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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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就去请杏春堂的孙大夫来检查检查!”



    玉蕊掉头就跑。



    盈珠也没阻止,只是仍旧看着那匹香云纱沉思。



    齐毓如也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这香云纱何其名贵,价值千金不,产量还极其稀少。



    满京城里能用得上的,除了王公贵族,也就最顶尖的那几个世家。



    依着齐毓如的性子,她就算要下毒害她,也不会拿这样珍贵的香云纱。



    “奴婢倒是觉得,这香云纱没问题。”碧琼忽然道。



    盈珠回眸,示意她继续。



    “那齐家姐虽然性子莽撞易冲动,又极易受人挑拨,可她的母亲齐夫人,却是个很明事理的人。”



    碧落道:“奴婢在宫中那么多年,有几次宫中行宴,见过那位齐夫人几回,瞧着很是平易近人好相处。”



    “那位齐夫人本家姓崔,出身清河崔氏的旁支,闺中时便贤名远扬。”



    “这香云纱,该是她做主给郡主您的赔礼。”



    赔礼不赔礼的,盈珠倒是不在意,她只是惊讶:“既然这位齐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那怎么齐毓如却这么的?”



    看在这位齐夫人和这匹香云纱的份上,盈珠没将剩下的话出口。



    碧琼一滞,笑了:“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盈珠挑挑眉,也没放在心上。



    左右这次赏花宴,齐毓如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真要起来,她也该谢谢齐毓如的跋扈,不然被蛰得满脸包的人兴许就是她了。



    玉蕊去得急,回来得也快。



    “郡主身体哪里不适?”



    孙佩兰没带药童,一个人挎着药箱来的。



    “哦,不是我,请孙大夫来,是为了这匹香云纱。”



    虽然碧琼这样了,盈珠也觉得齐家不会蠢到用同样的计划来害她,但保险起见,还是查一查叫人安心。



    盈珠让开位置:“你帮我瞧一瞧,这香云纱上,可有问题?”



    孙佩兰面色不改,近前去细细检查。



    “依民女看,这香云纱没什么问题。”



    她觑了一眼盈珠的面色,斟酌着道:“但若是郡主仍不放心”



    “没事,我信你。”



    盈珠笑笑,又吩咐碧琼:“这天青色极美,就拿下去做件裙子吧。”



    碧琼抱起香云纱离开,孙佩兰忽然问:“郡主为何这般信任民女?”



    盈珠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孙大夫医术好啊。”



    真的吗?



    可自从她从那个被困了三年的地窖出来后,除开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周惜文外。



    第一次单独出诊就是来郡主府。



    杏春堂的名气大,但来的人大多是冲着她爹孙庆海去的。



    哪怕她爹为她了无数好话,力证她的医术已经早就达到了可以独立出诊的地步。



    但那些病人们总是因着她是女子,又太过年轻,而不放心她。



    而羲和郡主是第一个,来到杏春堂里,指名道姓要她出诊的人。



    她这样信任她的医术,会不会救下她的那个人,就是她?



    “郡主是否知道此前杏春堂的白神医?”



    盈珠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孙佩兰的意思。



    “知道,孙大夫被困地窖三年,医术却还是如此高超,足以证明我没看错人。”



    从前不叫周惜文透露自己,是因为那时她自身难保,不愿暴露踪迹叫谢怀英知晓。



    



    但眼下她不怕了。



    救下孙佩兰父女的人是她,这份救命恩情是她该受的。



    更何况孙佩兰瞧着是个知恩图报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又有这样好的医术,合该为她所用。



    孙佩兰心中猜想落了地,无限的感激和激动涌现出来:“原来当日是郡主救下了我和我爹。”



    她提起裙摆扑通一声跪下:“郡主救命之恩,佩兰永生铭记,愿用这毕生所学医术,报答郡主。”



    “快起来。”



    盈珠亲将人扶起来:“救你不单有我,还有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



    “是,佩兰知道,您和世子夫人,都是我们父女的救命恩人。”



    孙佩兰没有去问盈珠为何会知道她被白知远关在地窖三年。



    她只知道她和周惜文都是他们父女的救命恩人。



    没有她们,她和爹早就死在那地窖之中了。



    这份恩情深且重,值得她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报答。



    盈珠很是欣慰自己没看错人,她想起上京路上和她同行的郑家人,便问道:“郑家妹妹的病如何了?”



    “好些了,我每隔半月为她施一次针,等到年底,她的身体便能真正好起来了。”



    无须盈珠再问,孙佩兰便道:“郑老伯如今在杏春堂做掌柜,林姨做些洒扫的活计,都很好。”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盈珠觉得高兴,叫玉蕊拿了诊金,送孙佩兰出府。



    “劳你跑这一趟。”



    孙佩兰不肯收诊金:“郡主,这怎么使得呢?”



    “您对我们父女有着救命的恩情,您如何差遣我都是应当的,我怎么能收您的诊金?”



    “一码归一码。”



    盈珠不由分地将银两塞进她中:“恩情既是情分,就不该消耗在细枝末节的事上,你出诊,我就该付诊金。”



    “是,我知道了。”



    孙佩兰心中愈发敬佩盈珠,收下诊金,又道:“那日后郡主有什么事,只管来杏春堂一声便是。”



    想想又道:“不如我每隔一日,都来郡主府里,为您把平安脉吧?”



    “这样也好。”



    盈珠欣然应允。



    玉蕊送了孙佩兰出府。



    盈珠觉着有些乏了,正想回房午休。



    却见玉蕊匆匆进来,里还举着信封。



    “郡主!”



    玉蕊用帕子包着,将信封递给盈珠:“我刚送孙大夫出去,就有个乞丐把这封信丢到了我们府门前。”



    “我已经叫家丁去追那乞丐了。”



    盈珠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却只见上头一行大字:



    不日将逢大难,若求解,两日后听雨阁一叙。



    盈珠的面色凝重下来。



    玉蕊见状赶紧凑上来,急切道:“上头写的什么啊?”



    “我要倒大霉了,让我找他求解。”盈珠简单解释。



    “不会又是贤贵妃吧?!”



    玉蕊又气又恨:“她堂堂贵妃,怎么就和咱们过不去了?”



    “不是她。”



    盈珠的心情只凝重了一会儿便坦然起来。



    “无妨,两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