豆蔻年华的少女模样。
她身着玄青色的布衣,脚上穿着一双皱巴巴的草鞋。
灰色的细带扎着她瀑布般的长发,初出茅庐的她,一张稚嫩的脸颊映在湖中。
听的山中猛兽嘶吼一声,众鸟惶恐皆飞散。
祈雪上珍奇新鲜物不少,野兽出没也是常事。
江雪继续行路上祈雪山拜师学艺,身后的猛兽从山中窜出。
一道白影闪过,山中飞窜出一只怒睛狰狞的白虎。
白虎比她高五尺有余,它的嘴角流着唾沫,想必是许久没有吃上一餐人肉了。
江雪抽出暗藏在腿间的匕首防身,颤抖的对着眼前这只白虎。
凌空一跃的江雪伸出双臂就朝着那只怒晴白虎挥着匕首扎去,白虎重重的把她扔了下来。
整个人身子像是被一块石头碾压了般,是江雪无法想象的童年。
疼痛,痛苦,难忍。
跌落在山间的江雪摊开双,她的被磨破了。
掌心传来丝丝疼痛,江雪第一次感受到命悬一线的危。
白虎猛的向她身上扑来,她抓过一旁的匕首扎向了白虎的眼睛,受伤的白虎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她戳穿。
匕首混杂着老虎的血,白虎愤然还击伸出利爪向她扑去。
她绝不能死于白虎之下,她还要上祈雪山拜师学艺!
这是她第一次与老虎作战。
无法想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是如何在老虎口中险象环生。
她挥着匕首而出直击白虎的头颅,一刀一刀戳在白虎的头上,她闭着眼发疯的戳着。
直到这只白虎被扎断了起,她才肯罢休!
她要上祈雪山,她要活!
心中的意念不倒,她要活下去!
睁开眼开的江雪发现白虎断了起,它吐着舌头露出凶齿倒在一旁。
割下白虎头颅丢到一旁,她持着匕首第一次把白虎的虎皮给刮了下来以示鼓励。
她告诉自己,她定要攀上祈雪山。
一路风餐饮露的江雪终是到了祈雪上山巅之上,她俯瞰雪山下的景色。
缭绕雪间的山色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般,层峦叠嶂高耸入云的山峰交错间。
江雪恍惚间看到山顶中的一处屋前。
有一名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缓缓向她走来道:“你是第一个踏上祈雪山顶的人,不错。”
梦中的人与她渐行渐远,或许就是日后分道扬镳的理由吧
“镇抚使,公主府上的自称秋灵的人求见,非要闯进来!”一名锦衣卫上前汇报道。
从梦中醒来的江雪这才缓过神来道:“让她进来。”
理案阁的门“吱呀”一声而开,来人是府上的秋灵。
秋灵急匆匆的上前道:“驸马爷不好了!公主去了三个时辰都还没回来!她临走前告诉我,如果她迟迟未归,就来找您!”
江雪猛的一擡头道:“什么?长乐去这么久了,秋灵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府兵来报,公主被困在东宫了!”秋灵焦急的道。
太子宋彦想要对付绮罗?!
遭了!
她放下中案宗顾不上田无心的案子,她拿过案桌上的紫电夺门而出。
东宫听雪阁。
阁外,漫天飞舞的雪花肆意张扬的落在院中,雨雪交织成一抹白色的美景。
陈语琴阁中的丫鬟里攥着扫帚正清扫着院中积雪。
阁中的俩人坐在楠木方几前卧坐在珊瑚圆椅上一人各执一棋,正在博弈棋局。
一黑一白的棋子,落字无悔。
黑白子棋的对弈,现在已经斗的不分伯仲。
陈语琴拈起一枚黑子放置在棋盘的中央吃掉一枚,随后进攻而上。
“太子妃丢军保帅,实乃下策。”宋绮罗皱眉道。
陈语琴未听进宋绮罗的话,一意孤行的用光了能用的棋子。
陈语琴挽起衣袖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长乐妹妹,到你了。”
白字落于棋盘左上侧,转眼之间便让陈语琴陷入了僵局。
陈语琴拈着黑棋无从下,自己只剩下最后一枚棋子,剩下的棋子都被她用尽。
“语琴输了,自愧不如。”陈语琴放下了指尖的黑棋放回棋盒中道。
“太子妃的心思并未在棋局,长乐猜测你定是忧心其他事吧?”宋绮罗注意到陈语琴眸中黯然神色道。
陈语琴点头道:“长乐妹妹好眼力,语琴的心思都被你看穿了去,如果我们不是站在对立面,语琴倒是想跟妹妹做上姐妹知己。”
宋绮罗笑道:“太子妃想要逃离东宫也不是不可,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踏出这一步了。”
陈语琴不语道:“语琴出生武将之家本因随了父亲的性子,却不得已嫁给太子,实乃憾事”
宫墙外一个黑色的身影矫捷的从玄武门西侧钩着绳索爬上了宫墙之上。
她收起中的绳索放到包袱中,衣服往上提了提,把自己的脸蒙了蒙。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雪。
宫中御林军每五个时辰会换一次班,趁着他们换班的间缝,江雪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宫中。
乔子龙正带着一批御林军在皇城中夜巡执法。
忽然感觉到一个黑影跃过殿上的红砖绿瓦,他猛的指挥着下的御林军道:“你们跟着本将军来!”
一对御林军朝着黑影的方向来到了东宫,江雪扮做黑衣人径直入了东宫。
她把东宫太子豢养的美娇娘吓了一跳。
这名女子正在玫瑰金雕花卧榻上沏着茶,她衣衫半开着,被这突如起来的江雪闯入着实惊吓。
她上前要挟住她捏着剑划过她雪白的脖前道:“不想死,就老实点!”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