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另一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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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暴躁老哥惊呼。

    ‘对呀,血液乃是心脏搏动的源动力,没有了血液,心脏还跳个屁呀!你一个人连心脏都不跳动了,那他还有活的希望么?’

    ‘心脏跳不了,他肯定没有活着的希望了。’暴躁老哥喃喃低语。

    一会儿,暴躁老哥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啊,照你这么,我也就活不成了呗?’

    我微笑着点点头。

    ‘所以,我扭断你的胳膊,并不是一件不壤的事情,也不算乱杀无辜。你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我从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拆下一个零件来,又怎么算得上造孽呢?’

    暴躁老哥良久不语。

    ‘你在想什么?’我问他。

    他缓缓抬起头,这时,我惊愕地发现,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他的眼窝已经深陷了下去,仿佛被狐狸精吸干了阳气一样。

    他这副憔悴的模样,令我感到很是抱歉。他沦落到现在这个逼样,跟我有莫大的干系,我应该对他负责。

    ‘你不要担心啦,虽然现在你的身体血液枯竭,但是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的。我会救你的。’

    我如此宽慰他。

    我平时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但当我面对一个病人时,我却精于撒谎。

    兴许这就是身为一个医生的本能吧。

    他听了我的话,精神猛地一震。

    他激动地握住我的,问道,‘你能救活我?你真的能救活我?你没有骗我?’

    我重重地点点头。

    我微笑着,‘我的确可以救你。’

    暴躁老哥振奋的精神,忽然又委顿下去。

    他黯然地,‘我知道你在骗我。我已经变成了这个逼样,除非神医再世,不然,谁也救不了我。更何况,你你能救我,可是,你连医生都不是,你又怎么能救得了我?’

    我神秘一笑,道,‘哈哈,原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

    ‘另一重身份?你不就是一只美艳的黄鳝么?你还有其他身份?难道你不只是一只黄鳝,还是一只泥鳅?’

    ‘暴躁老哥真会开玩笑,不过,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可乐,也毫无逻辑可言。就跟我你不只是一个人,还是一只毛猴子一样荒诞不经。

    我我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不是我是一只泥鳅,而是我是一个医生。’

    ‘呐,你踏马居然是个医生,那你怎么不早?害我跟着你一路颠簸走了这么远的路,而且还在这漆黑的夜色里迷了路。

    你,你是不是故意隐瞒你的身份,目的就是想要让我失血过多而死?’

    暴躁老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责问道。

    我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眼珠子也快要凸出来。

    我不能喘气,也不能话。

    我只能被迫瞪大了眼珠子,惶恐地瞧着暴躁老哥那张杀神一样的面容。

    ‘你怎么不话?你是不是心虚了?果然我猜的没错,你就是想要弄死我。你真是个可恶的女人呀,我跟你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弄死我?’

    暴躁老哥不停地发难。

    我却一句话也不出来。

    我越是不话,他越是暴怒。

    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就变成了火红色,仿佛一团怒气腾腾的烈焰。

    他很生气。因为他认为我欺骗了他,而且还想杀了他。

    我也很生气,因为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无法为自己辩解。

    如果我一直沉默下去,他对我的误会便会越大越深。他对我的误会越深,便越想掐死我。他越是掐着我的脖子,我越是不能辩解。

    如此一来,便形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为了打破这种循环,让事情朝着良性的方向发展,我必须立马行动起来。

    我的脖子被他死死掐着,我的脑袋几乎缺氧,我的思维开始变得呆滞,我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因此,我只能选择最原始最野蛮的方法——踢裆。

    我抬起脚,重重地踢向暴躁老哥的裆部。

    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没什么力气,但好在暴躁老哥没有练过铁裆功,我这一脚下去,他便抱着库当跳了起来。

    他一脸悲愤地望着我,指着我的鼻子大吼大叫,‘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儿,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法偷袭我!’

    我没有理他。

    我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魔爪里逃脱出来,我得喘口气先。

    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其间,还要防备暴躁老哥的偷袭,我真是太难了。

    等我调理好了气息,便对暴躁老哥,‘不带你这样儿的,你掐着我脖子,我连呼吸都困难,你却要我话。你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么?

    还有,关于我医生的身份,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也不是故意憋着坏。

    你又没问我,难道我上赶着去跟你我是个医生?这不是神经病么?’

    兴许是我踢的不够狠,暴躁老哥蹦跶了一会儿,便不蹦跶了。

    他,‘我被你砍伤了胳膊,血流的哇哇的,我都要死了,你身为一个医生,为什么不挺身而出,救我性命?’

    ‘我真是冤枉呀,你去问问你那些朋友,我到底救没救你!

    我要是不救你,你现在能在这里?我要是不救你,你早就死透了。’

    ‘你是个医生,帮我止血总会吧?我流那么多血,你怎么不帮我止血呢?非要看着我流血死掉,你才舒心是吧?’

    暴躁老哥不停地质问我。

    我轻描淡写地答道,‘我忘了。’

    ‘你忘了?’

    暴躁老哥气得直跺脚,‘我都要死在你面前了,你居然你忘了。我看你不是忘了,而是故意袖旁观吧!

    我早就你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果不其然真让我猜中了。’

    ‘我当时是真的忘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当我拿着血淋淋的大刀捅进你的胳膊时,我彻底蒙了,一时之间就忘了我医生的身份。这应该情有可原吧!’

    我解释道,‘我只是个柔弱的女人,没见过什么大阵仗,那种情况下,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向你的兄弟们求救,可他们都对你不理不睬。

    我只好将你拖到马背上,载你去医馆。在医馆里,我有个师哥,医术特别好,死人都能救活。有他帮忙,你肯定死不了。

    可是,我居然走错了方向,迷了路,我真是该死呀,这条路我走了那么多回,怎么就迷路了呢?

    如今在这荒山野岭,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