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父兽他……有雌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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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王驮着南知岁和蛇漾再次回到石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南知岁摸了摸狼王的脑袋,表扬式地赞叹了几声“好狗”之后,就让他回去陪伴自己的妻儿了。



    南知岁问蛇漾道:“你知道狐弃家在哪吗?”



    蛇漾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你指路。”南知岁道。



    蛇快速点头,蓝色的蛇身子探了出来,像个指南针似的指示方向。



    南知岁到达狐弃的山洞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皱了眉头。



    “狐弃住这?”



    这个山洞地势很低,阴暗潮湿见不到阳光,常年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健康十分不利。



    狐弃这个长得这么漂亮又这样乖巧懂事的仙童,竟然居住在条件这么差的山洞里。他的父兽雌母是怎么养崽子的?



    南知岁慢慢走近,走近山洞的时候,却又觉得山洞里的主人十分讲究。



    山洞里一贫如洗,比她见过的大多数兽人都要穷。但是却干干净净的。



    南知岁听到了狐弃低低的哭声,她快步走了进去。看到了里面的一大一的两个狐族兽人。



    她上前,轻轻搭在了家伙的肩膀上。



    狐弃挂满了泪水的眼抬起来看到南知岁,下意识的就扑上去将她抱住了。



    “漂亮姐姐”崽子的声音发颤。



    “怎么了?为什么哭?”南知岁蹲下身,给他轻轻擦掉眼泪。



    “父兽,父兽他”狐弃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要没有父兽了!”



    完,漂亮的崽子不受控制的嚎嚎大哭。



    南知岁看向石头床,只见这硬邦邦的石头上面,安静的躺着一个雪狐雄性。



    雄性身材颀长,或许是因为长久的饥饿而有些瘦骨嶙峋。但即便如此,他的五官精致绝美,十分惊艳。



    好漂亮的雄性啊!



    皮肤白皙,晶莹剔透,漂亮得惊人!



    “他生病了。”



    南知岁飞快从空间里掏出听诊器,将其中的一头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本正经的漂亮女性,打开了雄性胸前的兽皮裙,听着一个帅气非凡的雄性胸腔的声音。



    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肺炎。重度肺炎,要挂水。”南知岁道,“阿弃,去找个长点的树枝来,要结实的靠的住的。”



    狐弃愣了一下。



    南知岁重复道:“别发呆,我需要一个挂吊瓶的支架。”



    狐弃好似刚刚回神,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即便没听太懂也明白漂亮姐姐在帮他。



    他重重嗯了一声。随后转身出去找树枝。



    之前狐弃寻找的草药是板蓝根。老实,板蓝根这种草药十分神奇,清热降火,什么病都能治一点。



    虽然治疗肺炎还是很吃力的,但是也多亏了那板蓝根,让这个白狐兽人拖到了现在。



    南知岁的右眼还在跳动。她揉了揉。又在空间里寻找药物。



    “找到了。”



    虽然是兽用抗生素,但是其实兽用药物和人用药物大部分成分都是一样的,只是兽用药物的浓度往往会更高一些。



    更何况眼前的雄性本身就是兽人,兽用抗生素对兽人应该也是通用的。



    她将抗生素、葡萄糖,和吊水用的医疗用品全部取了出来。



    等到狐弃找来了大树枝,南知岁将大树枝摆放好后,就给自己的消毒后,再给狐白的背消毒,扎了吊瓶。



    狐弃和蛇漾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架势。



    他们看到南知岁俯身用自己的摸了摸狐白的脑袋,又探了探他太阳穴、脖子还有身体上的热度。



    狐弃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漂漂亮姐姐我父兽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是他有雌主的”



    “我知道啊,要不然你怎么出生的。”南知岁道。



    狐弃的脸更红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所以你不能非礼我父兽”



    



    南知岁一愣,转身给了家伙一个脑瓜崩。“你年纪想什么呢?我是医生,我在给他治病,明白不?”



    “可”



    “吊水里有退烧药,先给他退热。这高热再退不下去,你父兽醒了也会成为一个傻子。”



    狐弃捂着脑袋抬头看着南知岁。



    家伙虽然长得漂亮,但这成长的一路,除了父兽对他表达过无私的善意,其他兽人的善意其实并不多。



    而眼前这个雌性,不仅会救他,有时候还会吼他,也还会敲他脑瓜,低头跟他一些并不是特别温柔的话。



    但就是让他感觉,特别的温馨和踏实。



    好踏实啊。



    好喜欢啊。



    狐弃的脸微微泛红,他看了看南知岁,又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父兽。



    他竟觉得,眼前的雌性和父兽很配。



    可惜,他已经有雌母了。在兽世,若是断绝伴侣关系,雄性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他不能让父兽断绝自己身上的伴侣关系。



    否则,他一定



    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知岁。



    他一定想要她当自己的娘亲。



    两瓶吊水打完,狐白终于退烧了。



    南知岁给他挂第三瓶吊水的时候,雄性的指动了动。



    “指动了。看样子药水起效了。也该起效了。”南知岁轻声嘀咕。



    狐白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有人?声音有点熟悉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朦朦胧胧的,但缓缓的,印出了一道漂亮的身影来。



    乌黑漂亮的长发,黑得发亮的眼睛。眉眼温和又漂亮。



    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南知岁脑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了?”



    狐白眯了眯眼睛。



    梦?



    “看样子是醒了,神志不清?”南知岁嘀咕了一下。



    狐弃见父兽终于醒了,哭哭啼啼地扑过去抱住狐白。



    “爹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狐白的眼睛蓦地睁大。



    梦?不是梦?



    “喂,真的烧傻了?”南知岁为了图方便刚准备伸贴他的额头,又想起了狐弃的警告,就赶紧从空间里掏出了温度计,朝着他的脑袋打了一枪。



    “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幸好降下来了,不然长得这么好看,如果烧傻了,那真的是很可惜的。



    “你别乱动。”南知岁将听诊器戴好,听诊器贴在他的胸腔听他的肺音。



    不是梦



    狐白的脑子一顿,接着他全身僵硬。



    她,她在干什么?



    胸膛上有什么东西?



    狐白虚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



    在摸他?



    蓦的,狐白的大抓住了她的腕,制止她继续触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