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两种命格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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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个女人竟裹过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裹脚这种糟粕,早已经在92年被废除了。



    也就是,这个女人的生辰要追溯到民国之前。



    所以,将她凌迟的人,必定不是镇长和他儿子了。



    女人忽然掉转身,拿着刀子就往外走。



    她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能出来的时间有限。



    昨夜黎青缨也,她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回镇长家的。



    眼看着她又要走,交易还没完成,我也什么都没问出来,心里有些着急。



    黎青缨也拦不住她。



    慌乱之中,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嘴便问道:“那个,你认识赵子寻吗?”



    赵子寻也是民国时期的人。



    可还没等女人回答,她身形猛地一晃,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当铺门口。



    黎青缨回头看我:“她被吸回去了。”



    我俩大眼瞪眼,莫名的有些怅然若失。



    这一夜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我接了一笔生意。



    不是当铺的生意,而是白事铺子的纸扎生意。



    镇子北边有个村子有老人过世,在我这儿定了几个纸扎品,我一早就打包好,用电动三轮车送过去。



    这样的事情,阿婆在世的时候经常做,都是老主顾了。



    黎青缨不放心我,非得跟着一起去。



    电动三轮车本来就,纸人纸马,还有一个纸别墅,塞得满满当当,我和黎青缨两人挤在前面,出了镇子往村里去,颠簸的很,差点连人带车一起歪进稻田里去。



    好在有惊无险。



    到了主家,人家帮忙把纸扎品卸下来,站在门口结款的时候,我就感觉一道视线在灼灼地盯着我。



    一转头,我朝着视线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道袍,头戴道帽,留着一撮胡子,里还拿着拂尘的老道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一神棍打扮。



    我收回视线,重新上车,还没发动车子,老道已经三两步走过来,拦在了车前。



    黎青缨顿时戒备。



    老道捋着胡子盯着我眉心看了又看,然后道:“姑娘,我观你印堂发黑,这几天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黎青缨直翻白眼:“我看你才像脏东西,闪开!”



    老道却不恼,看了看黎青缨,道:“断角难跃龙门,可惜了。”



    我和黎青缨两人顿时僵住了。



    当初我去找黎青缨的时候,柳珺焰就是让我问一句‘有没有断角的红鲤鱼卖’?



    找到黎青缨之后,我并没有多想,只知道她是柳珺焰让我可以绝对信任的人。



    如今想来,黎青缨的真身,莫不就是断角的红鲤鱼吧?



    这老道什么来头,一眼竟能看出这么多来?



    黎青缨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出来,但气势上明显弱了。



    老道转而再次看向我:“道法号慧泉,是清泉山上清泉道观的观主,你我在此相遇,算是有缘,以后若有需要,友可来清泉道观找我。”



    着,他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真是与时俱进啊!



    出于礼貌,我伸去接。



    可就在我捏住名片一角的瞬间,慧泉一把抓住了我的,用力一翻,我的掌心便被撑开,展露人前。



    我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黎青缨伸就想揍老道,老道一闪身躲开,却还没松开我的,连连啧嘴:“怪,真怪!”



    我给了黎青缨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问道:“哪里怪了?”



    慧泉皱着眉头道:“刚才我远观姑娘面相,只见你眉心之间萦绕着一股黑气,似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但在那一层黑气之下,却又有一红一金两道光若隐若现,这是纯阳之体的表现,且姑娘命中应有贵人相伴。”



    到这里,慧泉顿了顿,似是还不死心,指沿着我右的掌文划来划去,好一会儿才道:“不应该啊,我不会看错的,姑娘理应是纯阳之体,为何这相看起来,又是纯阴之体的表现?”



    纯阴之体?



    是了。



    镇长不是嘛,五福镇三十年就要献祭一个纯阴之体来压制诅咒。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盯上的。



    可老道为何又我是纯阳之体?



    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纯阳与纯阴两种命格吗?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道终于松开了我的,但他还是不死心,道:“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将生辰八字与我,我帮你掐算一下”



    “不可以。”



    我没等老道完,毫不犹豫地拒绝。



    开玩笑,他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我可能还不会有多大戒备之心。



    但他一眼就看穿了黎青缨,这样的人,显然是有些道行的。



    他若有心想害我,一道生辰八字便能把我折腾得半死不活。



    我虽好奇自己的命格,但好奇害死猫。



    我发动三轮车,黎青缨一跃而上,三轮车载着我俩绝尘而去。



    回去的路上,我开车明显就有点不专心了,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老道的话,转而问道:“青樱姐,那老道我被脏东西缠上了,他的会不会是前两夜那个女人?”



    黎青缨一边帮我扶车把,一边道:“可能是吧。”



    “现在想想,那个女人出现的契,的确有些微妙。”我细细推测,“她忽然出现在当铺门口,进出却不受自己控制,明她是受到镇长家的某种限制的。



    镇长家供奉着黄仙,所以压制她的,很可能跟黄仙有关。



    而我那天去了镇长家,差点被钉死在阁楼上的红棺里”



    “对,红棺!”



    我激动地一拍,早已经忘了自己在开车了。



    黎青缨双扶着三轮车的车把,揶揄道:“我的姑奶奶,你可长点心吧!”



    我心虚地挠了挠头,将车把完全交给黎青缨之后,才继续道:“青樱姐,我想起来了,那天在镇长家,黄家宝差点将棺钉钉进我的眉心,我躲开了,但眉心还是被划破,流了血,在红棺里。”



    黎青缨瞬间明了:“你的意思是,是你的眉心血为那个女人的禁制打开了一道缺口,才让她有会缠上你的?”



    我直点头:“对,更大胆一点猜想,那个女人跟那口红棺之间,应该也有某种联系。”



    那口红棺太红的,像是浸着血。



    当时我躺在棺材里面,就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可当时的情况太危急,我的十二分精气神都在镇长他们身上,一时间忽略了红棺本身。



    现在细细想来,就发现那口红棺内部不是硬邦邦的木材,反而像是像是铺着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