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关东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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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里。

    一向骄傲的少年经历过最痛苦的时刻,大概是在美国打篮球时,被那些个子高大的白种人肆意嘲笑又差点发展成暴力事件的时刻。就连少年时一起玩的哥哥不告而别都没有那么痛苦。那是尊严被践踏,世界观重建的痛苦。所以他后来重新握起球拍(尽管他时候被逗弄得太多次一度失去了对球的兴趣),在球的世界里找到了单纯的变强的乐趣。

    可现在呢?

    他处在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空间,也许这个空间是和球场重叠。

    他看不见,听不见,摸不到,握不住。

    球从何而来,到哪儿去,又或者自己到底有没有握住球拍

    咚。

    他在心里配音。

    反正他也不知道这一球到底有没有接到。

    他固然可以欺骗自己有,但更大的可能是没有。

    他想算了,太累了,就这样丢掉球拍又怎样呢?

    继续走下去太痛苦了。

    可是如果这一次,又选择放弃,那他的人生不是和笑话一样了吗?

    况且球

    球,已经成为他生命里不可剥夺的一部分了啊!

    他是真的很喜欢球啊!

    从能记事开始

    他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发出了渴望的喊声,汗水从额角滑下来。他睁大了那双猫眼试图看清,又全身都努力着试图重新掌握住球场的样子,特别让人动容。

    场外的不二不由自主睁开了眼睛收敛了笑意,而其他青学的前辈也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他是多么痛苦呢?

    从场面上都能感受到。

    但那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的渴望,仿佛成为了巨大的力量。

    这样的越前,让幸村不由自主眯起眼睛。

    他想是这样啊,这就是冢对你另眼相待的理由。

    有一瞬间他觉得没趣。

    实话他一开始用yp,是抱着摧毁这个一年生的念头的。为自己制造对这种事幸村不怎么干。他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自信,但更看重立海大的三连冠。

    一个王朝的建立注定伴随着鲜血,而在幸村看来,让对绝望,总比让自己的同伴难过来得好。

    但面前的一年生稍稍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张还稚嫩的脸上,散发出的不甘和对球的执着,。

    他在当部长的两年多里,见过太多一年生了。加入立海大球部的,有的是为了立海大王者的名号,有的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之类理由。很多口口声声着喜欢球的人,放弃起来也非常轻易。

    幸村无意计较这个。毕竟这世界上没什么毫无缘由的喜爱,对球的喜欢和感情,也都需要时间的积累。而他作为部长,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一点一点建立起独属于他的球王朝。

    现在,他稍稍,稍稍地,改变了主意。

    比如不再用yp让这场比赛迅速结束。

    他从来没有给别人后辈上课的爱好(从这方面来看,冰帝的迹部虽然名声不好,但要比他更热心一些),但面对着这样的一年生,也不免有些感慨。

    是看到自己的缩影了吗?

    不,自己对球的渴望,并不是这个性质的。

    但感同身受。

    在痛苦中,握住一线希望,执着地想要打破,想要挣脱。

    而在那种绝望的时刻,条件反射想要守护的,最重要的东西——

    他抬起腕打出一个标准的长线抽击,球越过越前的头顶砸在底线的夹角。

    一年生理应是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的,但在球落地时,脸色苍白的一年生还是扬起了头。

    幸村想是这样啊。

    那就给你一个会。

    这一局的末尾他突然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或者收回了他的yp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对面的男孩眯了眯眼,瞳孔里出现了神采。幸村喜欢那样的神采,那代表着一个成熟而强大的敌人正在成长。

    但他不畏惧任何挑战。

    他没什么,走下场。

    仁王在指导席上抬眼看他:“部长,心软了吗?”

    “不,怎么会。”幸村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况且就算不用yp

    “我也刚好热身结束了。”幸村笑着,“复健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值得好好庆祝。”

    “也值得好好享受,对吗?”仁王偏了偏头。

    是享受也未尝不可。

    况且——

    “我总是需要一些仪式来表达一下‘神之子’归来的感想?”他的话语里带着玩笑的语气,“当然,如果杂志能改成‘神降’就更好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篡位么,真可怕哟,部长”

    短时间内第二次被“可怕”这个词形容的少年轻哼了一声。他转过身时外套自然而然地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而后他对上那头已经恢复清醒的猫眼少年带着愤怒的眼神。

    啊,啊,就是这个啊。

    “你能成长到怎样的地步呢?”他自语道,“如果不只是精神力,连球技术,也一并碾压你的认知,会在那一瞬间崩溃吗?”

    场上的比分已经是4-0了,幸村不认为对面的一年生能翻盘。

    当然,斗志昂扬走上来的一年生,确实比前两局踉踉跄跄坚持上场的人要顺眼一些。

    “你还madamadadane!”猫眼的少年咬着牙道。

    幸村莞尔:“这个时候还这种话吗?”

    陷入绝望的人,分明是你。

    而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

    嗯?

    他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

    在他视野里,依靠着愤怒和残存的执念燃烧起来的少年,身上逐渐燃起了让他眼熟的白光。

    “无我境界。”他歪了歪头,“这又有用吗?”

    “啊啊啊啊!”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幸村从他突然变得空茫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这和在yp沉沦中的茫然不一样,是一种被力量控制不由自主展现出来的茫然。

    一年级就掌握无我境界,姑且算你天赋异禀。

    他这么想完,被自己逗笑了。

    对幸村来,进入无我境界的对,反而比没进入的好对付。

    特别是这种还没完全掌控无我境界的。

    “抽击球b!”

    “还是太慢了。”他移动的动作看起来很优雅,却几乎是一瞬间就到达了球的落点,“就只有这点力量么?太轻了。”

    “回旋蛇球!”

    “太慢了。要学会听人话啊,鬼。”

    “入樽式扣杀!”

    “所以你轻飘飘地,在打什么?”

    不需要回击技,幸村打回扣杀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挥拍。

    场外的桃城睁大了眼睛:“居然连我的‘入樽式扣杀’都——”

    “啊,那就是幸村精市。”乾的脸色还带着被真田削了个6-0的苍白,“被称作是‘神之子’的幸村精市。”

    “但是”

    “幸村这家伙在搞什么鬼,突然兴致很高吗?”观众席上的迹部哼了一声,“好好的招数用就用,怎么用了一半又停止了?”

    结果他差一点就要找出这一招的破绽了!

    哼,他的ingt

    “可能因为越前可爱。”忍足在旁边撑着下巴,“迹部你还不是在轻井泽的时候一不心就打了指导赛?”

    迹部:“你给本大爷闭嘴!”

    “是,是。迹部君——”忍足推了推眼镜拖长了音。他正想再调侃迹部几句,却突然被球场上的情形吸引了注意力,“喂,那个是,真田的”

    “侵略如火。”

    利用了全身肌肉的爆发力,在一瞬间打出冲击力十足的球,让球像会燃烧的陨石,就是所谓的侵略如火。不仅仅是力量和技巧,还有气势和其后的每一步攻势。

    到底“风林火山”不是单纯的球招数,多少包含了兵法层次的算计在里面。幸村作为最熟悉这招(他甚至觉得自己比真田本人还熟悉这招)的人,还调侃过真田“你的榆木脑子也就偶尔能用出这招数的真正实力了”。

    当然那是“风林火山”一起使用的效果,现在被“阴雷”打破平衡,整体的能量还有可提升的趋势。

    所以——

    “别了?”幸村无奈的笑笑,“真田的招数可不是你能”

    他挥拍回击这个球,看着对面想要再接球的越前中的球拍飞出落在地面。

    “哼!”选休息区里的真田抱着胳膊,“这一招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用的!”

    当然越前现在没有自己的意识而是被本能掌控,所以他也只是捡起球拍继续比赛。

    只不过——

    “gewnby幸村,5-0!”

    交换场地时幸村侧过头看了一眼身上是白光的少年:“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越前茫然回视。

    “无我境界,到底是十分消耗体力的招数。如果无法控制,实在是一种浪费。当然啦,你之前因为我的’yp’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了。”幸村。

    这一幕被立海的其他人看在眼里。

    丸井趴在扶上不满地皱起脸:“幸村在干嘛呀,咱们立海大球部这么多的人,结果他跑去和对教吗?”

    旁边的柳生想丸井君,你的怨气收一收,我是不想知道幸村君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今天这么反常,但是与其那是教,不如是语言攻击?他们作为立海的选,例行嘲讽已经成了一种常用段了不是吗?虽然幸村君现在的表情确实有一点

    “部长”仁王在指导席上举起里的水和不知道被他从哪里翻出来的表,“要看一下时间吗?”

    幸村:“”

    最后一局是幸村的发球局。

    他看着对面喘着粗气的一年生。

    他想你现在应该很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那么让我帮你解脱?偶尔,我也是想做个好人的。

    他弯起眉眼扔起球,还挂在肩上的外套被他的动作带起一个流畅的曲线。

    但还是没有掉下。

    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不管是立海大的队友,还是观众席上看着比赛的其他人,甚至包括青学声嘶力竭喊着加油的其他正选,都知道这场比赛不会有别的结局了。

    是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幸村精市,都没有发挥出全力。

    他确实是摘下了负重,但言行举止先不谈,光是一直挂在肩上的外套就

    “难道有暗扣?”

    场内外不少人这么想着。

    而幸村也许猜到了却从来不去解释他的外套。

    他唇角的弧度带上了他惯有的傲慢:“结束!”

    球落在身后时越前终于恢复了意识。

    他想怎么了?我不是在比赛吗?刚才的黑暗终于过去,可却进入一个全是光亮的地方,然后呢?

    然后?

    “gewnby立海大,幸村精市,6-0!”

    裁判哨声响起的瞬间越前闭着眼睛倒下去,他的前辈们翻过休息区的栏杆冲进场内扶住了他。

    “越前!越前?!你没事?”

    “他应该只是睡着了。”幸村。

    他没理会青学的人的愤怒的目光,只是抬起摆了摆:“无我境界,不错的潜力。不过如果无法控制,还是不要随便在比赛上用了。还好只有两局,不然在比赛中途倒下去,又该怎么办呢?”

    “你!”

    转过身把所有的恶意都挡在身后,幸村踩着还明亮的日光走向他自己的队友。

    他有着前所未有的好心情:比赛赢得了胜利,立海也赢得了胜利,而他重新站在球场上打完了一场还算让人满意的比赛。

    “阴影,已经过去了。”

    他这么低语着,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

    比赛结束的第二天举行了正式的奖杯授予仪式和全国大赛入围名单宣布仪式,关东大赛排名前五的学校拥有进入全国大赛的资格。除了进入半决赛的学校外,第五个名额是由附加赛得出的。在比赛上,山吹击败了圣鲁道夫,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入场券。

    “这么,冰帝是无缘全国大赛了?有点可惜啊。”丸井声道。

    仁王微微侧过头:“你在替谁可惜吗?你那个粉丝吗?”

    他没得到回答。

    怎么了?

    他挑了挑眉,转过头,对上真田的视线。

    “你们俩”真田压低了声音,额角却还是暴起青筋,“太松懈了!”

    是,是,怎么什么都松懈啊。

    仁王转过头去,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他再见到白狐狸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两天里他一度以为白狐狸不会回来了,还不忿地想他的账要怎么算。但白狐狸真的回来时他反而舒了口气。大概是明白自己其实还很弱,而白狐狸却很强。

    这是他的直觉,没有得到验证。可至少前半句是真的,所以后半句

    “你也不一声,突然就消失了。”他蹲下来声道。

    白狐狸睁大了眼睛,大概是有些意外:“你原来在想我吗?”

    “我在想你为什么给我捣乱。”仁王翻了个白眼,“比赛的时候,你到底做了什么?”

    虽然他现在一点儿没事,不过

    “一点帮助。”白狐狸晃了晃尾巴,理直气壮,“男孩子不要优柔寡断,要当立断!”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成语是你这样乱用的吗?

    仁王凑近了一些。

    他眯起眼,抓紧会双往前一伸,速度几乎产生残影。

    然而他还是失败了,白狐狸优雅地一跃,躲过了他的。

    仁王撑着膝盖叹了口气:“让我摸一下又怎么了?”

    “你去摸其他狗啊,我又不是你的宠物。”白狐狸龇牙。

    仁王歪了歪头看他:“pr,那天,你用的是你的灵力吗?”

    “嗯?”

    “和我的几乎一模一样。”仁王盯着他,“起来你不会是我什么亲戚?你也了你上辈子是人类,所以你难道是我素未谋面的祖爷爷?”

    白狐狸:“”

    “我猜对了吗?不会。”

    白狐狸:“”

    “你句话啊,这样就像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很傻的。”

    “你难道不蠢么。”白狐狸也眯起眼睛,神情里带上一点不满,“这种话你都的出来

    “所以你果然不是我祖爷爷。那你是谁呢?”仁王勾起唇,“你是我吗?”

    白狐狸:“”

    “这次,对了。”仁王吐出一口气,“你这样毫不掩饰,如果我没猜对,肯定会被你狠狠报复。不,是被‘我’狠狠报复才对。”

    白狐狸有些意外。

    他跳起来,站在了围墙上,于是仁王也撑起膝盖站着仰头看它。

    “为什么会这么猜测?”白狐狸问。

    仁王理了理他这三天里的思路。

    他在发现白狐狸给他的那些灵力还不费力地融入了自己的丹田和经脉时,就知道白狐狸和自己肯定有不同寻常的灵力。而且自己需要发现这个,因为白狐狸的毫不掩饰。想想看,这只狐狸想让人知道的,想让人做的,不择段也会达成目的的,不然他怎么会让幸村看到他“跳楼”的过程?

    所以白狐狸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有和他一样的灵力?

    如果他学习的灵力辅导课程没有出错,那根本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是很荒谬的猜测,但结合那莫名其妙的梦,却是正确率很高的一个猜测。

    仁王一直就困惑于,为什么他做的“预知”梦,那么真实。那种慌乱和不甘,不是一个梦境能模拟出来的,一定是真实经历过才会有的。

    况且每个细节都太鲜明了,不是凭空就能造出来的。

    而白狐狸在比赛场上的言语也太明显,明显到是在明着提示他一些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东西。

    “你是真的输了,对。”仁王,“还记了很久,以至于从未来回到过去。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是这么记仇的人呢?”

    白狐狸想,仁王雅治确实不是这么记仇的人,但他已经不完全是仁王雅治了。

    而他也不是记仇,让他耿耿于怀的不是这些过去的事,也不是这些过去的人,而是

    而是他这么多年,走得太过平顺的路上,唯一的障碍。

    “然后呢?孩子太会讲故事,是会被人笑话的。”白狐狸。

    仁王歪了歪头,继续:“你一直跟着我,也是有特殊原因的?一个时空不能出现两个相同的人,我记得很多作品里都过这种理论,时之政府的文献里也是这么的。如果这是正确的,那么你的出现一定伴随着某种限制。比如只能变成狐狸?谁知道呢,也可能是你的喜好也不定。书上都妖怪能活很久,活几百年,而我现在才十四岁,所以不应该用我现在的思维去模拟你的思维。这么想的话,我也不应该去追究你为什么突然给我灵力,还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让我没办法不往这方向思考。”

    白狐狸发出古怪的笑声。

    他:“那你认为,我和你还是同一个人吗?”

    “本来就不可能。”仁王,“是人的只有我,你是妖怪啊。”

    他们隔着一团空气对视着。

    仁王想他不该这么莽撞的,他应该用足够的时间去布局,去布置棋盘,去打破白狐狸的各种打算。但他真的很多天没有见到白狐狸了。好也就三天但已经很久了。如果白狐狸不再出现呢?那么他到现在为止遭受的一切算计,是不是就只能算自认倒霉?

    “太狡猾了。”他想。

    而这句话像是在骂自己。

    况且——

    我是不会变的。

    仁王想。

    灵力也是,灵魂也是。

    他去问过招财猫了,在这三天见不到白狐狸的日子里他打听了不少妖怪的故事。招财猫这种来去自如又头脑聪明还身价不菲的妖怪肯定是大妖怪,你的姘头对你可真不错。

    仁王挂了电话就想,如果是大妖怪,那么活了那么多年灵力还是没有变,自己果然是不会变的。灵力教材上确实有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灵力除非是同一个人,可他和白狐狸已经隔了一个种族却还是有着相同的灵力啊。

    所以用现在的思维去猜测白狐狸的思维也是没有问题的。

    仁王对着白狐狸伸出:“还是不让我抱吗?”

    “pr?”

    “如果我以后也会变成你这样,就真的不可能完成这个举动了。难道我还要抱着自己的膝盖吗?感觉很凄凉啊。”

    白狐狸甩着尾巴无语道:“你在想什么啊。”

    “你会消失吗?如果未来已经改变的话,你会消失吗?我应该不会再变成你这个样子了。所以,我”

    仁王睁大了眼睛,停住了他有些不受控的声带。

    白狐狸跳到了他的头顶上,又从头顶上下来扒拉着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别撒娇了,抱抱你行了?”

    仁王一瞬间红了耳朵。

    他胡乱把往身后一抓,把白狐狸和那条他看了很久的大白尾巴一起揉进怀里。

    “我不会消失的。”在他怀里的声音还是原来的样子,“你倒是很敢猜啊,也不怕我是什么陌生的坏人么?就这样傻不愣登地过来,被妖怪吃掉都没人知道哦。”

    “不会的。”仁王眨了眨眼,“妈妈不会的。”

    “pr?”

    “她你都不喊她妈妈,她有点伤心。”

    白狐狸沉默了一会儿,爪子扯着仁王的辫子:“你才三岁吗?!居然向家长撒娇?!”

    “那是你突然消失的错!而且你为什么不喊她妈妈?”

    白狐狸:“”

    他已经不是会喊一个男性大妖怪“妈妈”的年纪了!太羞耻了!还有鬼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毛要被撸掉了!

    它从仁王怀里挣脱出来,重新回到围墙上:“你闹够了吗?”

    仁王眨了眨眼,哦了一声。

    “你可以回家的。”他,“妈妈让我喊你回家吃饭。”

    白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