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图穷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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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笙笙对金豹豹点点头,金豹豹像撒了欢的豹子冲向后院。



    苏知意心头不安,但仔细回想,她和刘老四见面,都是在晚上,花园子里,无人之时,无人之处。



    连一张字条都没有过,无只字片语,能有什么证据?



    她定气神闲。



    握太子给的令牌,就是有底气,连傅青隐都得礼让三分。



    苏砚书无比错愕,明晃晃的令牌,几欲晃瞎他的眼。



    苏知意究竟是何时与太子有如此紧密的关系的?



    太子令牌,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他追随太子多年,都未曾获得一枚。



    苏砚书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此时不合时宜。



    苏怀远在一旁尴尬又难堪,低声对余笙笙道:“笙笙,知意她我不是替她话,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那不就行了,没什么可的,”余笙笙平静道,“或者,可以再等等。”



    苏怀远轻叹一声,语气满是痛楚:“你们俩心背,哪个都”



    余笙笙垂眸看看:“背肉薄,心肉厚,还是有区别的。”



    苏怀远:“”



    苏怀山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大哥好声好气与你,你还端起架子来了,你这郡主之位,要不是大哥肯舍弃功劳给你求来,你能当得上吗?”



    “现在还不是乡下的野丫头,卑贱无教养,岂容你在此放肆。”



    余笙笙眸光冷下去,缓缓抬头:“我在乡下长大,没人教,没人养,哪来的教养?”



    思及此,余笙笙想起苏夫人的话,心头火起。



    “你们若不服气,不如去问苏夫人,当年之事,她最清楚。”



    苏怀山还想,苏怀远怒视回去:“给我闭嘴!我和你过,再敢拿笙笙的出身事,我不会饶你。”



    苏怀山忿忿不话了。



    苏怀远低声安慰:“别理他,笙笙,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你且放心,我是定然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傅青隐目光睥一苏怀山,这人的嘴是真臭,他一点也不喜欢。



    此时,脚步声响,金豹豹从后院回来了,里还拿着一样长条东西。



    装在盒子里,应该是幅画。



    苏知意拧眉:“你私动我的画?”



    金豹豹晃晃指:“非也,这不是画,是证据。”



    苏知意怒道:“放肆,你私入我房间,拿我的画,还什么证据!余笙笙,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奴婢?简直大胆妄为,当被凌迟!”



    余笙笙轻笑:“不是苏姐善良心好吗?怎么只是一幅画,就要把人凌迟?莫非这画中有什么见不得的东西?”



    金豹豹撇嘴:“你凌迟就凌迟,真有意思。”



    “我有太子令,你一个贱婢,凌迟你有何不可?来人!”



    傅青隐打断:“荣阳郡主,本使还在这里,轮不到你下令。”



    



    “这不是东宫,也不是太子府。”



    苏知意惊诧,脱口道:“你敢抗太子令?”



    傅青隐忽然笑起来,狭长眸中满是讥讽。



    他扫一眼黑白,黑白上前,趁苏知意不备把令牌从她中夺走。



    “啧,别,主子,这令牌的确像是真的。”



    苏知意上一空,惊怒道:“令牌本就是真的,乃是太子所赐!”



    “哦?那你倒是,太子因何赐你令牌?皇家令牌,非大功不可得,比如上次瑞阳郡主以身试险,破获诡宅大案,让数十名惨死的女子尸首重见天日。”



    “皇上才因此赏她一枚令牌,你呢?你有何大功,能让太子赏你?有何为证?”



    苏知意:“”她哪里能得上来?



    这是私会太子之时,以秘密交易,太子为方便她行事,赏给她的。



    这种事,如何能于人前?



    余笙笙经傅青隐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她也有一枚令牌,还是皇帝赏的。



    “本来我是不想用的,”余笙笙轻叹,“但现在不得不用,行了,豹豹,把画打开,让大家过过目。”



    金豹豹二话不,赶紧开盒取画,打开,转向众人。



    苏知意一见,脑子里轰然一响。



    她怎么会找出这幅画来?这幅她都快不记得了,应该是压在书画箱子里最底层。



    当时只是一时兴起,觉得自己上也有人,有实力,能发号施令挣金银,定生死,是一件非常兴奋的事。



    所以才画下这幅画,万没想到!



    苏怀远和苏怀山倒是没看出什么来,苏定秦和苏砚书却是瞪大眼睛。



    傅青隐眸子微眯,他忽然想起,当初让余笙笙帮忙画弑堂匪首赵天林的画像时,她过,曾有几分熟悉之感,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黑白凑近打量:“哟,这不是弑堂的匪首吗?怎么在你这幅画上,我数数,这一共是多少人。”



    “一、二、三十一、十二。”黑白惊讶,“十二个?主子,咱们抓住的第一个杀,游行被灭了口的那个,也在其中,就是他。”



    黑白指向其中一个:“而且,据他招认,弑堂一共分为十二堂,分别有十二个堂主。看来,就是这十二人了。”



    苏怀远惊愕:“这这是怎么回事?”



    傅青隐语气冷淡:“这你该问苏知意,为何她的房间里,会有弑堂十二堂主的画像?”



    “栽赃,这是栽赃!”苏知意回神,咬牙狡辩,“定然是这个贱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画,就是从我房间搜出来的,要栽赃我。”



    金豹豹岂会受这个气:“放屁,大家都看见了,我去的时候空着,再,你不知道吧?我家姐聪慧、睿智、灵的脑瓜,早就料到你会这么。”



    金豹豹想四个词儿来着,刚才黑白夸他主子的脑瓜就用了四个词儿。



    可她一时没想起来。



    “哼,在我进你屋子之间,叫上你院子里的丫环婆子,一起进屋看的,我走到哪一处,她们都在后面跟着,都可以为我作证。”



    苏知意心头一震,盯着余笙笙的目光如毒蛇。



    余笙笙毫不畏惧:“如果你还不认,那就请指挥使找宫中的画师,鉴定笔迹画法。”



    “是真是假,一鉴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