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饶我一条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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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事情的本末,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

    他们像看沙比一样,瞪着我。

    从他们的表情里,我已经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我的鬼扯。

    我耸耸肩,无奈地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谁要相信你的鬼话,谁才是沙比呢!’

    ‘我们虽然都是农夫,但我们的智商却一点儿都不低,你休想用这种扯淡的借口,来侮辱我们的智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攻击我,我没有反驳。

    因为,我知道,人类在面对难以解释的超级现象时,总会把它们视为扯淡。

    当他们把它视为扯淡,并在心底极力排斥这种超级现象时,解释只是徒劳。

    再严重一些,如果把他们激怒了,他们极有可能把你绑在绞刑架上,然后一把火让你带着你的超级现象灰飞烟灭。

    我笃定,他们不会用火烧死我。因为水火不容,在普遍的认知里,水可以灭火,火却烧不尽水。

    我刚才从溪里洗澡出来,身上**的,还没有晒干。

    他们见到我这个样子,绝对不会‘傻’到用火来烧死我。

    但是,如果他们使用其他方法,如用铁锹铲开我的腹腔,像用勺子挖牛油果吃一样,将我的器官一点一点挖出来,他们同样可以杀死我。

    只是这种法子过于残忍,而且看他们的样子,身上应该没带麻药。如果他们选择这种法子,我不会失血死亡,却会被活活疼死。

    我心里默默祷念,希望他们不会想到这样可怕的法子。

    真是越不想来什么,越来什么。

    就在我虔诚祷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旁边,‘这子贪生怕死,却找双腿来背锅。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把他的腿敲断,然后在慢慢把他弄死。’

    我听后,吓得后背直冒虚汗。这家伙真心歹毒呀,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与其敲断我的双腿,让我倍受折磨,还不如痛快些,直接拿铁铲子抹掉我的脖子,这样,我还能少受些折磨。

    我叫嚷着,表达我的态度。

    可是,他们此刻都装聋作哑,完全不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们是铁了心要弄断我的腿,这让我一度非常忧伤。

    他们聚集在一起,拿着农用工具,将我逼到一个墙角里。

    我左右瞧了瞧,实在没有可以遁逃的地方,这不由得让我心如死灰。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他们连连磕头认错,求他们放我一条生路。

    他们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我指着你爷爷的屋子,哭诉道,‘我还有一个老父亲,在病床上躺着,急需我照顾。我要是死了,他也就活不长了。所以,求各位大爷高抬贵,饶我一条狗命吧!’

    后来,我又了一大堆凄凉的话,他们听后,终于动容,决定给我一次会。

    我一听到这个喜讯,心情立马灿烂起来。

    我真佩服我自己,卖惨也能救自己一命,真是有朗诵获奖感言的赋。

    既然他们好心给了我重生的会,我就必须要珍惜。

    虽然我已经有50%的会活下来,但我并没有得意忘形。

    在没确定会百分百活下来之前,我一直在地上跪着,生怕惹他们不高兴,逼着他们改变主意。

    我跪在地上,问他们,‘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书里经常会有给会的桥段,被给会的人,一般都要做些什么,才能获得会。而要做的事情,往往都非常不容易实现。

    我在心底暗暗乞求,希望他们让我做一些比较容易的事情,比如喊他们一声爸爸,或者帮他们捏捏肩。

    这些事情,我都很拿,也绝对能够让他们满意。

    可是,他们并没有让我做这些。

    他们在一起交头接耳,讨论派给我的事情。

    他们一边讨论,一边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我,不时,还爆发出热烈的哄笑声。

    我还没有被告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但从他们看我的眼神和充满戏弄意味的笑声,我猜测,他们一定会派给我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后来,他们商讨完毕,就派一个代表出来,告知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那个人,‘我们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你能让你背上的两幅画中的任何一个复活,我们就放你一条活路。’

    如雷轰顶!

    我惊呆了。

    我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个人喊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

    他喊道,‘喂,沙比!快醒醒!’

    虽然沙比不是我的名字,但依照当时的情形来看,我在那些人眼中,无疑就是一个大沙比。

    我可怜的就像公鸡尖锐的利喙下一条不停扭动的蚯蚓,虽然极力反抗着,但根本就无济于事,还落得被公鸡嘲笑的窘境。

    他们一喊沙比,我就‘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那些家伙又发出一阵爆笑,他们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就跟上辈子一直没笑过,这一刻全部集中兑现一样。

    这下可坐实了我沙比的臭名,任凭我再怎么洗白,也无法将这些屈辱洗刷干净。

    刚才那个代表,笑的尤其大声,而且笑的很放肆。

    但是,他有个优点,就是笑起来很快,收起来也很快。

    他笑了一阵子,在其他同伙还在捧腹不止的时候,他率先停了下来。

    他指着我,‘那个,你,’

    他思索了一会儿,好似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我。

    但转瞬之后,他便顿悟似的,一拍脑袋,笑道,‘原来你叫沙比呀,我差点儿就把你的名字忘了。你这么特立独行的名字,我都差点儿给整忘了,真是罪过!’

    他话的时候,我一直跪在地上,低眉顺眼,一直不敢抬头。

    我生怕一抬头,便忍不住让眼泪流满整个脸颊,从而招致他们伪善的同情。

    那样的同情,不会让我有一丝的好过,却会令我更加难堪。

    我以为只要我低着头,即便我流泪,也不会被他们发觉。

    可是,我再一次错了。

    或许因为我的眼泪太大颗,又或许因为我饮泣的时候,肩膀抖动的太厉害。

    那个代表居然意识到了我在哭,他问我,‘你是不是在哭?’

    他不问还好,问过之后,我心里觉得更加委屈,哭的更放肆了。

    他们站在阳光下放肆的笑,而我却蹲在角落里放肆的哭,两厢对比,真是滑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