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正式学习还早着呢。”

    苏糖盘腿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模仿谁，摇头晃脑的，“知道了矩阵的定义之后，你还需要学会调动精神力。”

    她顿了顿，故作深沉地道，“九大秘构学都离不开精神力，天才和庸人之间的差距，其实就是精神力的差距，你之前创造过污染源，精神力阈值至少达到了畸变级，接近lv。”

    到这里，她突然叹了口气，“只论先天精神阈值的话，你不比我差太多，可惜你是旧州人。”

    她摇了摇头，稚嫩的脸上硬是挤出一副“天妒英才”的表情。

    方白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问道，“旧州人不是也能学习秘构学吗？”

    “能，但秘构学始终是辅助，到了学校你就知道了，不这个，继续上课。”

    方白端正坐姿，迅速进入学习状态。

    “第一步，先找到精神力。”苏糖拍了拍地面，“你的坐姿不对，要像我这么坐。”

    方白学着她的样子盘起腿，“这么坐对吗？”

    苏糖点点头，突然眉头一皱，凑近方白仔细闻了闻，随即一脸嫌弃地往后挪了挪，“在车上我就闻到了，你该去洗个澡了，身上已经酸了！”

    “明天晚上到我房间来！”

    “你先离我远点！”苏糖瞪了他一眼。

    “哦。”方白乖乖地往后挪动。

    酸臭肮等词，他经常听到，对于方白来，这些洽洽是他的保护色。

    不知道是不是从养成的习惯，他的确不太爱洗澡，或者，在他的生存需求中，这一项并不是必要。

    “好了，也别太远。”苏糖挥了挥，示意他停下。

    两人最终隔着三米的距离对坐，苏糖清了清嗓子，开始指导，“按照我的做，闭眼，将意识投射到皮肤表面，背或者脸上都可以，想象有一只无形的在抚摸那里，集中注意力，直到皮肤产生一些酥酥麻麻的反应。”

    方白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他想象着自己的背，很快便感觉到背发痒，仿佛真的有一只无形的在轻轻抚摸。

    随着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那只无形的。

    脑海里开始出现画面，无形之上好似长了无数只眼睛，能从各个角度观察四周，没有任何死角。

    方白玩得不亦乐乎，抓拿揉搓，控制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一定要集中注意力，想象一只无形的，也可以不是，触须也行，总之，想出来的东西一定要灵活。”

    苏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方白这才想起苏糖还在旁边。

    他试着控制那只移动到苏糖旁边，但当‘’距离他超过一米范围时，突然断开了连接，‘’脱离了方白的控制。

    不过，它还是按照方白设定的路线，笔直地朝着苏糖飞去。

    与此同时，苏糖正盯着方白，突然发现他的呼吸极其有节奏，每次吐气时，都会吐出可见的细光丝。

    “怎么可能！”苏糖瞪大眼睛，惊呼道，“具象化？”

    紧接着，她便感觉脑门一疼，好像被打了一拳。

    “精神波动”她摸了摸脑门，意识到不对劲。

    再看方白，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方白！”苏糖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双叉腰走到方白面前，“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了什么？”方白睁开眼，一脸迷茫。

    苏糖面露狐疑：“你找到精神力了吗？”

    “找到了。”方白有些兴奋的点头，“那只好像不能飞太远，超过一米就会失控，还有就是我现在感觉有点晕。”

    话音刚落，方白的大脑强制下线，一头栽向苏糖怀里。

    苏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怜的方白只能一头栽在地上。

    “方白？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苏糖慌了神，娇的身躯抱起方白，忙脚乱地往楼下跑，“林叔，你快来看看！”

    她一边跑一边喊，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当方白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车上。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荒漠的黄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这是在哪？”方白眨了眨眼，脑袋还有些昏沉。

    他转头一看，发现自己右边坐着冷霜，硬邦邦的盔甲让他硌得慌。

    冷霜的右边是苏糖，她看着窗外，嘴里咬着笔，时不时的灵光一闪在笔记本上写上几个字。

    林墨坐在前面，里拿着一块布，正慢悠悠地擦拭他的那把枪。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你醒了？”

    “我怎么会晕过去？”方白努力回忆昏迷之前的事情，他学会了使用精神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于他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控制黑影，也是这种感觉。

    “昨天晚上，你一次性把精神力用尽了，精神力可不是这么用的。”林墨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笑，“不过，这不怪你，主要是糖老师的不尽责。”

    “我哪知道他会进步那么快！”苏糖愤愤地道，“这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嘛！”

    林墨放下枪，耐心解释道，“你用全部精神力具现出了一只，又把这只直接丢了出去，导致精神力枯竭，精神力对于大脑来，就像驱动械的油，起润滑效果，如果没了油，大脑就会变得干涩，出现运转卡顿等状况，这时候，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就会强制休眠。”

    “原来是这样吗”

    方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么来，控制黑影晕过去也是因为耗尽了精神力。

    突然，方白感觉身体一阵不适，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他拍了拍车窗，一脸难受。

    晁飞薇透过镜子看到方白的反应，立即摇下方白旁边的窗户。

    “呕”

    “呕”

    “呕！！！”

    方白把头伸出窗外，吐得昏天黑地。

    冷霜面无表情，但还是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被波及。

    苏糖看起来已经习以为常，调侃道：“要不你试试走路去新世？反正也不远，也就几万公里吧。”

    方白已经无力回复，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