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锦初已许了二皇子府,谁也不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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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初摇头,飞快的打量了眼正对面坐着的二皇子妃,莫约十八九岁年纪,身子瘦弱,已撑不起身上的衣裳,面上还敷上一层厚厚的脂粉挡住了眼窝下的暗青。



    离得不远,也挡不住身上散发的药味。



    “咳咳”二皇子妃掩嘴轻轻咳嗽起来,伸出从怀中掏药丸,抖了一下,药瓶子应声落地,一粒药丸顺着台阶滚入池子里。



    “主子!”丫鬟惊呼。



    二皇子妃皱了皱眉。



    丫鬟道:“奴婢这就给您重新取药。”



    临走前丫鬟对着锦初屈膝:“劳烦郡主照看我家主子,奴婢去去就来。”



    “等等!”展万凌喊住了丫鬟,转而对着自己带来的丫鬟吩咐:“桃溪,你去帮二皇子妃取药。”



    二皇子妃的丫鬟一愣。



    “你只管告诉桃溪在哪取药就行了,你别离开二皇子妃身边。”展万凌拉住了锦初:“她胆子,哪会伺候人。”



    丫鬟为难地看向了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轻轻拧眉,顺应地点了点头;“那就劳烦桃溪姑娘了。”



    桃溪摇头,按照丫鬟的吩咐飞快去取药回来交给了丫鬟:“你检查一下。”



    仔细得很,生怕被栽赃,又叫人找不出毛病。



    二皇子妃温柔一笑,倒出一粒药服下,片刻后气息缓和不少,歇了一会儿后,蓉贤长公主笑吟吟地来了,乍然看见三人,笑得合不拢嘴:“原来你们在这啊。”



    锦初和展万凌屈膝行礼。



    蓉贤长公主挥挥:“今日不必多礼,好些日子不见展姑娘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多谢长公主夸赞。”展万凌荣辱不惊地应了。



    紧接着蓉贤长公主又:“前些日子本宫得了几幅画,邀几位前去观赏,锦初,其中有一幅还是你父亲亲画的呢。”



    一听父亲,她眉眼微动。



    “这里风大,女儿家还是少吹些凉风,走吧,去瞧瞧。”蓉贤长公主边边往外走。



    半路上,三皇子妃拉住了展万凌:“好些日子不见,你怎么一点消息也没。”



    展万凌和三皇子妃关系极好,无话不谈,对着锦初挥挥,表示一会就跟上。



    锦初微笑回应。



    “郡主。”飞雁心生警惕。



    将展万凌给支开,太明显了。



    锦初敛眉,目光落在了二皇子妃和前头蓉贤长公主身上,两人有有笑,互相递眼神。



    “长公主!”



    “长公主!!”



    一道道急促的声音在响起,打破了欢声笑语。



    蓉贤长公主站稳后回过身,拧紧了眉:“什么事儿这么毛毛躁躁的?”



    长公主府的管家大喘气,指了指门外方向:“府外来了个人,里还捏着一卷画,是要入府见一个人,就站在长公主府门前不肯离开。”



    “是不是来找府上的客人的?”



    “此人知道长公主府上举办赏花宴?”



    “长公主已经五年没有举办赏花宴了,这人忒不识抬举,故意搅局吧?”



    几个夫人议论纷纷。



    蓉贤长公主也皱着眉,对着管家没好气道:“无关紧要的人不必放进来,撵出去。”



    “长公主,此人拿着画卷来,不定真的有要紧的事,不如放进来问个清楚,免得耽搁了事。”



    祁予安忽然站出来开口。



    看见祁予安脸上晦暗不明的笑,锦初眼皮跳了跳,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又看向了蓉贤长公主。



    对方略微思考后才道:“罢了,带进来吧。”



    很快男子就被带上来了,看清来人模样,锦初脸色微变,男人莫约二十出头,模样俊朗,周身散发着一股书生气息。



    这是父亲多年前资助的考生,名叫冯长安,父亲读过他的文章,夸赞过几句,又见他勤奋刻苦,只可惜家里穷,实在是拿不出银子读书。



    



    父亲二话不便资助了冯长安。



    许他去盛家开办的学堂读书,还给他提供住处,逢年过节还会给他家中送些米粮。



    她实在想不到会在京城遇见冯长安。



    冯长安一进门视线瞄准了锦初,面露欣喜:“盛姑娘!”



    一句盛姑娘立即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锦初身上,锦初眼看着祁予安脸上透着得意笑容,还有二皇子妃脸上也有淡淡的得逞之味。



    “这人和你是旧相识?”蓉贤长公主问。



    锦初还未话,冯长安便急不可耐地掏出了一幅画卷,恰好就是千里江山图的下半卷,和刚才蓉贤长公主展现的上半截是完整的一幅画。



    “盛姑娘,盛老爷曾以话许诺我,若我高中就将你许配给我,后盛家出事了,我日日勤学苦读,却不曾想你已经从陇西大梵山离开来了京城,我心急如焚一路赶来。”



    冯长安的声音不,在场的人全都听见了。



    锦初脸渐沉。



    “你胡,盛锦初和祁国公府是有婚约在身的,盛老爷又怎么会将盛锦初许配给你?”祁予安拔高了声音质问。



    冯长安指了指一旁的赵嫣嫣:“当初老爷决定要让嫣嫣姑娘顶替祁国公府的婚事,这样就能将盛姑娘留在陇西,谁曾想天算不如人算,盛姑娘还是来了京城。”



    “豁!居然还有这事儿,这么这位赵嫣嫣也是盛老爷默许顶替身份,盛老爷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舍得嫁入京城,所以找了个人收养,履行和祁国公府的婚约?”



    有人诧异。



    视线转移到赵嫣嫣身上,她咬了咬唇:“盛老爷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我什么也是白搭,诸位就想想,我一个丫鬟怎么会冠上了盛姓,又被提前送来京城?”



    “嫣嫣,委屈你了。”赵氏拉着赵嫣嫣的,面上也是一副无可奈何模样:“这门婚事是她不要的,如今又后悔了,硬生生害了你,我没有这样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女儿!”



    赵氏义愤填膺地瞪了眼锦初。



    锦初两拳紧握。



    这帮人为了家产,没完没了地算计。



    “盛锦初,明明是你看不上我国公府,却要往我头上泼脏水,好歹毒的心思!”祁予安冷嗤。



    这时冯长安站起身护在了锦初跟前:“世子,盛姑娘不是故意的,求您大发慈悲不要和盛姑娘计较,我会带着盛姑娘离开京城,回到陇西,完成盛老爷生前的遗愿。”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得有鼻子有眼。



    锦初怒极反笑:“冯长安,除了这幅字画之外,可还有其他证据,总不能你空口白牙什么就是什么吧?”



    冯长安回过神惊讶地看向锦初,脸上一副受伤表情:“你你这是不愿意和我相濡以沫,共度一生?”



    “盛锦初!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不仅背信弃义,还始乱终弃!”祁予安愤怒道。



    “祁世子,请慎言!”二皇子妃忽然挺身而出,握住了锦初的,苍白的脸上透着决绝:“我相信郡主不是这样的人,刚才郡主所言极是,仅凭一句话,一幅画也不能断定他的就是真的,盛国公的真迹这世上还多得很呢。”



    有了二皇子妃解围,众人对冯长安多了几分质疑。



    锦初并未将冯长安放在眼里,却不敢觑二皇子妃,指尖越发冰冷,这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冯长安咬着牙在怀里摸索,终于摸到了一枚玉佩高高举起:“盛姑娘,这是你赠与我,要激励我早些高中,玉佩上还有你的字。”



    看着玉佩,锦初瞳孔一缩,心底的恨意油然而生,这玉佩的确是她的,不过却是赵氏赠的,后来又找了个打络子的理由给要回去。



    锦初看向了赵氏。



    赵氏脸上嗪着快意。



    到底,今日这宴会,是为了她而设的。



    “一枚玉佩而已,我相信郡主的性情高洁,不是私相授受之人,这位冯公子一定是误会了。”二皇子妃仍在帮着她话:“三年前郡主才十二岁,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姑娘,能懂什么?”



    冯长安瞬时语噎。



    “盛老爷是陇西名门,见多识广,在当地颇有声誉,也绝对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二皇子妃声音掷地有声,在寂静的人群里回荡。



    锦初不语,看向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勾唇冷笑:“盛老爷不舍郡主远嫁,又怎么会让你去考科举,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将来还不是要留在京城,你的话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



    冯长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咬着牙:“我答应过盛老爷,高中后一定会辞官回乡,高中,只是向盛老爷证明我是有能力的,为了娶盛姑娘,也有诚意!”



    “你!”二皇子妃被冯长安的话给气得不轻,身子晃了晃,中仍握着锦初的不松:“盛老爷已经不在,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你和盛姑娘早已是云泥之别,何必不自量力追来京城?”



    二皇子妃攥住了锦初的:“你莫要欺负郡主一人孤苦无依,我告诉你,盛姑娘早已许给了二皇子府,来年就要入府,你若再敢纠缠,我绝不饶你!”



    话音落,众人惊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