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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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也便在得知这个真相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亏她还以为是华贞身边的哪一个仆妇丫头没管住嘴,这才叫四房得知她从大同回来时、是与方麟同路呢!

    现如今眼瞧着并不是这么回事,她非但不用再为华贞身边潜藏着长舌妇担忧了,还意外挖出了一个隐在锦衣卫里的耳目,她这一趟还真是来得值了……

    只是锦绣既将康氏的欢喜看在眼里,她当然也明白,康氏这一手儿也未尝不是将她当成枪使了。

    康氏分明是想要借助她的嘴将此事告知她父亲或者方麟,再借他们的手除掉邱准这个人、好叫邱姨娘彻底失了靠山呢。

    可那邱准如果真如康氏所,动辄便窥觑她父亲的去向,连带着她父亲的亲信们也都不曾侥幸逃过这双眼,谁知道这人会不会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事儿去?

    若是再叫邱准如此下去,且不她四叔是否会拿住她父亲的什么把柄,单只官场上若有这么一个暗中窥觑的人,又怎会不叫人捏了一把冷汗!

    锦绣自然也就心甘情愿当这个枪了,毕竟从她父亲与方麟等人那厢算来,只要可以早早除掉邱准这个隐患,这份所得也不。

    她就笑着谢过康氏告知此事,又再次叮嘱康氏只管安心等着她给方麟带话儿。

    “若是方表舅查实了这几件事确是真的,必也愿意就此跟四婶将旧日恩怨翻过篇儿去,我得了他的准话儿之后,便会尽早来跟四婶,也免得您日日惦记着。”

    “另外我这几日既是和四婶过两次交道了,倒叫我看清四婶还算个明白人儿……”

    “因此上还请四婶多听我一句劝,这世上难惹的可不止是方表舅,有的人之所以并不曾将那与他作对的人如何,只是还没到连血缘、连亲情都可以不顾的份儿上罢了。”

    “四婶若是不信就暂且看着,看看先遭殃的是谁,等将这些人一一收拾完了,再没得可以下手的地方了,还不知道随后轮到谁头上呢。”

    等锦绣罢这些话,也不管康氏是如何的又惊又吓,便已是站起身来告辞了,只留下康氏在她身后越想越怕,直怕得已是几近全身筛糠。

    ……这般等得锦绣再回到同轩馆,天色已是彻底黑透了。

    锦绣便在问罢海棠后、得知她父亲还没回来,也就有了算,只将康氏那几句关于康六姐康如凤的去向跟华贞学了,有关邱准的话却一个字也没露。

    华贞听得这话就笑了,笑意里却难免掺杂了一些冷冷的意味。

    要知道她早就跟方麟了,只要他一日里不定下亲事,方夫人便一日里不会停手,无论怎么想方设法也要给他塞个自己人方才罢休。

    如今他那好继母不就又开始故技重施了,简直与蒋氏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至于康氏为何突然如此好心,竟将此事主动透露给锦绣知道,甚至不惜出卖娘家族姑母方夫人与堂妹康如凤了,这事儿倒也不难理解。

    那康如凤可是宁愿做方夫人的棋、也不听康氏摆布呢,康氏又是那般肚鸡肠的无赖性,可不就想借助锦绣的嘴、再借助方麟的手,彻底毁了康如凤才罢休?

    华贞也便虽还不知道邱准的存在,也对锦绣愿意替康氏传话儿颇为满意。

    毕竟这可涉及了方麟的终身大事,若是能叫他提早提防起来,也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怎么算怎么都是自己这一头儿赚了。

    她就笑着对锦绣点头道,你这件事儿做得极好。

    “虽你方表舅等闲不再回到方府去,良姐儿到底是他同父异母的妹,那孩一年才做一次生辰,哪里好不回去瞧一瞧。”

    因此上只要叫方麟提前得了信儿,到得良姐儿生辰那天,他只需选好了礼物给方府送回去,再在前院陪着男客吃吃酒、继而佯装酒力不支提前离去就成了,也就不用再怕着了方夫人什么道道儿。

    否则谁又知道方府的后宅暗藏着什么机关,叫人处处举步维艰?

    而华贞既是深觉得锦绣这一手儿做得极好,这事儿也算暂时告一段落,她随后便又笑对锦绣道,就在锦绣去了四房的清泽苑之后,看守翠环的婆也来传话了。

    “那丫头是想见我,还什么她想的话只有见了我才能。”

    “可是你也知道我眼下这样,连好好坐着话儿都动不动犯恶心,连带着脑都转不动了,又哪里能去见她呢,肖姑姑便替我走了一趟。”

    “这不是就在你回来之前,肖姑姑才刚迈进门槛,还没来得及跟我学翠环如何了呢,你索性也坐下来和我一起听肖姑姑。”

    等得锦绣应声靠着华贞坐下了,肖姑姑便笑着开了口:“起来我也没算由我代替郡主出面,便真能从翠环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来。”

    “那丫头见得我去了,也果然就是满脸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儿。”

    可肖莹是什么人,还能真被翠环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牵着鼻走不成?

    她不过在翠环面前站了半盏茶工夫,见得那丫头始终不愿开口,便索性甩下几句话道,你既是不愿也无碍。

    “三爷夫妇愿意将你在同轩馆再留几日,本就是他们心善才给你的机会,全看你抓得住抓不住了。”

    “可是现如今你一会儿装作有话要,一会儿又成了扎口的葫芦,看来这容府的后宅你也待不住了,你这是一心想要往宗人府的地牢里奔呢。”

    肖莹罢这话也不多做停留,拔腿就要离去,却也就在她才刚迈了两步出去,翠环的喊声就在她身后响起,连声唤道姑姑留步。

    “原来翠环既是一直都在替国公夫人经手那些害人的药方,或是做香或是做粉,竟还不止替国公夫人往三房送过,就是大房二房也曾着过这个道儿。”

    “郡主可还记得去年端午前后,大房的洪哥儿和二房的儿一起生了疹?那一回便是翠环替国公夫人搞的鬼,做了两个香包给两个哥儿玩。”

    “若不是三爷听了此事便想到哥儿们或许是中了毒,随后便请了擅长辩毒、治毒的谢太医来,哥儿们的坟头上恐怕都长了半人高的蒿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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