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礼貌能当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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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来,云昭对云寒宣并没有丝毫客气,这和之前判若两人,无法接受这种落差,“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之前是怎么样?”



    “你之前好歹是个有礼貌的!”



    “礼貌?能当饭吃吗?你之前怎么对我的,心里没有数吗?我来云城上学,拼命讨好你们,好好的读书,也想要努力赚钱,在剧场摸爬滚打跑龙套,换来的无非就是你们的横眉冷对,我现在想清楚了,反正不管如何,你都对我这样,我干嘛要做舔狗?”



    嚣张恣意,沙发上的少女喝着茶,摇晃着茶杯,闲庭漫步的淡然,抬眸皆是挑衅,这让在场之人没人敢反驳。



    “你你你!”



    云寒宣一拍桌,指着半天没话,“装什么气死了的样子?”



    眼尾带着笑意,她并不在乎云寒宣面色铁青,把玩着茶盏,人畜无害道:“刚好学了点急救知识,没想到回来就用的是,真好。”



    不真好二字到也罢,偏偏加了个真好。



    这可让在场之人脸上难看。



    没人知道,这乡下来的大姐,性子一朝变得如此古怪,有人想要试图给她下马威,都被送入医院,也对亲生父母如此不恭敬,上前好像偏离了原先轨道。



    云星月上前挽住云寒宣,给她顺气,看着云昭,仿若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姐,你别胡闹了,爸都快被你气出病了。”



    云昭指着自己,笑,“我?把他气出病?啧啧,当真好笑,你这话的你自己相信吗?”



    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会如此大。



    云星月不知道云昭怎么变成这样,犀利锐利,这种如同刺猬一般的无孔不入,什么指责都无法让她产生丝毫波动。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本来就是这样。”



    她目光阴寒眯起眼森森寒光,似笑非笑,“我的好妹妹,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人是不是很爽,啧,我也想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人,可惜啊,没你那么茶艺出众。”



    “我,我”



    云星月走上前,半蹲,霍芊芊立即守在云昭面前,不让云星月接近,云星月面色一僵,很快恢复温柔,“姐姐,这个姑娘是谁啊?”



    “关你屁事。”



    “我也只是问问。”



    云昭讨厌和人弯弯绕绕,尤其是云星月如此装的模样,让她感觉生理性厌恶,捏着杯盏的紧了紧,似乎在压制将杯盏扣在云星月头上冲动,冷笑好几声。



    那视线,太凉了。



    可以看清人眼底一切的邪念。



    无法逃窜的邪念。



    牵着霍芊芊去了楼上,推开一间房,原先属于她的房间变成杂物间,灰很大,显然长时间无人居住。



    这间房比起霍芊芊的,了三倍不止,可也是原身第一次回来京城最美好的回忆,房子温暖的,有吃的,原身真的很喜欢这里,只是临走之时,这地方却变成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今日她回来?



    只是为了让她难堪罢了!



    



    云昭随拎起东西就往楼下扔,一件,两件,快的惊人,没有人知道云昭会突然发疯,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扔了好多件。



    她慢条斯理的扔,带着些挑衅,楼下之人居然没人敢发声,佣人阻拦,“大姐你不能这样子,这是星月姐的杂物间。”



    “杂物间?”



    “这是我的房间,在云星月生出来之前,我一直住在这。”



    “怎么?我就是这么些年没回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



    太犀利了。



    没有人知道,云昭怎么如此犀利。



    原以为会忍气吞声住到客卧去。



    佣人压着一口气,死活拦住,“不管怎么样,现在都是星月姐的,不是你的,你应该去外面住,家里没有你房间。”



    云昭歪头随又扔了一件纸箱子,从二楼到一楼,这纸箱子落地清脆声音让人心慌,她的笑容更加扩大了,“嘻,没有我的房间那我腾出来一个不就行了?”



    佣人有些害怕了,“可,可是”



    “可是什么?”



    “我家轮得到你来做主了?”



    “还是,我回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经典三连问。



    求助的视线落在云星月上,云星月在楼下急匆匆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到云昭面前,劝云昭,“姐,要不然今天你先去客卧吧?”



    仿若高岭的雪花,自带高雅气息,刚刚参加完活动,整个人美得不像话,云星月无论如何都会让人升起怜悯之心。



    只是这样的高岭之花,偏生算计别人算计的极其多,若不是见过云星月真实一面,云昭恐怕也会被骗了去。



    “装什么白莲花?”



    云昭冷嗤,笑的有些恣意,懒散靠在旁边墙上,斜睨,“我要回来,是今天通知的吗?”



    云星月面色一僵,“不是。”



    “既然知道我要回来,为什么不腾开原先我的房间,还故意把这房间做了杂物间?”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行了,也别装的姐妹情深,怪恶心。”



    云星月委屈的快要哭出来,求助视线看楼下。



    楼下,云寒宣似刚刚反应过来,立即怒道:“云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妹妹,怎么,你的房间就不能做杂物间了,这么些年了,你又没住过!”



    韩悦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当初把你送到乡下纯属权宜之计,这不是算命的你克家吗?再者,你在乡下不也好好的长大了?”



    云昭眼睛半眯,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话产生丝毫情绪波动,只是内心对这原身感觉不值当。



    算命的她克家,也没把她扔到乡下自生自灭,这对夫妻为了防止被克,这么些年,并没有给她丝毫资助,原身就是这么没了的。



    可现在,又在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