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比一局
很快,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到了,因为大部分的门派都没能赢到最终的比试,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留下来,因为今年的夺魁的人可能会得到天源密录的残卷,所以这里的人倒还是挺多的。
今天还是漫天星子的时候,慕晓就被人硬是叫起床来了,她到武林大会的时候,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还在黑暗与光明的交接中。倒是放在华山之巅下的菊花开得正艳,在黑暗之中怒放地让人觉得透着些许的诡异。
本来应该是静极了的黎明,却因为多个门派的人在此处显得不那么寂静。可惜的是,慕晓此时并没有看热闹的心思,她早上正与周公幽会呢,此时来到这里简直就是折磨,而且这个时候的华山下冷冽刺骨,时不时地有寒风吹来,慕晓就算临时加了好几件披风,都没有办法抵御这秋日的寒风。
大约是在华山下的人少了许多,身为本次大会组织者的慕鼎也看到了此时正昏昏欲睡的慕晓。
“这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也就只有你会觉得无聊想睡了。”
慕晓的瞌睡虫瞬间被慕鼎的声音全部赶跑了,她睁开眼看着周围,好像要上去华山之巅的人,现在已经往上走了,而洛神宫的人也在全力的抬着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往华山之巅上走。
这个笼子盖上了黑布,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笼子里肯定是关着霍舞阳的。
“难道你不觉得无聊吗?”慕晓伸了一个懒腰以后,才慢慢地,“你们洛神宫又没有人比到最后,拿到天源密录残卷的人也不是你们,真的不知道你来此处是为了什么。”
这次的武林大会,比试到最后,只剩下宋家和武家两家的弟子,本来这种时候,留下两三个门派看热闹就已经很多了,但是今年因为天源密录和霍舞阳的关系,除了宋家和武家的人以外,还留着一些别的门派,他们就像是一群蚂蚁一样,浩浩荡荡地走在华山的悬崖峭壁上。
“你不知道我来此处是为了什么,可以问问游离啊。”慕鼎笑眯眯的看着慕晓,“你可知道,游离在代表洛神宫比试输了以后,就到了藏阁这里,江湖上的人是怎么游离的吗?”
因为洛神宫的人并未让自己门下的弟子来比试,就让了游离代表洛神宫去比试,可是哪只游离正要大杀四方的时候,就直接从比试台上下来了。之后,就有人在藏阁那儿看到了游离。
所以大家纷纷都游离这个人恐怕是藏阁一早就派过来打算打探消息的眼线,所以洛神宫的输赢,他全然不会在意的。他们骂游离这个人是叛徒,是细作,是一个无耻之徒。
慕鼎本来是想让游离在武林大会上一路赢下去的,可是那天游离因为慕晓的事情,大失方寸,跑了的事情也是慕鼎喜闻乐见的。
“若不是你不怀好意抓了霍舞阳”
慕晓的话还没有完,慕鼎就将折扇抵在了慕鼎的额头上,打断了慕晓的话,“有些话不能乱,现在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知道,霍舞阳就是你们青山派的弟子呢,你若不想你们也变成今天华山之巅对决的筹码,记得千万心些,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和霍舞阳有关系。”
慕晓一把拍开慕鼎的折扇,“有关系又如何?我本就是”
游离突然开口又打断了慕晓的话,快速而又声地道,“晓晓,在此多有不便,还是不要多的好。”
霍舞阳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武林中人来,都算的上是禁忌,因为传闻他的中有天源密录残卷,所以他活该遭到这样的对待。
这里的人其实不多,但也有不少其他门派的人,不远处的陆问心似乎听到了这里在讨论霍舞阳的事情,但是他看到慕晓和游离在这里,便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带着身边的侍女,急急忙忙地走掉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几乎转瞬即逝,但是慕鼎还是察觉到了,“现在整个江湖上,就只有藏剑山庄的陆问心知道你们与霍舞阳的关系,如果你出来你们会如何?”
“就算知道又如何?”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一个带着面具,身穿青山取意的少年从一边走来。
慕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一下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宋星染,于是便道,“宋星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缘,不知道你爹知道你拜入藏阁是会生气还是会开心?”
被慕鼎认出来,宋星染并没有多意外,这个慕鼎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在武林当中也算是一袋翘楚,眼力也是极好的,前几天宋星染蓬头垢面出现在洛神宫的高台附近,慕鼎也认出他来了。
宋星染刚刚看着师傅已经自己往华山之巅上走去后,原本也想跟着一起去的,结果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慕晓和游离掉队了,便找了过来,他远远地看到慕鼎此时正在和慕晓话。心下知道这个慕鼎应该是没安什么好心,所以赶紧过来解围的。
“当然是开心啊,我们宋家虽然是四大世家之首,但是总也比不过藏阁的名头,若是我这个宋家的少主,成了藏阁下一任阁主的话,不定我爹还要给我敲锣打鼓庆祝呢。”
宋星染的话刚刚落音,另一个浑厚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你这个兔崽子,还要我给你敲锣打鼓庆祝,偷偷摆在别的门派下你很得意是不是?”
慕晓和游离都还未看清楚来人,就看见宋星染的面具被除下,然后耳朵就被人揪起来了。
这人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比起纤弱的宋星染不知道壮实了多少。看样子应该和宋星染没有关系,可他穿着的衣服看着像是宋家的人。
敢这么对宋家少爷的人,应该就是宋星染的长辈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宋星染就喊了一声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知道的话这么两年来都没有给个音讯?你就不怕死在外面啊?”大喊看到自己的儿子嗷嗷叫痛,上也不松开,反而是乘教训,“如果这次不是鸢肩公子告诉我,你已入了藏阁门下,我怕是又要再找你两年了。”
“爹,爹我错了,您先把我的耳朵放开!就算您不觉得我耳朵疼,也该知道这么捏我的耳朵丢脸啊!”
“被爹捏着耳朵有什么丢脸的?你爹我都这个岁数的人了,不也是被你爷爷提着耳朵?”虽然嘴上是这么的,但这个大汉还是放开了宋星染的耳朵,“你入了藏阁门下,应该尽早回来和爹啊,爹要给你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祝。”
宋星染挣脱了钳制,便马上跳到游离的轮椅背后,一边摸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和自己的爹,“师傅,不喜欢看到太大的场面,所以让我不要告诉你的。”
“谁不喜欢大场面呢?你看这次武林大会多少人来凑热闹?”宋星染的爹,“还不是被我们宋家的弟子给打得都走了?不过”
宋星染的爹突然话锋一转往游离这里看过来,“不过我们宋家没有和你和这个兄弟比武,真的是可惜了,不如今天比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