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地主家没有余粮
皇帝的妃子都起了红疹子,而皇帝赐给大臣的婢女却没起红疹子。
这让皇帝心里非常不平衡。
皇帝认为,大臣早就知道皮草做的真草裤会让屁股起红疹子,却故意隐瞒不。
皇帝一怒之下,便下旨要杀掉大臣。
大臣惶恐之极,求皇帝开恩。
皇帝咆哮道,‘朕意已决,无需多言!再了,君无戏言,你是要朕食言嘛?’
大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不敢,微臣不敢!’
‘哼,你连朕的妃子都敢算计,这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大臣战战兢兢,差点儿就无师自通了膝行**。
只是,他内心的恐惧还没有达到极点,因为他知道皇帝杀不了他。
‘来人呐,还不把这个狗奴才给朕拖出去砍了?’
一众御林军互相望着,面面相觑。
皇帝看他们无动于衷,心里就发气。
皇帝吼道,‘反了,反了,你们想造反不成?’
御林军跪了一地,齐呼不敢。
‘朕料你们也不敢!既然不敢造反,那就乖乖听朕的话,赶紧把他给我捆了!’
‘可是’
‘可是什么?’
皇帝不怒而威。
‘可是大臣早就逃跑了呀!’
‘嗯?’皇帝一脸惊讶地扫视一眼。
果然,地上跪着的清一色都是御林军,大臣并不在粒
皇帝火了,怒道,‘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溜走,朕要砍了他全家。’
‘来呀,放把火,把宗祠连同这府院一起烧了。’
‘我看你们谁敢?’
一声暴喝,突然自宗祠外面响起。
众人皆是心头一颤,好嚣张的语气!
他们扭头向门外一瞧,顿时傻眼了。
门外站着的赫然正是逃跑的大臣。
不过,此时的大臣已经换了另一副装束,从头到脚,清一色的明黄。
他竟然敢穿黄色!?
地上的御林军都惊呆了,作死也不带这样的吧。
大臣跨着台步,走了进来。
皇帝盯着他,一直没有话。
大臣走到皇帝跟前,鞠躬拜了一拜,,‘皇上’
‘皇你麻批——’
突然,从身后跳出来一个御林军,他一脚踢在大臣的腿窝上。
大臣嗯哼一声,身子向前栽去。
幸亏皇帝反应敏,及时向后跳了一步。不然,他就要被大臣弄趴了。
皇帝惊魂甫定,笑着对那个御林军,‘好样儿的,你维护了皇家的威严,俸禄增加20%!’
那个御林军叩首谢恩。
大臣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个御林军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没瞧见老子身上穿着黄马褂呢?黄马褂形同子,你踹的不是我,而是皇帝呀!’
皇帝觉得大臣的有理,有些为难地对那个御林军,‘最近国库吃紧,加俸禄的事儿,以后再议!’
那个御林军恨透了大臣,要不是大臣从中作梗,他就可以增加20%的收入了。
然而,君令如山,他也只能俯首谢恩。
大臣见识了黄马褂的威力,心中更加洋洋自得。
他坚信,只要有黄马褂傍身,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动他一个指头。
皇帝无奈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麻麻批,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赐你黄马褂了!’
大臣得意的大笑。
一抹斜阳透过高大的门洞,照进了宗祠,洒在地上,亮澄澄的。
皇帝瞅了大臣一眼,‘你既已穿了朕赐你的黄马褂,朕今就饶你一命。不过,你不要以为你穿了黄马褂,就可以骑到朕的头上拉屎。有一条,你一定要记住,那就是,你永远是朕的奴才,也永远听令于朕!’
大臣微微拱了拱身子。
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向身后望了一眼。
大臣拂了拂额头的虚汗,还好,那个御林军并没有想踢他的意思。
阿打——
刚才那个御林军,又飞了起来。
他一双大脚又踹在了大臣的腿窝里。
他恨恨地,‘曹尼玛屁,你不回头偷看我,我差点儿就忘了。你见了皇帝,为什么不下跪?’
大臣整个人已经栽倒在地上。
大臣:只因为我在人群里多望了你一眼,你就将我撂翻——
皇帝劝解道,‘好了,不要闹了。今气好晴朗,咱们一起到院子里溜达溜达吧!’
皇帝着,便走了出去。
今气并不好,很热。
地之间,犹如一尊熔炉。
皇帝到院子里溜达,并不是想欣赏院子里的春色。
而是,想看看院子里有没有大臣贪墨的罪证。
下乌鸦一般黑,皇帝不相信,他的臣子里会有绝对清廉的人存在。
只要他想搜,即便真的没有罪证,也能搜出罪证来。
气太热了,皇帝脱了龙袍,搭在膀子上。
身后跟着一堆御林军,他们也都脱了甲胄,在地上拖着。
甲胄与石板路摩擦,爆发出阵阵火光。
在院子的水池前,皇帝宛如黑道大哥一样,霸气地抬了抬。
后面的御林军都停了下来。
皇帝的目光凝注在水池里那个巨大的假山上。
假山不是由石块拼接而成,而是一整块巨石。
假山的形状很特殊,就像一个温柔的母亲,怀抱一个幼的婴儿。
皇帝喃喃道,‘这应该就是子母石吧!’
大臣赶紧上前答话,‘是的,皇上!’
皇帝又问,‘你老婆不能生养吧?’
大臣沉默不语。
皇帝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已经五十多了,须发皆白,膝下却没有一个子嗣。
这是他永远的伤痛。
他曾遍访名医,吃遍了千奇百怪的偏方,却仍然没有效果。
他曾经怀疑是不是自己那方面不校
可是,他十八次郎的名头也不是盖的。
他也曾怀疑有病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夫人。
可是,他到江南出差了两年,回来的时候,夫人已经怀里抱着一个,肚里揣着一个了。
大臣走到夫人身边,捧着她隆起的肚子,哭诉道,‘金莲,原来你能生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错怪了你!’
既然两个饶身体都没有问题,那么,他们怎么就怀不上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大臣许多年,终于,有一,一个光头和尚,端着一个钵盂,来到他家门前。
大臣施舍他一碗粥。
光头和尚指着他鼻子,就骂开了,‘你住这么好的宅子,穿这么光鲜的衣服,还当这么大的官,怎么出就这么寒酸呢?你给我一碗粥,我们怎么吃的饱?’
在家不惹老婆,出门不惹和桑
大臣没有与他争辩,又给了他一碗粥。
光头和尚又骂,‘你这打发要饭的呢?这么点儿,塞牙缝都不够。’
大臣觉得光头和尚太过分了,一点儿也不知道满足,但是良好的素养让他隐忍着不发作,又给了他一碗。
大臣心想,你就算是个大胃王,三碗也应该足够了吧!
可是,光头和尚接过第三碗,还是不够。
大臣终于爆发,训斥道,‘你他娘的,你穷你还有理啦?你穷我就该给你饭吃?照你这个讨饭法儿,我就算是地主,家里也不会有余粮啦!’
光头和尚微微怔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料到大臣会发这么大的火。
光头和尚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胡同,道,‘你不必发这么大火,我但凡有一点儿办法,也不会到你门上讨饭吃。可我的孩子们快要饿死了,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相互体谅一下吧!’
大臣愣住了,这家伙不是个和尚嘛?怎么会有孩子?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光头和尚刚刚指的那条胡同里,钻出来十几个光头和桑
他们看起来,个个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身形过于单薄,风儿一吹,仿佛就要倒下似的。
那些孩子一起朝大臣跑过来。
可最终跑到大臣身边的,只有寥寥数人,而且都是身形相对健壮一些的。
那些较为瘦弱的,都被健壮的孩子走路带起的风,给带倒了。
大臣望着那些在地上挣扎的孩子,不由得眼眶一热。
他转身走回府里,命人抬了一口大锅出来,然后生火做饭。
‘你们太可怜了,我今就要你们吃个饱!’
光头和尚激动的热泪盈眶。
饭菜很快就烧好了,大臣又命家丁搬了一些桌椅出来。
他还非常贴心地将桌子腿砍掉一截,以便那些孩子可以轻松地趴在桌子上吃饭。
对于大臣的热心举动,光头和尚已经难以用激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他眼含泪光地,‘大恩不言谢!’
大臣嘻嘻笑道,‘你硬要谢,我也没意见。’
光头和尚尴尬地笑了笑,晶莹地泪珠从他的脸颊滑落。
大臣摆摆,笑道,‘开玩笑,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们尽管吃,管饱管够!’
那些孩子纷纷上了桌子,狼吞虎咽起来。
望着那些可爱的孩子,大臣突然长叹一口气。
光头和尚问道,‘大人,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大臣没有话,又叹了一口气。
光头和尚道,‘大人,您有官儿当,有饭吃,有衣穿,也有女人睡,您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大臣一听光头和尚提起女人,终于松了口。
大臣沮丧地,‘实话不瞒你,我虽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可我没有儿子呀!’
光头和尚瞧了一眼躲在大门后面的那个丫头,笑着冲她招招。
丫头不怕生,直接跑了过来。
光头和尚一把将她抱起,对大臣,‘大人,恕我莽撞,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子曰,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子曰,闺女是父亲的贴身棉袄!您应该庆幸自己拥有一件贴心的棉袄呀!
您瞧瞧我,生了一堆带把儿的,整调皮捣蛋,一点儿也不体贴。我倒想要个女儿呢!可关键我老婆的肚子不给力呀!’
‘你也有老婆?’大人好奇地问。
‘当然咯,没有老婆,我怎么会有孩子呀!他们又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光头和尚笑道。
这时,不远处过来一个尼姑,里拄着一根拐杖。
她的身子更单薄,却挺了个大肚子。
要不是有那根拐杖撑着,估计她连一步路都走不了。
她慢腾腾地挪到饭桌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灰不拉几的鸟儿,放到桌子上。
‘鸟信这玩意儿真好使,我一收到你的鸟信,就拄着拐杖过来了。真好,正好赶在饭点儿上。’
大臣有些懵逼,不知道这突然到来的尼姑是谁。
他用询问的眼光,瞟了光头和尚一眼。
光头和尚赔着笑,,‘大人,别见怪啊!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她几没吃东西了,我把她喊来一块儿吃点儿。’
大臣仔细打量了一眼尼姑,尼姑虽然脸色蜡黄,但模样还是蛮俊俏的,想来她吃饱的时候,一定是个惹人遐思的妖精。
‘嗯,看不出来,你子挺能干呀!这么漂亮的尼姑都能被你搞到,你真是个人才。’
大臣忍不住赞许道。
‘大人过奖啦,我撩妹水准一般,只是我俩彼此看对了眼,情投意合罢了。’
光头和尚挠挠锃亮的大光头,不好意思地笑道。
‘你真是谦虚。不过,我看她年纪轻轻,应该生不出这么多娃吧!’
大臣数了数桌子上的孩子,一共一十八人。
他算了算,然后又,‘就算她从一岁开始生产,也生不出这么多孩子呀!’
光头和尚笑道,‘一胎生一个,肯定生不出这么多。可如果一窝生两个,一茬挨一茬,不间断地生,就能生这么多了。’
光头和尚摸了摸尼姑隆起的肚子,笑嘻嘻地,‘她又要生了,但愿这次能生俩棉袄出来。’
大臣宛如遭到一万点暴击,尼玛,我一个都怀不上,你居然一窝生俩,还一连生了九窝。
呼~真是让人郁闷,这还有没有理啦?
‘爹爹,喝茶~’那个丫头见大臣眉头紧锁,一脸忧郁的样子,便给他斟了一杯茶。
丫头双捧着冒着热气的浓茶,递到大臣眼前。
大臣怒火攻心,骂道,‘谁踏马是你爹?’
一巴掌将茶杯打翻。
热茶在空中四散开来,眼看就要溅到丫头身上。
这茶是刚烧开的热水沏的,撒在身上,非得灼伤一大块皮肤不可。
更何况,这丫头细皮嫩肉的,被热水一烫,少不得退层皮下来。
光头和尚神色一凛,袍袖一挥,裹着丫头,瞬间就徒一米之外。
光头和尚问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大人又何苦对这孩子下此重?’
大臣挥舞着袍袖,叹了口气,‘唉,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吃完饭,赶紧走吧!’
光头和尚挠了挠头,问道,‘我刚才看了大饶面相,也看了这丫头的面相,你俩不是一路人!眉宇之间,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樱难道,她不是您的亲身骨肉?难道,她是夫人趁您出差的时候,不心怀上的?’
大臣一脸愕然,他想不到,这个光头和尚竟然看的这么准,就跟他是这个丫头的亲生父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