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骆北手搭在祁南的肩头,“算了,我没事。”
祁南:“好,你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嗝儿,”骆北,“喝饱了。”
在达成一致后,他们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了。邓昀还沉浸在惧怕里,祁南走时看了他一眼,他一抖,只差没躲到角落去。
另外三个人没有吃饭,骆北在餐馆坐着玩手机,等他们吃饱。
徐旬愤愤不平道:“邓昀真不是个好东西!孙俊和柳杰雄还好,希望他俩能好好教训一下邓昀!不过刚才李资你真的猛,把那三个一拳一个,按在地上揍。”
李资扬眉,不解气道:“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我的他们爬不起来!”
祁南一言不发地吃着饭,连口菜也不夹,神色沉重,生人勿近。
李资:“祁南……没事吧?”
徐旬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骆北,“应该问一下北哥有没有事。”
骆北刚看了一个好看的段子,笑着抬头:“没事,我了几遍了,只是喝了几口水,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拉肚子。”
徐旬乐了,“不会,泳池的消毒水杀精,你要注意了!”
李资给他的杯子满上了可乐,“这玩意才杀精。”
骆北想给祁南分享一下自己看到的段子,手机送过去,祁南连个眼神都不给。骆北提高声音道:“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祁南侧过头看他,目光灼灼:“想你。”
李资和徐旬对视一眼,埋头吃饭。
骆北收回手,摸了摸后脖子,一时不知道什么好。
晚上祁南以寝室太热,空调还没安装好为由,跟着骆北回家住了。
袁佩芝今晚破天荒地在家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
袁佩芝热情地:“南,这都多久没看到你了?住校生活还习惯吗?”
祁南礼貌地接过碗筷,“还好,很想念袁阿姨做的饭菜。”
袁佩芝笑得合不拢嘴,“那就多来,阿姨做给你吃。”
骆北看着面前的菜,独自里的水还没消化,一点胃口都没有,于是冷漠地听他们的‘商业对话’,祁南挺有本事的,能让袁佩芝收起暴脾气,和颜悦色地聊天。
“你怎么不吃啊?”袁佩芝发现祁南没怎么动筷子。
祁南:“抱歉袁阿姨,我来之前吃过了。”
“没事,我也不知道你会来,没准备什么好吃的。”
袁佩芝又问了很多关于学校住宿的问题,祁南一一诚实回答。
袁佩芝:“你们寝室几个人呀?”
祁南:“五个人。”
“六人间只住了五个吗?”
“嗯,别的寝室也有缺人的,寝室才刚修好,”
袁佩芝:“那就好,下学期你们就高三了,骆北也去学校住校,你们互相监督学习,我没那闲工夫管着骆北。”
她的语气像在一个陌生人,有不耐烦的意味。骆北心里一阵不快,看了一眼冷漠的袁佩芝,什么也没。
祁南看出了不对劲,不动声色道:“好,我会好好监督骆北学习,请袁阿姨放心把他交给我。”
袁佩芝满意一笑,愣了一下,怎么觉着这句话有些不对劲。
“滚,稀罕你管我!”
袁佩芝骂了一句,“脾气能不能收敛点,出去了别是我儿子!”
骆北埋着头,看上去心情不好,实则在憋着快要从喉咙里窜出来的笑。
关上了房门,祁南将骆北压在墙角,居高临下,笑了笑:“萝卜,刚叫谁滚呢?”
骆北恶狠狠瞪着他,挣扎了两下,手被扣在了墙上,“你,快滚,别动不动就使用武力压我!”
“你也可以用武力,”祁南贴近他耳边,“压我……”
“快点滚开!”骆北浑身一抖,耳朵红了一半。
祁南:“我滚了?”
骆北坚定不动摇:“滚!”
祁南由玩笑转变为认真,“真滚了?”
骆北声音了些,“滚。”
祁南松开他就要走。
骆北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不想他走,嘴里却不会真话:“你走了能去哪儿?跟我妈睡吗。”
“跟你睡。”
祁南抱着他,倒在了床上。骆北失重了一瞬,倒在了祁南身上。
天气还很热,两个人贴很近,容易出汗。骆北挣扎着起身,祁南不肯松开他。
骆北无奈道:“我去开空调!”
祁南腾出一只手,摸到了床头的空调遥控器,熟练按下按钮,滴的一声后,空调开启了,凉风自头顶而下,清爽地吹走炎热。
骆北拿他没辙了,“现在床很大,没必要叠着睡吧?松开我!”
面对他的动手动脚,骆北已经反抗到快放弃挣扎了,做无谓的挣扎不如顺其自然。
祁南平躺着,双臂紧紧搂抱住身上的骆北,“骆北。”
骆北侧脸贴在他的脖子上,耳边竟听到了清晰的脉搏跳动声。两个人的胸口贴得很近,也不知道是谁先乱了思绪。
骆北“嗯”了一声。
“我想和你谈恋爱,”祁南本以为自己会难以启齿,但出口其实很容易,“我喜欢你,从到大。”
骆北震惊了,:“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祁南,“我为了你减肥,为了你学习,为了你回到这里来。”
骆北惊的不出话来,“我……”
“你记得你时候过不喜欢胖子的事吗?”祁南俊脸难掩落寞。
“我……”
骆北当然不记得了,这么久远的事,很可能是随口一。
祁南:“那时你最喜欢的零食是巧克力,我总让你去给我买巧克力,直接把巧克力送给你,你不会要,我只能自己吃一半,剩下的一半送给你,你会高兴地吃下,一口一个南哥哥的叫。”
骆北想到了时候最爱美食巧克力的味道,吧唧了一下嘴巴,竟然有些饿了。
祁南幽幽道:“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越变越胖了吗?”
骆北笑了一声,想听他点别的。
“我当时太了,不像现在这样成熟,”祁南惆怅道,“你还在怪我吗?”
骆北:“我只是觉得你非常讨厌而已,我们半斤八两,我你胖子,你欺负我,算是有来有往了。”
祁南下巴抵在他细软的发顶上,“后来,我搬家了,去了别的城市,我妈想给我报钢琴班,我选了拳击,每天拼命的沙包减肥。我记着你时候是个学霸,怕以后再见面,跟不上你的脚步,所以努力的学习……”
他如数家珍地着骆北不知道故事。
听着很不可思议,在骆北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人一直在为了他偷偷的努力。最后一个变得完美无缺,一个自甘堕落。
骆北:“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脾气差,不思进取,任何一个贬义词都可以用来形容我。”
“而且……”骆北艰难开口,“我们都是男人……”
祁南抱紧了他,勒到骆北有些难受,却没有阻止。
“我知道,”祁南低沉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骆北心里悸动无比,脑袋里想出了一百种回应的方法,最终变成了疲惫的睡意,模糊间,他回抱住了祁南,睡得安稳。
次日清,烈阳透过不遮光的窗帘,照得骆北睁开了眼睛。虽然屋内很凉快,但是光看明亮的窗外,都能感觉到外面太阳的毒辣。
骆北伸了个懒腰,从窗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没看见祁南在哪儿。
下了床,他开房门。看见祁南一脸错愕,手还坐着拧门把手的动作,看样子是想进屋。骆北又松懈下来,回床上躺着了。
他感到脖子一痒,睁开眼时,祁南俯身对着他,在把什么东西往他脖子上套。骆北舒舒服服地躺着,等他套好了后,坐起来看。
是一个锦囊形状的项链,银制的链子,巧精致,不娘气。
骆北把玩着锦囊,摸到了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你在哪儿去买的?很好看。”
“去庙里求的护身符。”
“……”
骆北怀疑自己没睡醒,“离这里最近的庙得坐半个多时车啊。”
祁南脸上还有未干的汗渍,脱下上衣道:“嗯,去的早,不然天气太热了。”
锦囊里的东西应该是护身符了。
“你为什么帮我求护身符,”骆北攥着锦囊,“辟邪吗?”
祁南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背心,光着膀子坐在床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你最近总受伤,我没能力保护好你,只能求神佛庇佑了。”
受伤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以前也总是受伤,只是没有人关心,变得无足轻重而已。
祁南记住了他每一次的受伤,归结为自己的错——没有保护好他。
骆北赧然道:“我没那么弱!”他看见了祁南脖子上有一条同款。
祁南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这个啊,我顺便求的,叫转移咒,可以把你的厄运都转移给我。”
骆北深信不疑,伸手就去夺他脖子上的项链,把他扑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正要扯下来的时候,祁南编不下去了,实话实道:“我这也是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