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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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翠镯已经悄悄向三房投了诚,将蒋氏赏给蓬姐儿的手串中自有蹊跷都了,那容若繁母女也去了致雅堂,锦绣也便不再将甘草留在身边。

    毕竟等容若繁母女见罢蒋氏,便会径直前往后花园,那蓬姐儿也会从四房陪着莲姐儿一起前去,两拨人都不会再路过这个垂花门。

    她就轻声交代甘草道,叫这丫头这便回去找肖姑姑,再与肖姑姑一同守在暖阁门口。

    “虽你可能乍一照面便能闻出那手串儿不干净,也不需要立时揭穿,你只需悄悄跟肖姑姑讲了,她自然知道怎么安排我母亲和二姑奶奶远离那几人。”

    其实就在锦绣还没离开同轩馆的西厢房之前,她早已觉察出了肖姑姑急于撮合她与方麟,这份急切实在是令人生疑,又令人多少有些抗拒。

    肖姑姑再是为她好,便想叫她务必别错过方麟这个人,她才与方麟认识几天呀?

    若她真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女孩儿,盲婚哑嫁或是了解不深也就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左右大家都一样。

    可她毕竟不是个土著,前世又是个成年人,她怎么就不能多花些时间了解了解对方,哪有这么简单粗暴拉郎配的道理?

    只是锦绣也清楚得很,肖姑姑必然不是坏人,顶多是可能有些旁的苦衷,这苦衷一边是不便对锦绣讲,一边又可能只有方麟帮得上她的忙。

    因此上肖姑姑看出方麟对她容锦绣确实有些不同之后,这才颇想投其所好,到得那时再张口求人可能就更方便了……

    锦绣此时再叫甘草回去找肖姑姑,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并不曾因为肖姑姑的急切撮合,就以为肖姑姑不可靠了。

    只是她心头也定主意,等得赏花宴散了,她一定得寻着机会问问肖姑姑,究竟为何要努力撮合她和方麟。

    她倒也不是了兴师问罪的意思,她只是真怕肖姑姑有什么为难招展,这才被逼无奈想走方麟这条路,就像她也急着救娘一样,单靠自己那点本事实在是不够看的。

    万一真能将事情问清楚,她或是她父亲也能帮得上肖姑姑什么忙,岂不是更好?

    倒是此时的肖莹也还没空琢磨锦绣是否对她起了疑心;毕竟锦绣已与容之芳去了垂花门迎客,华贞与容之萱待会儿也会前去大暖阁,到那时便全靠她照应。

    待她得知东厢房里服侍敦哥儿的丫鬟婆已经全被锁进了柴房,东厢房里也全被清理干净了,她又去专门看了一遍,便沉声告诉付妈妈道,务必要差人将柴房看紧了,千万不能叫任何一人吐出了嘴里的破布,或是绳索捆得不够紧,继而又闹出动静来。

    “我留下甘松帮你,再将沉香也留下。”

    沉香便是与甘草一起进来的四个丫头之一,也是这四个丫头里头年纪最大、身手最好、最为警醒的。

    付妈妈既是同轩馆的管事妈妈,最进三房又继而连三的遇上不少事,她也明白自己今日的职责有多重。

    她便连声应道肖姑姑尽管放心:“我已经叫人去厨房熬了药,待会儿便将柴房里这些人挨个儿灌上一碗,必叫她们沉睡到天黑。”

    那个手上沾了桂花头油的丫头可是自家郡主陪房,并不是容府的家生!

    就连这样的人都被蒋氏哄骗了去,虽暂且不能审问她在同轩馆里还有没有同伙儿,今儿这样的日口上也容不得一丁点儿的疏忽不是?

    那么付妈妈能做的也就是先叫柴房里的众人闭嘴睡上一觉,等得赏花宴散了,三房里再没有外人在,再逐一审问众人也不迟。

    更何况自家郡主可是有孕在身,二姑奶奶也是个孕妇,那赏花宴便不是二人的久留之地。

    等那两人前去个照面儿、将宾客们都见过了,也得回到同轩馆来。

    那若是叫柴房里的众人闹出事来,岂不得将两个孕妇都惊动了?

    付妈妈便连想都不用想,就早早吩咐人去熬药了,这话听在肖莹耳朵里,难免令她笑着颔首将付妈妈夸赞了一回。

    却也就在这时,甘草就回来了,等她迈步进了西厢房,见得付妈妈也不回避,张口便将锦绣交代的话跟付妈妈、肖莹讲了。

    付妈妈登时被气得直咬牙。

    亏她还当那蒋氏只是觉得同轩馆太严密、外人等闲插不进手来,这才只想方设法收买了服侍敦哥儿的丫头,叫那丫头将些腌臜物儿带进了同轩馆。

    敢情蒋氏还有这一手儿跟那桂花头油双管齐下呢?那手串儿又不是一个,还一给出去就是一对儿,连蓬姐儿和容若繁也成了蒋氏的棋了!

    “既是那手串儿全都戴在要紧人的手上,既摘不得也抢不得,要不就赶紧想个法,别叫郡主和二姑奶奶再去赏花宴上露面了?”

    付妈妈连忙与肖莹商量。

    二姑奶奶本就是昨儿晚上才回来的,宾客们根本不知道,再她又不是三房的女儿,出现不出现在赏花宴上都没所谓,也不用怕被人挑理。

    倒是郡主本就是三房的当家主母,这赏花宴又是她发起的,为的便是宣告三姐认祖归宗、还有敦哥儿被记上了族谱,她若是不在赏花宴上见见宾客,着实是毫无道理,又莫名其妙了两个孩的脸。

    付妈妈能想到的理由也就是给华贞称病了,可若叫华贞称病,宾客们便会蜂拥来探病……这哪里算得上是好主意?

    肖莹也难免沉吟了良久,亦是苦于并没什么好办法;这时便听得甘草悄声道,三姐了:“是请肖姑姑想个理由,别叫姑太太和五姐靠近郡主与二姑奶奶便好。”

    “只是我觉得吧……我可还没瞧见姑太太和五姐呢,也就不知那手串上究竟浸了什么药或是熏了什么香。”

    因此上甘草也怕那手串药性太大,那么哪怕肖姑姑想出了主意、不叫戴着手串的人离孕妇太近,也未必算是万全之策。

    肖姑姑却是闻言便眼睛一亮。

    锦绣既知道那两条手串儿有蹊跷,却不叫她和甘草在暖阁门前便径直戳破,想必也是有了其他对策?

    再那其中一条手串可能会戴在容若繁手上,若真当场戳破这档事儿,岂不是将蒋家也惊动了……

    她便连忙拉住甘草询问道,既是你熟知药理,可知晓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或是有那现成儿的避毒丹丸,可以暂时给郡主和二姑奶奶戴在身上做解药的。

    甘草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容里又有些羞涩:“若不是姑姑提醒我,我也险些将这个忘了,我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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