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所有或一无所有

    

    “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醒的凯撒神色古怪地看着法尔。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充实了一点，但又不上来哪里充实了。

    不过，之前那种全身裂开的痛苦彻底消失了。

    不对吧

    做这种事情，他不该感到一阵空虚吗

    “你想要我对你做什么”法尔挑挑眉。

    这子真的是有杆没杆都能往上爬！

    只要他想！

    “我觉得，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凯撒道。

    “而且，你把我打晕了，我没有参与感，这会让我感觉自己就是根棒子。”

    “你要是怕我反抗的话，把我绑起来也行，至少让我有点参与感”

    “停！”法尔一脸黑线的打断道。

    “不是我，是你的父亲找你。”

    “父亲”凯撒一愣。

    “我哪儿来的野爹”

    法尔眼角微抽，“你话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下。”

    凯撒面露古怪，“你该不会是某位跟我长得有点像，还跟我一样，背上长着两条龙的大佬吧”

    “姐姐，别乱，我可不是他私生子。”

    法尔眼神莫名，“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凯撒疑惑道。

    “”

    “没什么，应该是我误会了。”法尔也不戳破。

    凯撒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那就代表那个人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

    她还是不多事的好，免得引火烧身。

    

    魔都。

    恢复好身体的凯撒也不继续在神山上待着了，虽然别人梦寐以求想要上去，但他已经在那里被关十几年了，没人会怀念监狱。

    “心夏我回来了，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魔法高考你想考哪儿”

    “问我我不知道你们这边的情况啊。”

    “嗯那你考明珠吧，正好我也过来，有点事情。”

    又问了问心夏的住处，凯撒便挂断了电话。

    “别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祸祸这里。”法尔古怪道。

    “不愧是你，真聪明。”凯撒道。

    “对了，如果我想要找个有罹难天赋的女朋友，你会拦我吗”

    法尔眉头一皱，“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如果我非要呢”凯撒道。

    “”

    “你觉得自己能承担后果吗”法尔问道。

    “没有任何人敢为罹难者担保，也没那个资格。”

    当年的秦羽儿，冰系罹难天赋，祖家有禁咒法师，还在圣城担任要职，在各大魔法组织都有关系，但他们面对那件事是怎么做的

    避之唯恐不及！

    因为包庇罹难者几乎跟黑教廷一样恶劣！

    “那总得等我试试吧。”凯撒道。

    “万一成功了呢”

    “成功”法尔眉头紧皱。

    “你是忘了我跟你的事情了”

    罹难天赋就没有成不成功掌控这种概念！

    掌控失败的罹难者是灾难，掌控成功的罹灾者是更大的灾难！

    为了一个人，把无数人置于危险之中！

    这才是没人敢为罹难者担保的根本原因！

    

    包庇，支持罹难者，在性质上就是反社会！

    谁敢表态

    越是强大的魔法势力越不敢话！

    除非他们想要看到自己的民众乱作一团！

    他们的统治者，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怪物，选择把他们所有人置于危险之中！罹难者这件事没有对错可言！

    因为根本就没有谈论对错的必要。

    “我没忘，但是”凯撒顿了顿。

    “我不在乎啊。”

    “这个社会的正义是为了大部分人舍弃少数人，也就是这件事的本质就是一个选择，不过是选哪边的区别而已。”

    “而对于我而言，我并不在乎你口中的大部分人，因为他们跟我没关系。”

    “而这个罹难者，至少我对她的力量感兴趣。”

    “如果要做出取舍的话，为什么不能抛弃大多数人，来换取少数人呢”

    “反正本质上都是取舍。”

    “圣城对文泰出，不也是因为自己的利益吗”

    “那我现在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兴趣，做出这样一个在大家看来邪恶的选择。”

    法尔眼神微眯，“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承担这个决定的后果吗”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

    对错是由强弱决定的，强就是对，弱就是错。

    如果有一天对错颠倒了，不是真理站上了高台，仅仅是因为原本错的那一方变得更加强大了，所以错变成了对。

    什么正义必胜，什么真理不会蒙尘，废话！

    赢的就是正义，赢的才是真理！

    圣城的正义是建立在自身的强大武力之上，选择顺从，是因为圣城比他们更加强大！

    “试试嘛。”凯撒道。

    “你知道这件事一旦出现问题会发生什么吗”法尔问道。

    “你会从神子的位置上坠落，甚至让帕特农成为众矢之的。”

    “你会从那帮人口中的救世主，变为豢养恶魔的疯子。”

    “就像圣城对文泰出一样”凯撒道。

    “因为这一件事，圣城从人类世界的守护者，变成了罪恶。”

    “可我看你们也没受到多大影响啊。”

    法尔挑挑眉，“你觉得自己能压住那些声音”

    “也许可以呢”凯撒道。

    “过去，他们将让少数人为多数人牺牲奉为正义，那将来，我也可以把这一切扭转过来。”

    “你想要统治世界”法尔问道。

    凯撒摇摇头，“不想。”

    “但你所的，就是统治阶级在做的事情。”法尔道。

    “我没有统治欲，但如果我想要的到的东西需要统治才能完成，那我不介意以此为段。”凯撒道。

    “你想过失败的后果吗”法尔问道。

    “失败”凯撒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想”

    “这么自信”法尔被逗笑了。

    “倒也没那么自信。”凯撒道。

    “只是，如果我失败了，那肯定就完蛋了。”

    “都完蛋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这是不给自己留后路”法尔道。

    “后路什么是后路”凯撒问道。

    “打不过就加入吗”

    “一个连自己的立场都无法始终如一坚持的人，能指望他做什么”

    “就像今天我能对你言巧语，明天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或者致命的威胁，我就能把你卖了，你觉得这值得歌颂吗”

    “这可不是一回事。”法尔道。

    “对于我而言就是一回事。”凯撒道。

    “本就没有对错可言，不如一错到底，打到一半打不过就跳反投降这种脸都不要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你可以当我脾气倔，但我不改。”

    “如果我输了，那就消失，没必要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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