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师父,师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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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周慕阳呵呵傻乐之时,那姑娘回头一击眼神杀,周慕阳当即收敛笑容,抬头看天。



    经过如此折腾,便宜了师徒二人,顺便补充了点干粮后就继续赶路了。



    走了大半天,官道上车马行人络绎不绝。师徒二人远离大路,准备吃些干粮喝些水,顺便休息下。



    一支插着旗子的马队经过,一人拨马前来。



    周慕阳正低头掀开油纸时,阴影将其笼罩,抬头一看,好么,那个暴脾气姑娘追来了。



    姑娘坐在马上,冷冷道:“早上笑的那么开心,有什么喜事吗?”



    周慕阳一愣,这姑娘也太记仇了吧,路人笑笑你都要来寻仇啊?我混社会这么多年都没你横啊。



    周慕阳痞子气上来了,随口了句,“哦,我师傅给我找了个师娘,我开心啊。”



    ‘噗’



    坐在一旁准备看戏的老者一口干粮喷出,又开始不断咳嗽起来。



    周慕阳无奈,放下油纸包去给师父拍背。



    姑娘脸一黑,本刚想动怒,被旁边老者咳嗽打断。



    远处似乎有人在呼喊她,也只能放句狠话,走路心点后,拔马而走。



    周慕阳边给师父拍背,边转头看向姑娘远去的身影,



    “师父,师娘跑了。”



    刚刚止住咳嗽,喝口水顺顺喉咙的老者又是一口水喷出,又开始咳嗽了。



    周慕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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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晨国,京城,太师傅。



    太师史测恒正坐在案前看着李明轩长子亲自送来的书信,而李天赐则恭敬的站在下首。



    良久之后,史测恒放下书信,换了副笑脸。



    “辛苦贤侄亲自来送信了,替我转告李兄,就太子之位已定,不是什么人都能插的。平湖国国主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再,他也不够资格。”



    用亲和的笑容,着冰冷的话。



    李天赐躬身,



    “侄一定传达国师之金玉良言。”



    史测恒点点头,算是还满意这个晚辈的态度,抚须道:“难得来金晨国,贤侄留下住几日吧,也好让我这个当长辈的尽尽地主之谊。”



    李天赐依旧躬身,并未起身,



    “家父年迈,家中事务繁忙,侄不便久留,还请国师见谅,下次抽空定会来给国师问安,到时候还要叨扰国师。”



    史测恒嗯了声感叹道:“李兄有个好儿子啊。那我就不强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最近比较乱。”



    李天赐再度躬身,



    “谢国师赞誉,谢国师关心,侄告辞。”



    当李天赐离开后,史测恒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喃喃道,



    “都想要分杯羹,李明轩啊,你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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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平复后,指了指周慕阳,又不知道些什么,算了干粮也不吃了,水也不喝了。



    等吃喝休息后,二人继续上路。



    走到接近傍晚时分,本想入村镇留宿,结果发现前方黑压压的人马。



    临近方知官府封路,前方围剿流寇,暂时不得通行。



    



    周慕阳前后看了下,一条官道被人,马,牛,骡子,车占了近半里路。



    老者本想从旁边抄路绕过,被告知周围都封了,如果强行闯关,有弓弩会将其射杀。



    无奈,沿路边往前走,起码放行时也能走在前面。



    走到尽头时,发现封路的不是普通官府衙役,而是身穿鳞甲的兵士。



    坐在路边等待之际,巧了,路上停留的马队就是刚才那暴脾气姑娘所在的马队。



    本来还在东张西望的姑娘,不知是不是眼神太好的缘故,竟然看见坐在路边的周慕阳。



    姑娘本来等的无聊,顿时来了兴致。翻身下马,步行至周慕阳身侧,中敲击着马鞭,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周慕阳转头看了眼,并未话,回头之际那姑娘话了,



    “听你师父替你取了个师娘?你挺开心的啊。”



    周慕阳倒是没什么反应,就是跟着嗯了声,旁边的老者有点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拱道:“姑娘见谅,孽徒胡八道的。”



    姑娘一听也乐了,呵呵一笑,



    “哦,你就是那位刚娶妻的师父啊?老伯,您贵庚了啊?”



    老者还未开口,周慕阳也不看她,喃喃的了句,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



    一直混社会,好的诗句古文记不住,但这种调侃类的周慕阳看两遍就能记住,不为别的,好玩。



    声音不响,但一老一少二人都听在耳中。老者还好,奇言妙语听的多了,多少有点抵抗能力。



    而姑娘则不然,起初还一愣,接着俏脸一红,杏眼一瞪,举起马鞭就要抽打。



    老者赶紧拦住,嘴上着使不得使不得,姑娘见谅等话。



    周慕阳眼见激怒了对方,也不好坐着了。站起身来拍了拍尘土,转身看向已经满脸通红的女子。



    一阵骚动,引起旁人注意,马队里出来一位四五十岁魁梧壮汉,国字脸,络腮须,龙行虎步走来。



    “俪丫头,何事与人动?”



    人未至而声已到。



    被称为俪丫头的女子收起马鞭,一跺脚,转身告状



    “爹,这个浪荡子用言语羞辱我。”



    壮汉走至跟前,拱行礼,



    “威远镖局,马震庭。敢问二位因何事言语侮辱女。女脾气火爆,如有得罪之处,马某在此给二位赔不是。”



    老者赶紧抱还礼,



    “孽徒言语无忌,不心得罪了令爱,实在抱歉。”



    周慕阳一看,心想,同行,我混社会也算半个混江湖的啊,也学着抱拳



    “萍水相逢,这位姑娘两次挑衅,敢问姑娘,我是否哪里得罪了你?”



    俪丫头一时语噎,冷哼道:“你当街耻笑于我,还不是羞辱我?”



    周慕阳放下抱拳双,仰天哈哈一笑,转头问道:“姑娘,刚才我这一笑是不是羞辱了天下人?那他们是否都要来找我麻烦?”



    俪丫头顿时恼怒不已,走上一步,用马鞭指着周慕阳,口中着你你你,却不出其他言语来。



    所谓知女莫若父,马震庭一看便知,自家女儿又耍性子了。不过也不好当面训斥,赶紧赔礼,



    “兄弟息怒,女性子顽劣,如有得罪之处,马某在此赔不是了。”



    当众人话之际,远处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



    众人回头望去,不远处,只见几名身穿红色衣袍之人已和官兵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