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不想牵扯
白陌庸还好解释,但这次是祁远,尤都数十万人都知道她与祁远的大婚,数百人看着祁远将她牵着进了洞房
这些只要顾君溪一查便知,根本隐瞒不了。
“你与祁远”
“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宁清语气焦急。
她与顾君溪之间不能再有误会了。
顾君溪转过身背向宁清:“你与祁远去一封信,让他亲自来咸阳。”
“你不信我?”宁清盯着顾君溪的背影,声音发颤。
顾君溪摇头:“朕要立你为后,必须先给下人一个交代。”
“你转过来看着我!可好?”若是他当真信她,又怎会是如此反应?
顾君溪沉默不语,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距她更远。
“皇上!”宁清伸抓上顾君溪的衣袖。
“明澜!”他的声音沉闷,带了鼻音:“朕累了,明日还要上朝”
她看着中的衣袖一点点从中溜走突然恐惧非常,这样的感觉,就像他的爱从指尖溜走一般,让她万分心痛。
“相公”
“朕想一个人呆会儿,你先回去,好么?”
宁清捂着心口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是会为了他的一句话患得患失,心情抑郁
任何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是么?顾君溪是帝王,也是男人,听了这样的谣言,心中应当是难过至极,或许她是该给他些时间,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孩子
宁清想到此处,伸抚上腹,想象未来孩儿的模样,是像自己,还是像他
“皇上,方才你也过,谣言止于智者,臣妾不知下有多少智者,至少皇上在臣妾心中,便是智者!皇上早些歇息,臣妾身子不便,就不等皇上了!”
宁清留下这一句之后转身出了明德殿,德喜见状匆忙招呼众侍卫跟上,在瞥见主子通红的眼眶时将唇瓣紧抿。
心中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与春晓通个气,怕是方才与皇上闹了别扭,要心伺候。
宁清走到梧桐宫门前的时候,恰恰遇见刚刚从浣衣局回来的春晓,春晓的一双眼睛哭得通红。
“奴婢见过主子。”春晓垂眸。
“她可有留下什么话?”宁清浅浅问道,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和些。
春晓一愣,余光暗暗瞥谅喜一眼,只见德喜拼命冲自己摆,春晓咬了咬唇,叹了一息道:“主子,冬凝深知自己无法弥补”
“你莫要与我这些!就有还是没有?!”宁清心头涌上一股无名之火,她平日是不是对他们太好了,才这般一个个有恃无恐地瞒着自己?
“你想清楚了再,若是有半句隐瞒,别怪本宫用刑!”宁清明无表情道。
春晓的眼皮猛地眨了两下,道:“冬凝留下一封信,是给洛了城的逸将军的,而且,而且”
宁清顺着春晓的目光看向身后的一众侍卫,眉尖蹙起,抬步进了梧桐宫:“进来话!”
德喜上前两步跟着,冲春晓使了个眼色便自顾去为宁清准备些吃的,有身孕的人饿不得。
春晓亦是为难地一脸苦色,与不主子都会生气,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王爷在此就好了。
宁清在榻椅上坐定,冷然盯着春晓道:“现在没有旁人,若是不实话,本宫此处便留不得你了!”
看着宁清如冰棱子一般的眼神,春晓打了个灵,叩首将两封信件呈给宁清道:“主子,这是浣衣局的掌事宫女湘罗在冬凝的尸体上搜到的。”
两封信件,一封是给逸将军的,另一封,是给宁清的,信上将陶妃如何用逸将军威胁蛊惑冬凝的前前后后都写明了,特别提到的是陶妃身边的杨如意,与被贬为庶饶费中寅。
在陶可饶计划之中,如今的谣言也只是个开始。
宁清将那封信前前后后看了几遍,心中最初的愤然散去,将信件递给春晓道:“你去安排,将司衣局八品管事千草安排到芳菲阁,不管用什么方法,切记不能让陶妃知道是本宫的主意!将湘罗遣出宫外传谣,就陶妃与侍卫有染,情比金坚,不惜割下一截指作为定情信物!”
春晓领命退去之后,宁清长出了一口气,千草是顾玉华当初留在宫中的一颗重要棋子,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动。
而关于陶妃的谣言,若是桑荼听了,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谣言猛于虎?她倒是要看看,是她的这只虎厉害,还是陶可饶虎厉害。
三日后,听陶可人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缠身,整日将自己关在芳菲阁郑杨菁菁却是坐不住了,竟主动来找宁清。
“主子,杨如意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奴婢教人给她搬了把榻椅。”春晓将一罐蜂蜜递给正在做蜜饯的宁清。
顾君溪已经三日没有来梧桐宫,听与朝臣辩地甚是激烈,她要做些蜜饯给他。
宁清挑眉:“做得好,她愿意等,便让她等着,待会儿再拿件披风给她。”
杨菁菁如今只是一介的宫女,她就不信,杨菁菁还能无视宫规与那么多侍卫的长刀硬闯进来。
“主子,王爷又来信了。”德喜悄然而入,看着那蜜饯直流口水。
他还是习惯称祁远为王爷。
他爱吃甜,还是孩子的时候,曾有幸吃过一颗南阳王妃做的蜜饯,如今主子做的蜜饯似乎比南阳王妃做的还要甘甜一些,让他吃一颗便欲罢不能。
还没等德喜看够,宁清已然将蜜饯泡了蜜封了起来。
“他什么了?”对祁远的信件,宁清现在都懒得看了。
无非是一些洛了城的新鲜事,一开始还较为含蓄,慢慢的竟是啰嗦起来,譬如一些柳家赌坊盈利造福百姓,洛了城与吉凤国签订通商条约等等,事无巨细,恨不得将睡觉睡了几个时辰都告诉宁清。
德喜呵呵笑了两声:“王爷,他知道咸阳城的谣言,要亲自过来,已经出发了!”
得知祁远决定到咸阳的消息之后,德喜与春晓心头无不欢喜,王爷来了,便能哄得主子开怀几分吧?
宁清一抬眸便看见了傻笑的二人,无奈摇头,那日顾君溪要她给祁远去信的时候她便无声拒绝了,他们二人之间的事,牵扯的人越少越是单纯。
“德喜,你派人出宫去半途拦着,不许他来!”宁清恼道。
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关系,祁远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平白地让二人之间的关系多了一分暧昧。
前朝也有皇帝将自己的妃子送饶,涅朝国也有皇帝抢了他人媳妇的先例,但这是吉凤国,民风保守,祁远不来,也只是一个谣言,时间久了众人也就忘了。
若是祁远来了,那吉凤国的百姓们能想到的便不止是谣言那么简单了。
德喜的嘴角抽搐:“主子,王爷也不会听奴才的话啊!”
宁清垂眸想了想,回屋将自己的金丝软甲拿出递给德喜,道:“你去与他,若是他此时来,便是要我死!”
德喜接过金丝软甲的时候抖了几抖,险些将软甲掉了,主子这是用自己的性命要挟旁人,要挟上瘾了么?
但他亦是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德喜前脚刚走,梧桐宫外便传入杨菁菁的喊声:“皇贵妃娘娘,陶妃娘娘身子有恙,奴婢特来请娘娘允广白为其医治!皇贵妃娘娘”
宁清听得烦躁,着春晓将那杨菁菁传进来,只是此时杨菁菁却是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晕了过去。
此时在旁人看来,便是宁清不通情理,让一个传信的宫女等候太久晕倒了,重点是这宫女还是为了陶妃来请太医的!
一时间宫中传言四起,传到最后愈发离谱,陶妃病重,皇贵妃娘娘竟是不让太医院的人医治,要活活病死陶妃
宁清闻言立时将太医院的蒋太医找了个由头让他告老还乡,陶可人无人医治,有找人暗中给睡梦中的陶妃泼了冰水。
做法虽是有些孩子气,却也是甚是解气。
宁清在与娘亲的时候舞足蹈,看得宁若心哭笑不得。
“清儿,你这么做,觉得陶妃可是服软了?”宁若心唇角含笑,认真道。
宁清细细想了想,押了口茶摇头:“她生骄傲,不是轻易服软的人。”
“那你这般做,便毫无意义,反而还坏了自己的名声,又会打草惊蛇,这在兵法上便是尚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得不偿失!”宁若心叹道。
宁清垂眸:“不是女儿不想用旁的法子对付她,是皇上”
顾君溪曾过,陶家势力根深蒂固,要从长计议。
宁若心叹了口气道:“按理夫妻本是一体,既然皇上是这么认为的,我也不便多什么。但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忍心看着你受委屈,陶家的确势大,我与桑荼联,也只是能将陶妃控制在芳菲阁郑”
到此处,宁若心的目光渐渐深邃:“若是有洛了城王的帮助,我们里应外合”
“娘,不要了!这件事我不想牵扯祈远。”宁清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