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或许是凤冠霞帔、母仪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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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做什么?”



    争斗未起,门口传来一声轻喝。



    正是周彻归来。



    皇甫韵目中寒光退去,下意识向周彻所在迈步。



    “不准去。”



    皇甫龙庭背对周彻,一便将妹妹拦下。



    周彻作为皇甫家的外孙,又是皇子,自然是被寄予厚望的。



    皇甫妃死后,皇甫家对其是下了心思的,想要将其栽培成材,将来大树底下好乘凉。



    结果花了三年时间,差点没把皇甫家人气死。



    一个皇子,纨绔一些倒的过去。



    周彻呢?



    笨不,还怂的要死。



    身为皇子,面对下人都唯唯诺诺,他烂泥都侮辱了烂泥。



    因此,皇甫家对周彻废的认知,是深入骨髓的。



    皇甫龙庭?



    周彻也认出了来人。



    按辈分算,对方是他表兄。



    只不过,年纪要大了一轮。



    周彻依稀记得,母亲死后,皇甫龙庭也来京数次。



    在经学老师被原主气到吐血后,他曾不甘心的试图传授原主兵法、武艺。



    结果,气的拍马离雒。



    再出现,便是要带走皇甫韵。



    难道,这一次过来,又是



    “韵姐。”周彻进门:“到底什么事?”



    “站住!”



    皇甫龙庭背后,一名身材笔挺的年轻人将他拦住。



    周彻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这是在哪么?”



    年轻人目光桀骜:“我不在乎是哪。”



    周彻神情冷了下来:“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啊,六皇子不是么?”他满不在乎:“那又如何呢?皇甫家人在议事,你先退到一旁去。”



    “放肆!”



    周彻呵斥:“在本殿府邸,竟敢对本殿无礼。”



    “我不管你是皇甫家后辈还是哪个边地匹夫!来人,将他舌头割了,双腿打断,丢到门外去!”



    “是。”



    盖越点头,像是没有感情的器,将剑拔出,横在年轻武人面前:“自己把舌头伸出来,少些苦头。”



    年轻武人冷笑:“六皇子,您有几斤几两,我皇甫家人还不清楚么?”



    “还是让你的狗腿子将剑收起来吧,免得叫你愈发难堪!”



    皇甫韵蹙眉:“兄长,阻止他。”



    皇甫龙庭道:“跟我走,干戈立止。否则,谁来也无用。”



    这句话,已然表态。



    而盖越行事风格一向果断。



    见对方不听话,即刻探,抓向对方头发。



    年轻武人冷笑,身体后仰,一脚踹出。



    砰!



    盖越改抓为遮,侧掌一拦,将其轻松拦下。



    转而天章剑动,切向对方。



    “身不错,值得我拔刀!”



    年轻武人大吼一声,腰间长刀瞬间出鞘。



    刹那。



    盖越收回切出的剑,两同握剑柄,改切为刺!



    砰——



    剑尖探破刀面,火星一蹿。



    



    “什么!?”



    年轻武人吃惊之间,盖越剑再收、继而竖直劈下!



    如此,对方只能举刀过头,尽力遮拦。



    当!



    一声脆响。



    长刀应声而断。



    天章悬在他头顶。



    年轻武人目光错愕,旋即脸上涌起一股羞恼的红。



    三招,都很勉强。



    “嗯?!”



    背对这一切的皇甫龙庭,也猛地侧过身来。



    当见到面前一幕时,他目光顿缩。



    皇甫韵哼了一声:“我让你阻止他的,自取其辱了吧?”



    皇甫龙庭眯起眼打量盖越:“如此武勇,可于万军中斩将搴旗了。”



    可是,这样的人物,为何委命一个废物?



    就因为对方是皇子?



    雒京皇子何其多,干嘛挑个最废的



    皇甫龙庭费解时,周彻已开口吩咐:“先把腿砍了,再割舌。”



    “是。”盖越点头。



    “且慢!”皇甫龙庭喊道。



    盖越无动于衷,一脚将年轻武人踹倒,挥剑就砍。



    这是个愣子!?皇甫龙庭急一脚踹向地上断刀。



    刀锋震颤,直往盖越脸上射去。



    盖越剑一扫,震飞断刀,目光便已锁定皇甫龙庭:“殿下,要将他一块拿下么?”



    皇甫龙庭目光警惕,扶佩剑。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顶尖剑客就是个二愣子。



    除了周彻的话,他谁的话都不听,也什么事都敢做,甚至连自己什么来头都不问。



    皇甫龙庭开口:“看来她的没错,殿下确实变了。”



    顿了顿,又道:“超逸虽然无礼了些,但希望殿下看在皇甫家面上,饶过他这一次。”



    周彻这才浮现笑意:“既然表哥开口,我倒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



    “盖越,给他个巴掌,长长记性。”



    “是。”



    话音刚落,盖越巴掌甩出,皇甫超逸直接被扇的起飞。



    嘭的一声撞在门墙上,又翻滚在地。



    看来,打甄楚河的时候,还是收着力的。



    皇甫超逸迅速爬起,一脸怒意,就要扑上来拼命。



    “给殿下道歉!”皇甫龙庭即刻喝道。



    “叔!”



    “道歉!”



    “是——”



    皇甫超逸咬牙,冲着周彻拱行礼:“是我无礼了,殿下见谅。”



    周彻懒得理会他,直接问皇甫龙庭:“表哥来此何事?”



    方才,虽是盖越出,但皇甫龙庭也已看出:周彻大不同了!



    面对皇甫超逸的无礼,多话不,直接吩咐盖越霸道出。



    使强势登门的自己,都不得不低头。



    在彻底掌握主导权后,他又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口称表哥。



    既又有皇子和主人的气势,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使得双方没有彻底关系破裂。



    厘清这些后,皇甫龙庭道:“如殿下所见,我要带皇甫韵回凉州。”



    周彻不假思索:“不准。”



    皇甫韵嘴微挑:这子,还有些霸道了起来。



    知道在现在的周彻面前,强行带走皇甫韵已成不可能,皇甫龙庭只能道:“殿下会连累她。”



    周彻笑了:“那可未必,或许是凤冠霞帔,母仪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