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北海道游记,变为现实的画作
转眼之间,新年已经过完了,寒假也已经结束。
然而,在上了一个月的学之后,另一个名叫“春假”的假期又要开始了。
过年到开始放春假的这段时间里,除了过年的时候,哀给自己放了三天假用来陪光佑,还有上学的那些时间外,其余的时间都被她用来研究永久解药。
组织这个大毒瘤已经清理完毕,余党也被fbi、cia、mi6、日本公安那帮人清理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永久解药。
解决了解药,这件事才算真正的完结。
她的努力众人都清楚的看在眼里。
别光佑,就连最想早点吃解药变回去的柯南在放学回去的时候因为忍不住劝她:
“不用那么拼。”
“反正已经当了这么久的柯南,也不差这一两个月的。”
“呵哈”
由于睡眠时间减少,哀最近打哈欠的次数明显增加。
她放下掩着嘴的,瞥了他一眼,然后:
“早点研究出来早点结束。”
“你不是想和你的女友早点见面么?”
“而且我和光佑春假要去旅游,没时间研究解药。”
“反正你自己注意吧,身体重要。”
见她这么,心里确实想早点变回去的柯南便没继续下去。
注意到刚才那句话里的“旅游”,柯南看向光佑,问道:
“你们两个要去旅游?”
“嗯。”光佑双插在口袋里,点了点头,,“忙了这么久,也该放松一下了。”
“决定去哪了么?”
放学回去的路上没什么事做,柯南就和光佑以这个话题闲聊了起来。
“还在犹豫。”
去哪旅游这个问题,光佑和哀讨论过。
不过可供选择的地方很多,两人到现在也没定下来。
“有考虑过冲绳,和九州,四国也不错。”
微皱着眉想了下后,光佑有些不确定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熊本那边三月份还有火节。”
“三月份的第二个星期的双休日。”柯南补充了一下,“中旬还有火振神事,如果你们去熊本的话,应该能赶上。”
“嗯。”光佑点点头,开始思考和哀去哪旅游。
“到底去哪儿旅游”,这个问题让有选择困难症的光佑纠结了很久。
春假时间不长,就一个月左右,而这一个月也不是全都用来旅游的,他得好好规划一下旅游路线。
候选的地点都不错,其中有几个还是顺路。
例如可以先到冲绳玩一两个星期,然后到熊本参加“阿苏火节”,顺带玩一圈,等参加完“火振神事”之后直接回东京。
但另外几个地方也很有吸引力,所以光佑想了很久也没确定下来。
直到晚上光佑准备带着这个问题入睡时,哀的一条短信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北海道怎么样?”
见哀对北海道有兴趣,本来还在冲绳,九州和北海道之间纠结的光佑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好,那就北海道。”
随后光佑又和哀互发了几条短信,道了声晚安,就去睡觉了。
在老师们“假期注意安全”的提醒声和学生们讨论假期去哪玩的讨论声当中,春假开始了。
前往札幌的飞刚起飞没多久,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努力研发解药的哀就靠着光佑睡着了。
人工智能不愧是人工智能。
星期五在这几个月当中不断汲取络上的知识以此让它自己成长。
不过目前星期五最主要还是起到一个辅助作用,研发永久解药的大部分工作还是哀负责。
在星期五的帮助下,研发永久解药的许多困难都被解决。
比方清除细胞中残留毒素的方式,以及用何种方式提供从幼年状态变回成年状态的能量。
这几天哀加班加点,已经制作出理论上是永久解药的试验品。
由于担心解药的效果达不到预期、服下后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以及是否会对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所以还没和柯南。
按照计划,等旅游回去之后,回去验证解药的效果、稳定性以及安全性。
本来哀是想在出发之前就搞定这些的,但光佑看她熬夜熬的眼圈都出来了,就让她先停下来休息一下。
看着睡着了的哀安静的脸庞,光佑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道:
“辛苦你了。”
完,光佑就把目光投向窗外碧蓝的天空之上。
二月的札幌仍然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天空中飘着的雪花,落在从巴士上下来的光佑和哀肩上。
他们到札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此时的札幌街头充斥着各色灯光,商铺的、挂在树上的彩灯各色灯光和那雪景交相辉映,很是漂亮。
晚风吹过,有些冷。
拉上外套的拉链,环视四周确认了下他们两人所处的位置,随后光佑就带着哀一起前往提前预定好房间的酒店。
办理完各种续,到房间把行李放好,两人就去札幌拉面横街体验了下札幌独特的黄油风味拉面。
这条街位于札幌市中心的薄野。
是街,其实只是一条数十米的巷。
虽然如此,但这条巷里却有家拉面店,根本没有其他店铺,是拉面店的专门街也不为过。
能在这条拉面店专门街当中生存下去的拉面店,不最好吃,那也肯定有其独特的点。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吃过晚饭,两人又去了藻岩山顶看夜景。
来之前光佑做了些功课,他听札幌的夜景在日本城市当中可以排行前三,而观赏札幌夜景的最佳地点之一就是藻岩山顶。
他以前没来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直到他和哀站在藻岩山顶的展望台,可以三百六十度俯瞰城市时,他才能肯定所言非虚。
他们两个运气不错,在出酒店的时候雪就停了,现在已经能在深邃的夜空之上见到闪烁的繁星。
远处札幌的万家灯火也如繁星一般点缀着这片大地。
眼前的这片景色并不愧对它的名声,光佑和哀觉得这趟并没白来,而且藻岩山山顶并不只是一处绝佳的夜景观赏地那么简单。
位于山顶的展望台是札幌地区有名的“恋人的圣地”。
展望台上有一座造型别致的“幸福之钟”:
底座是六边形,而主体的形状有点像是把一颗钻石倒过来放在地上,把椎体的部分拉长。
钟就挂在那“钻石”形的底座上,钟里的摆锤下垂着一条用于敲响钟的锁链。
据一对恋人共同敲响“幸福之钟”后可以获得幸福。
在这“幸福之钟”旁,和世界上许许多多地方,例如巴黎艺术桥一样,可以挂上一把“爱情锁”。
恋人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锁上,然后将其挂起来,把钥匙丢掉。
寓意着永远也不会分开。
山上的纪念品商店有卖锁,同时还会提供马克笔。
上山的途中,光佑自然也买了一把锁。
锁上不仅有他们两人名字的字母缩写,还有光佑画的他们两人的卡通头像。
把锁挂在专门挂锁的地方之后,光佑和哀就站在那座“幸福之钟”里,牵着,而空余的那两只则一起晃动那条垂下的锁链。
“铛铛”
清脆的钟声承载着两人对未来的希望,飞向夜空。
两人随后相视一笑,携走到围栏处,靠在一起,欣赏夜景。
“爱情锁”和“幸福之钟”有没有效果其实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能两个人依靠在一起俯瞰城市,欣赏夜景,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札幌二月的夜晚有些冷,然而两人那颗紧贴着的心是热的。
札幌有不少值得去的景点,光佑和哀在札幌玩了好几天。
例如被称为“札幌心脏”的大通公园。
二月的大通公园被冰雪覆盖,很是漂亮。
两人来的时候正巧赶上札幌在每年二月举办的札幌冰雪节收尾,体验了一把冰雪节的氛围。
去了札幌电视塔,在电视塔设立的瞭望台处欣赏冬日札幌市区的宜人景色,以及札幌那些有独特风格的建筑。
在那之后,两人又去参观了札幌标志性建筑——札幌钟楼,以及很有名的白色恋人公园。
白色恋人公园内有一个充满童话气息的矮人聚落,还有一个玫瑰花园。
这两个地方都很适合拍照,光佑当然也给哀拍了几张留念。
可惜的是他们两人去的时候是二月,如果夏天去的话,就能看到几百种、共千株的玫瑰绽放。
公园内在整点时还会有木偶嘉年华时钟塔的表演。
一边吃着香浓的白色恋人冰淇淋,一边参观的感觉挺不错的。
白色恋人公园的亮点当然不止这些,来这里玩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冲着白色恋人工厂来的。
“白色恋人”并不是某对拥有凄美爱情故事的情侣,而是札幌一家公司制作的一种巧克力夹心薄饼。
名字的由来也并没有什么故事,单纯是因为创始人在某年的十二月滑好雪回去的路上无意间了句“白色恋人们降落凡间了”。
这件事就写在产品包装的背面。
白色恋人公园就是这家公司特意用厂房改装建成的。
园内设有巧克力博物馆,以及制作“白色恋人”的工厂,还可以自制“白色恋人”。
两人分别做了一份送给对方。
让光佑特别喜欢的是,哀给他的那份上除了他们两个的名字,还有个被爱心环绕的太阳图案。
按照哀的话来,这个太阳也是他。
“白色恋人”是北海道的特产之一。
作为特产的销量来看,白色恋人可以排到日本国内前几,很适合作为伴礼。
而公园内就有卖伴礼的店铺,有很多商品都是这里的限定商品。
他们两人打算玩好,从新千岁场坐飞回东京前,再来这里买点伴礼。
结束了在札幌的游玩,光佑和哀按照之前就定好的计划前往樽。
樽是一座具有欧洲风,很浪漫的城市。
尤其是樽运河。
运河沿岸排列着具有历史气息的石造仓库群。
昔日作为船运货物集散地的仓库静静的矗立在运河边上,时光的流转并没有让它失去本来的面貌,反而多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运河边上的瓦斯灯给光佑和哀两人的散步之旅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
散发着温暖的暖黄色灯光的瓦斯灯,搭配上这经过将近百年时光的石造仓库,形成了一副浪漫的图画。
这幅图画占据了樽旅游资料的所有封面。
也正是这个封面,吸引两人来到这里。
沿着石板铺成的人行道走过,暖色的灯光倾撒在人的脸上,让人脸上的表情都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不知为何,虽然光佑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总有种时光流转,回到一百多年前的感觉。
在这怀旧的气氛当中,光佑不自觉的转头看向了走在他身旁的女孩。
“怎么了?”
同样被氛围所感染的哀声音少了分平时的冰冷,陌生,多了分柔和。
“我突然想起了岩井俊二的,和他的那部电影。”光佑回答道。
这两年有一本很火的,叫做情书,作者叫岩井俊二。
写的是一个很纯真的爱情故事。
而这个故事的地点就在樽这座城市。
“你是想有一个和你同名,但和我很像的女生?而你喜欢我则只是因为我比较像她?”哀唇角微扬,和光佑开了个玩笑。
“怎么可能!”光佑稍微握紧了些哀的,一本真经地,“我只是庆幸,我对你的感情没有迟到那么多年才让你知道。”
“刚认识那会就恨不得在脸上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呢?”
想起刚认识那会儿的光佑,哀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的也是。”光佑没觉得不好意思,笑了几声。
散了会儿步,想要休息,两人就到由仓库改建而成的咖啡馆里,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喝一口醇香的咖啡。
富有浪漫气息的并不只有樽运河这一处地方。
夸张点,樽的每个观光景点都充斥着浪漫的气息。
无论是樽运河旁的瓦斯灯、石造仓库的红砖、商店内的水晶熊、美术馆内的油画、博物馆内的音乐盒
最主要的是,身边陪着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这样其实去哪儿都挺浪漫的。
在光佑看来,之所以会觉得这里浪漫,是因为樽没有东京那种大城市朝九晚五或是996的匆忙,也没有那么拥挤嘈杂。
樽的氛围让人能放松下来,这样才能让人更好的享受和恋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玻璃之街,唯有樽“,这是一句全日本流传很广的老话,的是樽的玻璃是全日本之最。
樽精致的玻璃工艺是樽的另一种独特的浪漫。
来到樽的第二天,两人在被当地人称为“寿司屋通”的寿司街,吃完在日本首屈一指,十分新鲜美味的樽海鲜寿司之后,信步朝北一硝子走,去看最代表樽玻璃工艺的玻璃制品店。
玻璃制品工厂是明治时代时完全用石头搭建起来的仓库。
里面稍微有些暗,但北一会馆的数千件玻璃制品,和几百盏石油灯将整个大厅的气氛烘托的很是温馨。
四周墙壁上的玻璃制品在灯光的映照反射下闪闪发亮,置身其中,就宛如置身于星河。
和哀一起漫步其中,光佑觉得这也挺浪漫的。
之后两人又去参观了不远处的樽八音盒堂。
这里是全日本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八音盒博物馆。
由明治45年,也就是92年,北海道屈指可数的老建筑改建而成的樽八音盒堂充满着年代的气息:
欧洲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拱形窗,暗红色釉面砖砌就的红砖外壁,与红砖相互穿插的天然石材堆砌的角石都在诉着百年来的悠悠岁月。
门口还有个高达五点五米,是世界上现存最大的蒸汽钟。
每隔十五分钟,悦耳的音乐响起,蒸汽喷出,配合那复古的外观,整个博物馆都散发着浓浓的怀旧风情。
和建筑主体相配的,里面的展品也同样有着悠久的历史。
约莫九米高的大厅内摆放着的那个时代的古董家具。
然而,无论什么样式的家具来到这里,也改变不了它们配角的命运。
八音盒博物馆,主角当然是八音盒。
这些配角的存在只为衬托那些十九世纪制作的经典样式的古典音乐盒。
走到大厅后面,以红色为基调的现代化空间当中,陈列着不乏价值一百万日元的桃木制音乐盒以及极具收藏价值的洋娃娃音乐盒等高品质音乐盒。
空间的上面是一个悬挂的阁楼,陶器或玻璃制作的别具一格的八音盒,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们两人在这里挑了很久,最后买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玻璃的旋转木马八音盒当做纪念。
昨晚散步时两人提到过岩井俊二的情书,一时兴起的两人到电影情书的外景参观了下。
情书当中的两个主角擦肩而过的那个十字路口、主角之一和同事讨论时所在的旧日本游船樽支店
帝丹学放假很早,两人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游玩。
因此,两人慢慢悠悠的沿着樽港向天狗山的宫公园走去。
他们来的这会儿没什么游客,甚至这条路上都没多少人走过。
洁白的雪地之上,只有他们两人并肩前行时留下的脚印清晰可见。
参观完公园,回酒店时,两人路过一个在山坡上的村子。
两人驻足于此,以这个村子和那个坡道为背景,猜想了一番:
或许情书当中,名为藤井树的主角就住在那个村子里。
中学时的藤井树骑着自行车冲下山坡,嘻嘻哈哈的把纸袋套在女孩头上。
他并不是真的想恶作剧,而是不出那句“喜欢”,只能以恶作剧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女孩的喜欢,想要吸引女孩的注意。
想到这里,光佑不禁感慨。
有多少男生在情窦初开时做过类似的事情呢?
快到傍晚时,两人来到情书的取景地之一,樽运河工艺馆。
他们准备到这里体验一次制作玻璃的全过程,顺带坐缆车到也是情书取景地之一的天狗山看日落。
两人试着做了两个人形的玻璃制品。
但毕竟之前没有制作的经验,做出来的东西只能依稀能辨别出人形,光佑觉得两人做的有些像形态的傻妞。
体验完制作玻璃,光佑和哀到顶楼欣赏风景,顺带休息休息。
工艺馆顶楼有个留言簿,很厚一本。
随便翻看了下上面的留言,各国的游客用各自的语言在留言簿上留下了自己的心愿。
最简单的留言就是“我爱樽”。
不过,光佑对樽不上爱,他只是喜欢和哀在这座充满北国风情的城市里相处的时光。
他在留言簿上留下了他心里的那句话:
“即使时光流转,我和她的那份感情也一直是最初的模样。”
“你想写什么?”光佑把笔递给哀,有些好奇的问道。
接过笔,哀没有回答光佑,直接把她心里的那句话,和给光佑的回答卸载留言簿上:
“会的。”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当中的每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哀对未来的信心。
之后,哀就问光佑:
“现在知道我想写什么了么?”
“知道了。”光佑面带微笑的点点头。
结束在樽的旅行之后,光佑和哀又去了富良野。
他们来的不是时候。
每到五月,各色各样的花卉都会争相盛开,富良野丘陵就像是一片广阔的花海,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此时前去,光佑和哀一眼放去只能看到雪。
因此两人想着回头放暑假时可以再到富良野来玩,来看薰衣草花海,正巧暑假的时候还有薰衣草祭。
在这次旅行当中,富良野是他们的中转站。
从出发到现在,两人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各个景点游玩。
虽然有趣,但确实有些累。
在富良野休息了两天,两人才继续踏上旅程。
他们这次行程准备一路玩到知床,在那边玩一圈之后就准备启程回东京,顺路到美瑛去玩一圈。
春假的时间还剩余不少,两人在去知床的路上,还去阿寒国立公园参观了阿寒湖、屈斜路湖和摩周湖。
虽然都是湖,但景观各有不同。
阿寒湖风景秀美,湖里还生长着绿球藻。湖上的其中一座名为“忠类岛”的岛上还有绿球藻观察展示中心。
附近还有北海道东部地区很有名的湖畔温泉。
他们两个在附近定了一个温泉房,用泡温泉的方式,驱散了他们旅行时积攒的疲惫。
因为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所以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去参观的,那时整片湖都被轻纱般的薄雾笼罩。
湖对岸的树木以及远处的山丘在雾中隐隐可见。
宁静清澈的湖面无暇倒映着茫茫薄雾与远处的崇山峻岭。
太阳缓缓升起时,阳光通过薄雾弥散开来,给整个景色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美感,真的有一种置身于仙境的感觉。
气温虽然有些低,但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光佑和哀觉得也不枉他们那么早就过来。
屈斜路湖因为是火山爆发所形成的火口湖,所以湖水呈酸性,湖内几乎没有鱼类生存。
湖水非常清澈,是一种晶莹剔透的蓝色,相当漂亮。
要别的特点,那就大概是栖息在屈斜路湖的那些天鹅了。
虽然这些天鹅不算亲人,但因为也有不少游客来屈斜路湖参观的原因,这些天鹅也并不是很怕人。
摩周湖是在大约七千年前因巨大火山喷发而形成的火山口湖,被称为全日本透明度最高的湖泊。
因为完全没有河流的流入和流出,所以湖面如镜,带着深深的静谧色彩。
湖的周围被几百米的悬崖绝壁包围着,因此光佑和哀也只是站在高处欣赏这片湖景。
摩周湖流传着许多迷信的法。
因为摩周湖给人的印象就是经常被雾笼罩,很少放晴,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出现一种法:
一个人看到放晴了的摩周湖就代表这个人离结婚的日期很遥远,而一对情侣同时看到就代表两人就要分。
当然,还有别的本,例如事业不顺之类的。
这些没有科学依据,光佑两人并不认为看到放晴了的摩周湖,他们两个就会分。
沿路玩了几天,参观了包括三个湖泊在内的许多景点,两人终于到了知床。
阿伊努族的语言当中,知床是大地尽头的意思。
如同其名,人迹罕见的知床保持着最原始的风貌,被称作是“日本最后的秘境”。
这次来知床,光佑和哀也是为了这个来的。
在知床游玩的时候,两人看到了许多野生动物,甚至还遇见了真正的野生黑棕熊这种猛兽。
这可是在东京那种钢铁丛林中不可能有的体验。
在知床玩了两三天,光佑和哀踏上归途,准备先去美瑛玩一圈,然后到札幌买点伴礼,就乘飞回东京。
在旅行的途中,时间已经来到三月。
今年北海道的春季比以往来的稍早一些。
刚过三月,光佑就发现雪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
等他和哀去知床玩一圈,来到美瑛时,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整个美瑛都散发着一股生。
美瑛位于北海道中部,上传盆地与富良野盆地之间的丘陵地带。
它不是什么大地方,北海道可能很多人知道,但到美瑛,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是哪里。
它很,很整洁、很美、很安静或者,有点冷清。
就好像很多地方一样,那些带给村子,城镇活力的年轻一代,都跑到东京之类的大城市去拼搏了。
人少、车少、路灯也少
美瑛这座镇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
或许这也有他们在淡季过来旅游的原因,游客也没看到多少。
美瑛的旅游特色是骑着自行车体验乡间的自然风光。
它虽然,但确实有很多美景,骑自行车可以慢慢的欣赏路上的风景,还能随时根据自己的意愿随时停下来。
另外一个原因是美瑛的公共交通并没有那么发达。
火车站什么的倒是有,场也离的不远,但来往观光点和美瑛的观光巴士什么的就别想了,就算有也是节假日限定。
付钱租了辆带座位的自行车,光佑载着哀,按租车店老爷爷给的骑行路线图,沿着美瑛的乡间路,前往第一个景点。
他们计划去的第一个景点是美瑛青池,或者叫白金青池。
青池的形成得追究到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的十二月,活火山十胜岳喷发。
为了预防火山喷发物以及泥浆可能造成的灾害,特别建设了几个防水堤。
其中一个防水堤积了水,原本生长在周围的落叶松、白桦树等逐渐被水淹没,成为枯木。
而这个原本用来防泥浆的蓄水池,偶然间演变成了现在的青池。
青池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它那闪闪发光,有点接近蒂芬妮蓝色的湖水,以及不断变化的水色。
湖水的颜色会随天候而发生一些改变。
他们两人去的时候天气很好,青池的颜色是一种很梦幻的蓝色。
即便是大多时候都能保持淡定的哀,在看到青池的第一眼时也忍不住轻声的感叹:
“好美。”
“是啊。”光佑也不禁感叹,“美的就像是有人故意用染色剂把水染成这个颜色一样。”
“大自然真是奇妙。”
池子是人造的,可拥有这种梦幻颜色湖水的青池和人类一点都没有关系。
青池被发现之后,有很多人研究水颜色的秘密。
目前官方的推测是青池附近的白须瀑布的水中含有氢氧化铝等成分,这些矿物质与美瑛川的溪水混合时会产生一种胶质。
胶质被太阳照射到后,人眼就会看到这种梦幻般的颜色。
但是真是假,光佑和哀也不清楚。
他们就只是游客,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青池周边没什么好逛的,看了几分钟青池,拍了几张照片留念后,光佑和哀就出发前往下一个地点。
踩着自行车,在田间路上穿行,深深的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光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这种氛围也感染了哀。
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一只拉着光佑的衣角,一只把被风吹到额前的发丝撩至耳后,:
“来到这里之后感觉忘记了所有的烦心事。”
“感觉无忧无虑的。”光佑也深有同感。
美瑛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非常适合慢节奏的旅游。
它不需要赶行程,跑景点,只要离开市街,身边环绕的就是田园风光,美瑛处处是风景也并不为过。
它并不波澜壮阔,若是能静下心来,就能体会到它平铺直叙的法中藏着的自然之美。
前往下一个低点的路上,光佑和哀路过日本七星牌香烟广告以及烟盒包装的取景地,看见了因此而闻名的七星之树。
有趣的是,不仅是七星之树,美瑛还有另外几颗有名字的树,地图上都会标它名字的那种。
什么也同样是因为广告而得名的肯和玛丽之树、因为像三人之家而得名的亲子之树
自己喜欢的人就坐在后座和自己聊天,周围还有美丽的田园风光,光佑觉得这前往下一个地点的路程一点都不无聊。
花了大半个时,两人来到目的地——新荣之丘。
骑了那么久的自行车,光佑感觉有些乏了,他便和哀坐在山丘之上,看着眼前的这片原野。
三月不是美瑛的花季,作为新荣之丘特点之一的向日葵在这时也还没有开放。
坐在山丘上放眼望去,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大片绿色,还有星星点点般的白色。
白色的是一种光佑和哀都不知名的植物,的,很普通,但在原野的衬托下,却让人感觉到一股生。
“光佑,你还记得这幅画么?”哀从她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后递给光佑。
“你怎么把这个带过来了?”光佑有些意外。
这个笔记本上记录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他在这本笔记本上画了很多和哀有关系的画。
接过笔记本看了眼,光佑就笑了起来。
他点点头,道:
“当然记得,这是我之前做的一个梦,梦里你穿着白裙,站在花海中央”
话到一半,光佑就不下去了。
他看见穿着一袭无袖白色连衣裙的哀站在他身旁。
稍微愣了一秒后,光佑就连忙拿起哀放在草地上的大衣,套在她身上,嘴里嘀咕着:
“你这妮子还真不嫌冷。”
给哀套上大衣后,光佑一抬头就看见哀唇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他故意板着脸,用教训的口吻对哀:
“笑笑笑,笑什么笑?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面对光佑的“斥责”,哀对上光佑的目光,没有话。
两人对视了几秒,光佑就绷不住了,嘴角扬起,问她:
“你就是为了这个特意把画和裙子带过来的?”
“有这个原因。”哀很坦率的承认了,她问光佑,“梦境成真的感觉怎么样?”
“很好。”光佑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其实这种感觉在我遇到你的时候,就已经体验过了。”
“我也是。”哀附和道。
“对了,其实我也有样东西要给你。”
被哀这么一提,光佑也想起了一件事。
他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哀,他:
“应该是一份礼物,不过具体是礼物还是什么用都没有的一堆东西,还得看你怎么想。”
“什么东西?”哀有些不解。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光佑没有明。
抱着疑惑的心态,哀打开牛皮纸袋,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愣了下后,哀抬起头看向光佑,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中有着一丝惊喜。
她抿了下唇,试着压下往上扬起的唇角,却没有成功。
即便东西已经在她面前,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光佑:
“我的身份资料?”
牛皮纸袋中装着的是能证明她身份的各种证件以及身份资料。
这些证件和资料上的名字和头像并不是宫野志保,而是灰原哀。
“嗯。”光佑点点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礼物。”
日本的身份系统在这时很混乱。
即使哀没有合法的证件,在现在的日本,日常上学生活也不会有影响。
但例如要坐飞出国,没有证件就非常麻烦了。
前阵子,他特意去拜托安室透,让他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他们还在札幌玩的时候,安室透给他发消息,搞定了,于是他就让安室透把资料全都寄给他。
“算,当然算。”哀低着头,一边看那些她的证件,一边问光佑,“你早上去便利店就是去拿快递?”
“嗯。”
当时,他估算了下时间,就让安室透把资料直接寄到美瑛。
“不过这些资料有没有用还得看你怎么想。”
看着她带着笑容的脸,光佑,“虽然你没出来,但我应该也知道你的想法了。”
“嗯。”哀知道光佑的是什么,点头应道。
她突然想起什么,语气柔和的对光佑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灰原哀,往后的日子,请多指教。”
即便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但在听哀用“自我介绍”这种别样的方式再次告诉他“她不会服下解药,不会离开”时,光佑也还是很开心。
他也学着哀“重新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叫光佑,往后的日子也请你多多指教。”
“拍几张照吧。”哀着就脱下身上的大衣放到一旁的草地上,往前走了几步。
这次光佑没有阻拦她,他拿出放在背包里的相,给她拍了好几张照。
花海、白裙、还有她脸上的那抹笑容。
那个梦境,那张画,在此时此刻变成了?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