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荆州城的事云泽和云霄处理了将近半个月,先是将荆兮公审。由百姓前来观看,告状。若有冤情的人,当堂出来。
荆州城的百姓原是不信的,原是以为他们是官官相护,只是雷声大雨点。刚开始几天都没有人去。
云泽便让齐英拿着自己的玉佩,带着古立铭和唐玉这两个点子多的人,站在荆州府衙的门口,宣读着昭元帝的旨意。“尔等师徒,尊朕旨意,荆州一干事宜,若得确凿证据,州府荆兮押解回京,其它官员,就地正法。个人家眷,押解回京,等候发落。崔家父子,定罪之后,由我朝当任兵马大元帅云霄,当众活剐。已解百姓心头之恨。”致鹞一遍又一遍的读着昭元帝的旨意,齐英拿着玉佩让过往的行人看着。
古立铭和唐玉则是逮着那想上前又不敢的百姓上前,“来来来,看一看。不识字不要紧,大家伙都可以回去将身边识字的人带来看一看。若是有什么冤屈,陛下派了云泽和云霄师徒二人,你们大可一道苦水。”
来的人似乎是有些心动,犹豫着不。
古立铭索性再拿出自己的玉佩,“我是端敬长公主家的幼子,当今皇帝是我的舅舅。如今派我来就是想了解这些事情,你们若是不,该定罪的人定不了,到时证据不足只能将人放了,你们可就要遭到报复了。”
唐玉摇摇头,拉着来人,“大哥大嫂,我们当真是京城里来的人。军营那些被崔屏祸害了的将士们都已将写好了供词,可这些还不足以让那些人定死罪。你们回去都,倘若谁家有苦楚,都来。”
来人互相看了一眼,男子了一句,“你们的话可当真?”
唐玉点头,“你们若是信不过我们,总该信得过云泽和云霄。他二人可是战场上出来的,最痛恨的就是自己在战场上厮杀,这些人却将百姓搞得怨声载道。”
女子问了一句,“我们回去再想想。可否过几日再来?”
唐玉点头,“现在的罪名荆兮他们还不能够定死罪,崔屏他们倒是够了。二位还是尽早做打算,也好早一日为你们主持公道。”
那对夫妻担忧的互相看了一眼,离开了府衙。
唐玉摇着头,“这些百姓都被整怕了。”
古立铭坐在门墩上,“等这些人的罪名定了,我一定要陛下定他们死罪。”
第五日时,来了一大群人,相互搀扶着,还有一些老人。进了府衙的大门就开始哭,云泽头疼的看着他们,又不好发脾气。
等着那群人哭够了,一个看起来沧桑跛脚的男人才道,“大人,我们是这荆州城外二十里的左家庄的人。草民姓左名尧。三年前,贱内和家姐带着我家孩子和我那外甥,一同进城采买些过年用的年货,没想到进城之后在没回来。我与姐夫叫上村中的左邻右舍一同到城里找他们。一番打听,终于有人告知我们去崔宅看看。我和姐夫去问,有人将我那八岁的女儿和四岁的外甥连同贱内,家姐的尸体扔了出来。他们四个浑身是伤,死相狰狞。我那姐夫是个读书人,当场昏了过去。”
着左尧停了下来,抹着眼泪,似是在平息自己内心的痛苦。
云泽示意齐英给人端一杯热茶过去。喝了一口热茶,左尧继续道,“大伙帮着我们抬着尸体到了州府府衙,荆大人却此案疑点重重,不予受理。我那姐夫当场撞死在这府衙门前。”左尧哽咽道,“荆大人嫌我们碍事,派人出来要将我们乱棍打死。我这脚就是那时跛的。大家伙见着这荆大人与崔家是一伙的,劝着我带着姐姐姐夫,妻儿和外甥的尸体先回去,让他们入土为安。后来我们想去京城告御状,却被荆大人派来的人守在村口,是倘若我毁了他的前途,那便将整个村子的人都给我陪葬。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堵上全村人的性命啊。”着泣不成声。
堂上的人个个面色沉重,有几个还红了眼,云泽和云霄紧闭着嘴巴不话。齐英见人有些情绪失控,又端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缓缓,慢慢。”
左尧点点头,端着热茶的都在抖。好一会儿平复了心情,才又道,“我本来该死之人,只是家仇未报,才一直拖着这副身子等着。这是家父。”着将他边的老人拉上前,“原本家父是一享天伦之乐的年纪,受此打击人也变得糊涂了起来。”
云泽走近,拉着左父的,“老兄弟。”
老人浑浊的眼睛动了两下,看了云泽一眼。
云霄心中难过,问道,“你是来告状,你家中的人来了,你姐夫家中可还来人了?”
左尧点头,推着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上前,“这是我那外甥女,姐夫家中无父母兄弟,一出事,这孩子就成了孤儿。我便将人接了过来自己养着,随了左姓。”
姑娘胆怯不安的看着云泽,再看看云霄,眼中带泪。“民女左静见过官老爷。”
云霄叫来古立铭悄声耳语了几句。古立铭跑开了,不一会儿带着乔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