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去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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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浅眼神中划过一丝狠戾,但很快便消失。



    在医院的时候,凌母跟她过,该忍的时候要忍。



    确实,三年前凌家破产,如今父亲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顾息靳,恐怕父亲连院都住不起。



    她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在京华商城刚做完的造型,这会已经贴着头皮,没了形状。



    水珠顺着发丝滑落至锁骨处,溜进白色礼服的法式方领下,消失不见。



    神婆满意地看着她,没喊停。



    凌浅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没走几步,就见站在旁边的一个仆人,端了一个火盆放在她面前。



    “垮过去。”神婆盯着她,兴奋地开口。



    她站在火盆前面,环顾四周,不知何时顾息靳和赵曲钥站在她斜后方。



    顾息靳右拿着,打电话,眼神看向别处,眉头紧皱,表情严肃。



    赵曲钥一挽着顾息靳,眼神牢牢盯着凌浅。



    凌浅回头避开赵曲钥监督的视线,低头看着前方的火盆。



    火盆里的火苗烧的不算旺,但凌浅站在那脚边还是感受到火焰的温度,有些发烫。



    “垮过去,不要误了时辰!”神婆再次开口道,语气不容置疑地命令着。



    凌浅慢慢挽起贴在腿上的礼服下摆,走到火盆前。



    她抬起右脚朝着火盆上方垮过去,右脚悬在火盆上方,风刮起丝丝火焰往上窜,腿处像放在火上烤一般,灼烧着。



    可迈出的步子竟无法再往前一步,凌浅倒吸一口气,立刻收回右脚。



    神婆兴奋的神情瞬间变的森冷,中的佛珠发出咯吱的碰撞声。



    凌浅选的这条裙子下摆是收紧的,类似包臀裙。



    在店里照镜子的时候没看出来,只觉得这条裙子穿着身上刚好合适,只是觉得裙子像直筒裙。



    她俯身把裙摆处递到火盆处,白色丝绸瞬间变烧出一个黑色边缘的洞。



    双顺着洞口往上一撕,直筒裙瞬间变成右侧开叉裙。



    白皙纤细的腿从裙摆的包裹中露出来,引得站在周围的仆人一时艳羡。



    “这腿也太好看了吧,虽然只能看见腿,但是她衣服湿了,刚好能看出完整的线条。”



    “又直又细又白,简直了!”



    “但是也太瘦了吧,感觉还是稍微胖点比较好!”



    “你看你看,她跨过去了!”



    “啊!没看清啊,注意力都被她的腿吸引住了。”



    在仆人谈论她的间隙,凌浅把分叉的裙摆拎起来迈步垮了过去,动作流畅干脆。



    凌浅不知道顾家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她知道,只要自己把神婆的要求做到后,应该就可以进顾家门了吧。



    她往前迈了几步,把裙摆放下。



    前面就是顾家敞开的大门,距离不远,大概走两步就到了。



    凌浅侧头看着一旁的神婆,等她下着指令。



    “你就站在这不动就行。”神婆刚完,指捻着佛珠,嘴中念念有词。



    凌浅又望向另一侧,没见顾息靳的人,只有赵曲钥一人和神婆站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仆人此时站在凌浅身后,每人中各拿着一根又细又长的柳条。



    



    “可以了,开始吧!”神婆用平淡的声音着,双合十,佛珠扣在双之间。



    凌浅看神婆这幅模样只觉得似曾相识,但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见过。



    她按照神婆的要求站着没动。



    耳边传来一阵凌厉的风声,下一秒背后传来一阵刺痛。



    接踵而来的是一根根极细柳条齐刷刷地往她背上抽打着,刺痛感瞬间布满后背。



    凌浅咬着牙,尽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的身体往前倾。



    原本没有血色的嘴唇逐渐发白,额头上渗出细细水珠,双紧拽着身上的白色礼服,但表情依旧温顺,带着笑意。



    她知道,这群人正看着自己的笑话,她不能让他们得逞。



    三年前嫁给顾息靳,却没得到顾家人的认可。



    三年后进顾家门还要受这种折磨,这周围的人恐怕都盼着她忍不下去吧。



    可她偏偏要忍下去!



    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顺着她的轮廓往下滑。



    她紧咬着下唇,舌尖感受到一丝血腥味。



    背后的抽打还没停,每打完一次的间隙,凌浅就在内心祈祷下一鞭不会落下,可每一次都不如人愿。



    下一次背后的刺痛感只会更强烈,后背有股热顺着背脊一路滑至腰窝处,凌浅知道,这是之前缝过针的旧伤又复发了。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柳条抽在她身上了,她的视线开始逐渐涣散,背后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些。



    凌浅嘴角微勾,比刚才好受了些。



    站在原地的她,脚下有些虚浮,有种飘起来的感觉。



    “够了!”熟悉的声线串入凌浅耳中,虚浮的身体被人揽住,圈住。



    凌浅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只觉得这人身上的香味闻着让她很安心,然后昏了过去。



    顾息靳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眉眼微皱,咬着下唇,发白的嘴唇被血液染得鲜红,精致的脸上多了一丝美艳。



    他伸轻轻掰开她的唇瓣,下唇的齿痕被血色遮挡住,擦去嘴唇上的血后,慢慢重新合上。



    站在背后的仆人纷纷放下中的柳条,侧头看着神婆和赵曲钥。



    赵曲钥上前拉住顾息靳,“你快站一边!”



    顾息靳甩开赵曲钥的,神情冷淡,横了眼站在赵曲钥身边的神婆。



    赵曲钥转身急切地问:“能就在这停住吗?”



    神婆摇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从开始抽打凌浅时就未曾中断过。



    “你们快把顾少爷拉开!”赵曲钥朝着身后无事可做等着看热闹的仆人喊道。



    顾息靳伸拦住,冷淡地:“不用了。”



    “我亲自去南城监狱接的她,仪式照常进行就行。”深邃的双眸里如一潭死水,不见任何波澜。



    赵曲钥张大嘴巴,眼睛瞪地大大的,“你什么!你去接的她?”



    “所以,昨天我打电话让你回来,你有事,指的就是去南城接她这件事!”



    顾息靳点头。



    “你居然亲自去接的她,她怎么配!”赵曲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愤怒。



    顾息靳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神婆,“仪式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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