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晕死在地女儿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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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苏苏对着陆政然道:“政然哥哥别这么嫂子,我比嫂子不过是幸运了些,多读了十几年书,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我相信嫂子听完我们的话,思想会进步的。”



    姜婉晴觉得非常可笑。



    一个出轨的渣男。



    一个勾引别人丈夫,霸占别人孩子,还要装清高的白莲花。



    联教育她怎么做人?



    姜婉晴面无表情道:“我上地干活崴了脚,拖着伤脚走了十几里山路,也没有让哪个男人背回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书里没写吗?杨知青道理学得太多,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杨苏苏笑容凝固:“我记得。”



    “可嫂子脚受伤的时候是夏季,不过晒晒而已,眼下冬腊月是冷的时候,我在外面走几个时命都没了。”



    “嫂子如果读过书就会知道,比起书中的道理,能活着才是大事,道理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是要人命的。”



    陆政然看杨苏苏动怒,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苏苏是高中生,学问比你高,她教你你就听着,学着,不要觉得自己很牛很厉害,你的学问在苏苏面前不值一提,还要继续丢人现眼吗?”



    陆多喜恨不得把头插到衣襟里去。



    娘好丢人啊。



    姜婉晴唇边溢出一声冷哧:“我一没偷人,二没抢人孩子,也没偷完抢完还要教育人家媳妇儿,我怎么丢人现眼了?”



    “偷的抢的还在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有什么好自卑的?”



    陆政然气红了眼:“愚昧村妇,不可理喻!”



    陆多喜想替杨苏苏话,想到她刚刚的话,闭上了嘴。



    杨苏苏欣慰地摸了摸陆多喜的头。



    又失望的看着姜婉晴:“我以为晚晴嫂子是明白人,没想到我了那么多为你好的话,你都以为我在害你,是我错了,不该提点晚晴姐,反而惹了一身骚。”



    姜婉晴被气笑了。



    如果是以前,她看到陆政然嫌弃的表情一定会闭嘴忍让,也会顾忌孩子的心情选择委屈自己。



    只要陆政然高兴,偶尔能回家看看她,她就别无所求。



    可她不是以前的姜婉晴了。



    她不在意陆政然怎么看她,不在意陆多喜会不会被影响学会脏话。



    脏人,只配听脏话。



    你不,她还真以为自己干净了。



    姜婉晴道:“孤男寡女去县城三天,回来还有肌肤之亲,知道的你是来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他的野种,怕东窗事发眼巴巴赶到县城去堕胎,做了人流术走不了路,只能叫孩子的爹背你回来。”



    “读书多就能把黑的得白的?就能把你们攀扯不清的做法掩饰过去吗?”



    “杨苏苏你可真不要脸!”



    出这些话,姜婉晴堵在肺腑里的郁气才开始慢慢运转。



    上辈子渣男贱女联合她的亲生骨肉毁了她的婚姻,坏了她的名声。



    最可恨的是,做完这些尚且不够,还给她下大量避孕药让她常年下红,气血如同山崩再也不能聚集,又骗她打工赚钱卖血,日日受病痛折磨的煎熬。



    身体和精神受到双重折磨,姜婉晴只有把这些加倍奉还给他们,才能重获真正的新生。



    她的每个字如同刀子一般扎出来,一点颜面也没给杨苏苏和陆政然留。



    任谁也没想到姜婉晴会出这种话。



    



    她原先可是连个脏字都不会的。



    此话一出,屋子的气温更是降了几十度。



    杨苏苏愤然一笑,清高道:“晚晴嫂子以为脏话就能毁坏我的清誉吗?事实上,你脏话,脏的只有自己的嘴巴。”



    陆政然冲姜婉晴怒喝警告。



    “姜!婉!晴!”



    “我们去县城是谈公事的,有招待所的证明。”



    “也就是苏苏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一定会以大队长的身份惩办你,让你喝几桶辣椒水洗洗嘴。”



    “恶毒死了,张口闭口就是堕胎人流,就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吗?”



    姜婉晴淡然道:“你们都不怕下地狱,我怕什么?”



    陆政然皱眉,语气凛然:“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抽疯,现在给你最后一次会,给苏苏道歉!”



    姜婉晴:“”



    脸可真大。



    陆政然看她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语气加重:“这是最后一次会,如果你不道歉,我不会原谅你。”



    “我现在要送苏苏回去,在我回来之前,想好你道歉的话!”



    陆政然搀扶起杨苏苏向外走,温声道:“走,我先送你回去。”



    杨苏苏大半个身体靠在陆政然胸膛上,虚弱地挤出一抹笑容:“辛苦政然哥哥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一阵冷风吹进来,姜婉晴打了个冷颤,眼前阵阵发黑,不等她有什么动作,一头栽到床下,失去意识。



    “冷”



    姜婉晴睁开眼。



    眼前黑漆漆的,已经日落天黑了。



    耳边炉火噼啪作响,木头烧到极致裂开,模糊视线渐渐清晰,只见陆多喜蹲在炉子前面剥鸡蛋吃。



    看到姜婉晴醒过来,她着急忙慌把煮鸡蛋塞嘴里。



    脸上撞伤的痛,地面的凉意让姜婉晴慢慢清醒。



    她竟然昏迷了这么久?身上只穿了打着补丁的线衣线裤,没有一点遮挡的东西。



    她昏迷以后陆多喜不仅没有喊人来救治。



    别被子



    竟然连一件衣服都没给她披到身上。



    姜婉晴靠在床边,缓了会儿,她哑着嗓子问:“我昏迷了,你为什么没去喊人?”



    陆多喜把嘴里的鸡蛋咽下去,舔着指:“娘昏倒了吗?我以为娘睡着了,不敢吵娘。”



    她才不想要娘醒过来。



    醒过来要教她读书写字,还要管她不许她淘气,这不许干那不许吃的。



    陆多喜催促道:“我好饿,娘快去给我做饭。”



    姜婉晴愣了片刻,点点头,披上衣服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