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 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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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乖。”
“我上次咬你的时候破了吗?”
她的气息轻柔地抚在脸上,空气中带有一丝洗发水的甜香。甜香的气息慢慢侵入他的嗅觉,脑海,他只觉得思维又有些缓慢了。
沈忱嘴微张,他有些不知所措。
咬咬他?
所以那晚上他没有猜错,脖颈后排的那一行印记,的确是她咬的牙印吗
难怪那天,脖颈后面很是酸痛。
沈忱睫毛微微轻颤着,但他还是努力不移开视线,与她对视。
“没没破。”
“疼么?”她接着问。
他微微摇了摇头,“不疼。”
“真的?”
他顿了一下,慢慢道,“真的,就是有一点酸”
“酸啊。”她颔首,也沿着床沿坐在了他旁边。
他脖颈后方的并没有移开。他微微偏过头望过去,就见她笑了。
唇角上翘,目光温柔缱绻,眼神灼灼。
她,“那——要我帮你揉一下吗?”
咚,咚。
心跳如鼓。
沈忱只觉得,自己脖颈后方的酥麻之意更厉害了。
那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一点,又起来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
心想,她一定是不知道吧,alp的腺体不光是不可以被咬
而且也是不能被乱摸的。
但然后,他听见自己开口道,“好。”
**
得了他的应允,江郁不留痕迹地舒了口气,
自从看完“故意伤害三年有期徒刑”那一行字之后,她整个人就不好了。
但既然沈忱没破皮,也不疼——那自己替他揉揉,应该那件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脑袋里这么想着,江郁表面上依旧是装作表情淡定。
忽然,沈忱站了起来,声音低低的,“你的头还疼么?”
头?江郁忽然反应过来。
装病一时爽,事后掩盖火葬场。
她含糊地回道,“嗯好了,之前洗了个澡之后感觉清醒很多了。应该没事了。”
她随拿过一个靠枕,自己往床里坐了坐,身子后仰靠在床板上。
把靠枕垫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用拍了拍,她擡头看向沈忱。
“来,过来吧。我替你揉揉。”
闻言,沈忱回首向她望过来。
这个顶级alp冷着一张脸,薄唇微抿,白皙的皮肤在她房间昏暗的光线下,隐约显得有些朦胧。
她忽然注意到,
沈忱的耳尖好红。
“我,过来吗”
他重复着,视线移到她的腿上,又好像避嫌一样迅速收回视线。
她是让他,把头枕在她腿上吗
“对呀。”江郁点了下头,又轻轻在腿上的软枕上拍了两下,示意道,“你不是同意了,让我帮你揉揉么。”
见他定在原地没动,江郁打量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道,
“啊,对了,”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你身上的衣服,记得脱了。”
“”
脱,脱衣服
沈忱只感觉血液一阵阵上涌,直接冲上他的面庞。
脸上一定是烫极了,他极力维持的冷静宛如被什么击碎,一片一片地崩塌。
他一瞬间感觉自己身体,与精神脱了节,都不受控制了。
“脱脱什么”
顿了一会儿,他干涩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来。
“你身上的衣服啊。”
他看见江郁歪了歪头,像是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真的,真的要脱吗
沈忱的大脑还在迟疑,停顿,当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却看见自己的指,慢慢地,颤抖着,抚上了外套的第一颗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理智告诉他,应该停下来,但这微弱的声音在他脑海的狂浪里完全掀不起一丝波澜,就径直被打翻在地。
他的指仍然不听使唤,依旧在往下,一颗颗地解开扣子。
他隐约感觉到,江郁的视线似乎也在他逐渐往下的指上,于是心里烈火烧得更急,他的都不由得抖得更厉害了起来。
在他对面,江郁倚靠着床板,正看着他脱外套。
看他慢吞吞的动作,江郁在他的双上扫了一下。
她眉头不由得一蹙。
这个人怎么回事?
明明是个s级甲师,怎么脱个衣服还抖?
难道脱衣服比搞械还难?不会吧。
再了,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外套是穿在外面的衣服,不太好上她的床而已。
算了,没事,这件事本来也是她理亏在先,他想脱多久就脱多久。
江郁决定拿出好姿态,耐心地等他脱完。
等了半晌,看着沈忱修长的指颤抖着,解完最后一颗扣子。
两拽着袖口,他将外套缓缓脱了下来。
沈忱里面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t恤。
剪裁简约,圆领不知有意无意,也露出他脖颈下,锁骨那里一段白皙的皮肤。
脱了外套,他一只挎着衣服,有点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像是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的另一只慢慢擡起,到了t恤领口处,攥住,然后定住了。
她看见他垂下眼神,不知道盯着地板上的那里,偏偏眼神也不看她。
他就僵持在那里。
他抿着唇。
不知为何自己也有点嗓子发紧,江郁轻咳了一声,开口道,“等等,不用继续脱了。你把外套就放在那个沙发凳上吧。”
沈忱慢慢地点了点头。
放完外套,他,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身上沐浴后的淡淡香气还在空气里,烧得他的理智已经快要殆尽,唯一能支撑他动作的神经还在努力茍延残喘。
像是指和心脏都在发痛。
见他缓步走过去,把外套放下,她的注视里,沈忱又停了下来默默站住了。
江郁在内心打出一个问号。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有点傻?
不得不再次开口,“你过来啊,站那里干嘛。”
听她催促,沈忱这才动了起来,往她这边走来。
江郁皱着眉看他,为什么总觉得他现在举动像个牵线木偶,上发条的那种,她一句,他才会动一下,跟这个人往常冷静漠然的模样大相径庭。
迈了两步走过来,沈忱坐下在她旁边的床沿上,后背朝着她。
黑色宽松的t恤衬得他皮肤愈发白了起来,也衬得他耳尖格外嫣红,仿佛有人在那里点了一簇火,燃烧起来。
江郁很耐心,“你面朝这边趴下来,不然我怎么给你揉嘛。”
似乎意识到不用再脱下去了,沈忱的指这时候,才从衣领上松开。
在她的视线里,沈忱一点点地转过来。
却没想到,他却是闭着眼,睫毛颤抖着。他唇抿得紧紧。
头慢慢往下,沈忱终于像是很努力维持自己的动作,侧躺在了她腿上的软枕上。
随着他的动作,少年柔软白皙的后脖颈,也暴露在她的眼前。
那样柔顺的姿势,毫无防备地将自己最隐秘的地方之一展现给她,任君采撷。
就好像在告诉她,“无论你做什么,都可以”。
江郁莫名其妙地,下意识地蜷了蜷指。
摇了摇头,赶出自己脑海里一些不该出现的想法。
江郁轻呼出一口气,伸出,青葱般的指尖慢慢地,探上少年的脖颈后方。
她碰上的那一瞬间,她只感觉到,腿上的人身体整个一僵。
随即,他很快又放松下来。
只是耳尖上的那抹红,正有扩散的趋势。
淡淡的绯红色也爬上了他的脖颈,显得一切更柔软了。
江郁顿了顿,除了第一根指之外,她又慢慢在那一片皮肤上,放上了第二,第三根指。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细微震颤,却又像是在极力忍耐。
不知为何,江郁自己也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分明有些哑,
“你你放松一些”
闻言,少年脖颈缩了一下。
他轻轻“嗯”了一声,慢慢地试图放松身体。
见他听话,她指在他的后脖颈轻轻抚了抚。
“乖”
一声喑哑的昵称顺口而出。
感受着脖颈后带着些凉意的指的缓缓触碰,沈忱下唇近乎都要被自己咬出深痕。
他微微睁着眼,迷蒙地往前看着。
软枕天鹅绒的材质上的细微绒毛,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他知道自己没有在看些什么,但又感觉自己必须睁开眼睛看着些什么。
闭上眼的话,黑暗中的触碰感会更强烈。
她的指,好软。
他想着,咬着下唇的力度更深了,低低的喘气声被他勉强吞咽下。
身体的变化,他自己感觉得到。
脸上烧灼着,他只是心里有些许的庆幸,此时的自己是背对着她。
江郁只感觉,指下柔润的肌肤变得愈发烫了起来。
少年乌黑的蓬松卷发凌乱地散着,遮掩着他的侧脸,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感受着上那一处愈发的柔软,愈发的滚烫,江郁蹙了蹙眉,朦朦胧胧想起来。
糟糕她怎么突然记起,是不是,alp的腺体不该让人碰的来着?
她视线回到自己的指尖处。
她还在轻轻柔柔地揉着触碰着那一处的皮肤。
等等,如果不能碰,那她现在是在干什么?
不对啊,她感觉自己的思维也有点迟缓了起来。
就算她不记得,那沈忱,他是个alp,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腺体不该让人摸到?
难道上次,她把他给咬傻了?
不是吧
忽然,“三年有期徒刑”几个大字又浮上眼前,江郁身子一僵,忽地醒了醒。
指尖一顿,她收回了。
半晌。
感觉到身后再无动静的沈忱,侧了侧脸,身体微侧,往她这里望过来。
那一双纤长的,水润润的浅琥珀色眼,直勾勾地望进她眼里。
“江郁?”他哑声道。
江郁只觉得那一瞬间,有一些不好。
她的脖颈后方,也开始有了一些灼烧的意味。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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